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赵拂衣寄放在秦家酒店的雏凤炉,被清洁工当成不值钱的物件拿回了家。
他与那天牧上域的经理有着七天之约,对方保证七天后一定能交还,到今天为止已经超了两天的时限。
倒也不是赵拂衣记性不好,只不过是他觉得那天牧上域是秦家的高级酒店,经理识得他的身份,不会赖账。
加上别墅灵气比小院浓郁,他忙于修炼,从学校回家时没有特意绕路去索要,所以一时间没有太过着急。
“别墅里灵气浓郁,再加上丹药辅助,用不了多久就能‘得魔血’,这雏凤炉还是早些拿回来好,刚好,今天周六,不必上学。”
赵拂衣悠闲地吃过早饭后,便走出了别墅。他沿着晨练跑道,一路小跑。刚跑出小区,没想到却在大门口撞见了秦羽霜一家。
这一家人穿着运动装,就站在一辆高级SUV旁边。
“赵拂衣,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志业一眼就认出了赵拂衣,皱着眉问道。
“我住在这里。”赵拂衣淡淡回道。
住在这?
秦羽霜眉毛一蹙,赵拂衣明明是住在小院里的,怎么今天又住在这了呢,难道是爷爷又另为他找了房子?
秦志业和张蓉也皱皱眉头。
随即,张蓉露出一脸冷笑:“赵拂衣啊,我们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来苏市没几天,就骗了一套房子。”
赵拂衣呵呵一笑,回道:“我自己的房子,何来的骗?”
“自己的?”张蓉讥讽道,“我看是别人送的吧!”
赵拂衣轻笑着点点头:“你没猜错,还真是别人送的,我不想接着都不行。”
这一句话,气得张蓉面色一变,她冷笑一声:“真是好不知羞耻,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沾沾自喜。吃软饭,口气还挺硬。”
秦志业脸色也不好看,沉声说道:“赵拂衣啊,男人到底还是要靠自己,那房子既然是羽霜她爷爷送的,你要了就要了,但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还有,你记着,所有给你的东西,都是你从羽霜手里抢来的,你早晚会还!”
“凭本事自己得的,还?”赵拂衣笑了笑,目光傲然。
“本事,你有什么本事?真是笑话!就懂点拳脚,也就是当个保安的命,这房子如果不是羽霜她爷爷,你十辈子也住不上!”张蓉不屑地奚落道。
秦羽霜反应了过来,她依稀记得,去年秦大川在抚月湖买下了一套房。
抚月湖是近年新开发的顶级房产,不说奢华的别墅区,就算里面最便宜的大平层,每套最低也在一千五百万以上的价格,她还以为这套房子是秦大川自住,没想到竟然白白送给了赵拂衣。
秦羽霜最记得赵拂衣口口声声说不图秦家财产的嘴脸,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就在爷爷那里骗来了一套价值过千万的房产。
“既然把房子给你了,你以后好自为之。我们约了朋友去郊游,你走吧。”这一瞬间,秦羽霜原本对于赵拂衣救命的感激和新生的好感化作乌有,表情冷漠。
赵拂衣当然知道这一家人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没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这件事,笑了笑,喊停了一辆出租车,随即离去。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张蓉目光冰冷:“一个本一无所有的乡镇小子,到了苏市没多久却突然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咱们一家人起早贪黑地工作,为集团尽心尽力,连一点股份都得不到!”
“别说了!”秦志业摆摆手。
“我不说?秦志业,我再不说,就要窝囊死了!这小子,我非要逼得他退学,滚回老家去!”张蓉面露不甘,语气森冷。
秦羽霜听到张蓉尖锐的叫喊,恨恨地闭上了眼,在赵拂衣来苏市之前,她的父母很少争吵。可就在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因为一些琐事吵上几句。
“赵拂衣,我不会让你得逞……”
秦羽霜怒叹了一口气,和赵拂衣的婚事,她会反抗到底!
……
“先生您好!”
一走进酒店,赵拂衣就直奔前台。
“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前台小姐认出了赵拂衣的身份,犹豫片刻后,点点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张经理,赵先生来了。”
“哪个赵先生?”
“就是咱们董事长的孙女婿。”
“本来还以为他忘了,结果今天来了,真特么是阴魂不散!”
听到这句话,前台小姐吓了一跳,偷偷地瞄了赵拂衣一眼,确定他没听见后,才松了一口气。也是,听筒的声音这么小,能听到才怪。
殊不知赵拂衣感官超常,对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
张姓经理骂骂咧咧地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在乘电梯时,他一边整着领结,一边强挑起嘴角,露出一副“热情”笑容,等电梯到达一层,立即迎向了前台。
张经理满脸歉意地喊道:“哎呀,赵先生,我早就想联系你,没想到你先一步来了。”
赵拂衣目光玩味:“哦?”
“我是想通知您先不要过来了……”张经理支支吾吾的,最后仿佛下了决心,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上次我不是说,保洁阿姨把您那香炉拿走了吗?”
赵拂衣盯着张经理,缓缓说道:“你说她七天就会回来,现在已经超出两天了。”
“是,我是这么说的!”张经理突然笑容一苦,“没想到啊,她留在老家不打算回来了,直接辞职了!”
赵拂衣笑呵呵地问道:“这么说,那香炉她不准备还?”
“她啊……以为那香炉不值钱,就给卖出去了,就是想还也还不了不是?”张经理一脸为难地说道,“这是我的责任,您报个价,我赔!”
赵拂衣问道:“想必你已经早通知她,要把香炉物归原主,她就敢卖出去?”
“那位阿姨啊,她也是被逼无奈,家里人重病,实在没了办法,见有人肯掏钱买,鬼迷心窍就卖了出去。您说,她家里这么一个情况,我再为难他,还是不是人?”
张经理有板有眼地编着谎话,脸上呈现出一片无奈。事实上,他为了应付当下场景已经提前演练了好几次,早有准备。
看着赵拂衣稚嫩的脸,他心中暗暗不屑,骗这么一个乡下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