第二天清晨,朱老板醒来,发现还是精疲力竭,精神匮乏,便去找李洞生。见李洞生就坐在摇椅上睡觉,也不好打搅。刚想转身离去,便见张老道也走了过来。
“张老道早!”
“朱老板早!”
坐在摇椅上的李洞生被这两声问候打个一个机灵,醒来连忙也问候道:
“朱老板早,师傅您早!”
“早!”见李洞生醒来,朱老板问候道,紧接着急忙又追问道:“我昨晚……”
“你昨晚被脏东西施了术,还是有些精疲力竭吧?”李洞生起身回答道。
“是的,那脏东西抓到了吗?”
“嗯,基本上是有眉目了,你跟我来。”说着他们来到了那个花瓶附近。
“这个花瓶是哪里来的?”李洞生指着花瓶问道。
“是我家保姆前阵子拿来的。”朱老板想了想说,“你是说这事跟花瓶有关?”
见李洞生点点头,朱老板略有所思。然后他皱着眉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记得,我这病起来那天正好是这花瓶拿来之日。可恶,那个保姆我待她不薄啊,每个月也给他五千元工资,还有小费,她怎么能这样。”
“她应该是个惯犯了。不过很有可能她也只是一枚棋子,这个还要调查。你看她什么时候来?”
“今天!她隔一天过来。我是在今年五月份开始雇她的,也就三四个月时间。却不知道她居然包藏祸心。”
张老道一听这事还没完没了,怎么又牵扯出保姆,甚至她也可能只是棋子时。连忙插话道:“朱老板,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接下来怎么处理,是不是你自己来。我们就先走了。钱的话,过几天你觉得灵验了,再转给我,不急!”
说着张老道就想拉着李洞生往外走。
“师傅,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朱老板的事已经明朗,不过我想继续追下去,把背后的幕后指使揪出来。”李洞生一脸正气地说。
“得!得!得!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是长了羽毛,翅膀硬了是吧?这才几天,羽毛还没长全,就想飞上天了。小心飞一半掉下来。”
张老道刚说完,又连忙轻轻打自己嘴说:“呸呸呸!我这乌鸦嘴!”
“师傅,我……”李洞生被骂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我看这事八成是团伙作案。背后有大势力,你一个毛头楞小子,你不要命啦?”张老道显然是知道事情的复杂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见李洞生不再言语,朱老板也插不上话,张老道继续说道:“这摆明了是一起有组织有欲谋的诈骗行为。”
“诈骗?”被张老道这么一提点,显然李洞生也是想到了什么。
“对啊,要不然脏东西怎么会缠上朱老板,无非是先让你生病,再派人来治病,顺便宰你一刀。这种伎俩屡试屡爽,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见。为什么呢,因为确实病了,警察也不会管这种诈骗。再说事主又有几个会认为是诈骗呢?”
见李洞生明显已经转过弯来,张老道便又说:“所以把这个祸胎扔出去,这事就算平了。我们的活也算干完了。其他的事情,跟你有毛关系,谁付给你额外的钱啦?”
“可是师傅,我们应该除魔卫道,劫富济贫……”李洞生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涨的通红,尴尬地连忙摆手对着朱老板补充说:“朱老板,不好意思,口头禅,劫为富不仁的,不针对好人。”
“没事没事,我懂。”朱老板满不在意地说。
张老道听了却是在李洞生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有些生气地说:“你小子,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榆木疙瘩,尽做一些赔本的买卖。天下那么多不平事,你管的过来吗?这些事原本都有它的自然规律,你硬是横插一脚,这其中的因果自然都指向你,你又有几个脑袋管过来?”
“我,我……”李洞生心想,确实还有鬼婆婆,还有大势力,这些也不便跟朱老板说。而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虽然一身是胆,但不要事情没处理,自己却搭进去了。
“我什么我,你这一动势必牵连师门,昨天门主可是已经发了玄门通告了,你的因果也会传给师门。拿着这瓶子,走人!”张老道向朱老板拱手道别,开始向门口走去。而李洞生也搬起花瓶,打算离开。
“道长留步!道长我愿意出五十万,雇你们帮忙追查这件事。”朱老板突然大声说道。
张老道一听五十万,再也迈不开步了。这街头算命的,何时接过这么大的单子了,别说五十万,三十万他也愿意。
见张老道犹豫,朱老板继续说道:“我看这位小兄弟仁义,有侠义心肠,我很是喜欢。我心甘情愿地让他劫一次富。有道是,穷者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出钱,你们出力,誓将毒瘤连根拔起。”
张老道听了,想了想说:“好,既然朱老板这么说了,我们也愿意出这份力。不过这事关系体大,我需要去我们门派拉外援,就让我徒弟留下继续追踪事情,您看可好?”
“好!好!全凭道长安排。”朱老板一听张老道他们愿意继续追查,满是开心,连连道好。
张老道走后,朱老板和李洞生就等着保姆上门。从朱老板的描述看,保姆应该只是收了点钱,有可能对整个事情不会很清楚。所以他们决定,顺藤摸瓜,就从保姆突破。
上午9点,保姆如期来到朱老板的房子。一进门她便感到今天房主人的表情有些怪异,不再如往常一样热情。
保姆是一个老实的中年妇人。她进来后,首先看到今天多了一位客人,她也没去问,准备系好围巾就去干活。
“阿姨,你先不要去干活,我有事情要问你。”朱老板突然说道。
见保姆走过来,朱老板又追问道:“楼上那瓶花瓶,你是哪里来的?”
“花瓶?哪个花瓶?”保姆脸色一变,不过从言语和表情上,不难看出她知道朱老板说的是啥,而且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因为她就是一个老实的农村妇人。
“你不会这么快就把这事给忘了吧?这不是上个星期的事情吗?”朱老板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哦哦,你说那个呀?那个我马路边一个卖花的那买的。”保姆很肯定地说道。
“是吗?但是花瓶里面的鬼魂已经告诉了我真相,花瓶就是你刻意带来害我的。”
“什么鬼魂害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样的人我不伺候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说着,保姆就向门口走去。
这时大门突然“嘭”的一声无人控制关上了,同时一道布墙飘在半空中,挡住了她的去路。
“看到了吧,这不是魔术?这位是高人,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保证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连瓶子里的小鬼都老实交代了,难道你还想坚持?”
保姆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反应过来,她是真被吓到了,她吞吞吐吐地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