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警视厅,某个房间。“嗯嗯,还有呢?就这些吗?...好的。”警员高木收好笔,将记录本推给桌子对面“您看要是没有其它差错就签个名吧。”
“好的。”桌子对面的大叔接过,大致看了一眼就签上了名,然后交给了旁边的黑白毛。
黑白毛看都没看,直接写上了名字,递了回去。
他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录完了啊。”声音有气无力“真是的,破完的案件还得做一遍笔录,你们警察可真是的。”
“呵...呵...”高木有点尴尬。他可是个老好人,警局里一等一的良善之辈“不好意思啊,让毛利先生和灰原先生特意跑过来做笔录。”
是的,这两人就是毛利小五郎和灰原和了。
前几天冲野洋子的案子告破之后就被通知需要去警局做笔录,然后灰原和左拖右拖的,最终拖到今天才来的警局。
他真不喜欢做这个东西啊,你说案子都破完了,还非得在重新回忆一遍,这不是脱裤子放那啥嘛,真是多此一举。
“啊,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啊。”毛利也同样不喜欢,自己可是个名侦探,大忙人诶,怎么能浪费时间在这个地方呢。
“啊,辛苦你们了。”高木赶忙起身,微微鞠躬,两人也同样回礼。
外面,大厅,两人刚从笔录室走出来,就看到一个黑衣女人在那大吼着。
“要让我说几次!你们就不能派人跟我去看看吗?!!”
“我很确定有人在跟踪我们,而且还去过我家!”
???怎么回事???
身后的高木一头冷汗,赶紧跑了过去“小姐,幸子小姐,你先冷静。”
“我冷静什么,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事的啊!吃干饭啊!”
“我们去过3次了,可是并没有......”
“那也得去啊!我很确定我们最近被人威胁跟踪了,而且那个人还偷偷进过我们家!”
“这......”
“怎么了?”毛利上前好奇的问道。
“啊毛利先生。”高木有点头疼“那个,幸子小姐你先坐一下,我先跟这位说一下情况。”
“快点啊,我可没多长时间。”
“啊,一定一定。”高木陪着笑脸,然后转身解释道“是这样的......”
原来,这个女人叫松村幸子,是一家药厂的药剂师。她的丈夫叫松村建,是一位艺术家。
一周前两人来到警视厅报案,说有人跟踪他们,并且还经常在半夜砸碎自己家的玻璃威胁他们。
暮目听到后立马带队去对方家里搜查,可是除了破碎的窗户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们只能悻悻的收队。
等过了两天,松村幸子一个人来了,同样的说有人跟踪还砸了自家的窗户。目暮依然带队去搜查,但是结果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发现。
就这样来回3次,而今天是第4次。
原来如此,跟踪案件吗?毛利摸着下巴。
一边的幸子看了看表,突然说道“你们就跟我去一趟不行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高木有点犹豫。
“嗯,咳!”毛利干咳了一下,他示意灰原和过来,然后搂着他的肩膀。
“警局很忙的没时间,所以还是我俩去吧,毕竟我们可是名......”
“那太好了!”没等说完,幸子突然冲了过来抓住了毛利的手“那真是太感谢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毛利有点暗爽。
高木松了一口气,毛利侦探和灰原侦探真是大好人啊,特意帮我们。
只有灰原和有点懵,怎么了这是?我不是来这做笔录的吗?怎么变成探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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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某个居民区。毛利和灰原和跟着松村幸子来到这。
这是一个二层的复式房,通过室外的楼梯连接。一楼只有窗户没有门,而想要进屋需要走到二楼。
真是鬼才设计。
几人来到二楼的正门口,幸子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反应。
“真是的,估计他在睡觉。”有点抱怨,她拿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不好意思了。”
“啊,没事,没事。”毛利摆摆手。
几声响铃。
“喂,阿建。”
“哈——”电话里清晰的传出一个男人打哈欠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刚睡醒“怎么了啊?”
这电话声这么大的吗?诺基亚吗?
“真是的,我就出去这一会你就睡觉了?”幸子语气不怎么好“我到家了,赶紧给我开门。”
“啊,来了来了,真是的又出去干嘛了。”话筒里的声音也不怎么好。
“你管不着!”幸子气恼的掰了掰把手。
“我怎么就管不着,你是我妻子,我想管就...”
“谁在那!你是谁?!”电话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大吼。
“怎么了?”幸子急忙的对着电话问道,可是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阿建?阿建!”
出事了这是?灰原和赶紧的走到楼梯口,自己还是先躲躲为妙。
毛利倒是急忙上前,作势要破门而入。
幸子赶紧拦住了他“这是向外开的。”
她翻了翻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插入旋转,然后深吸了口气,掰下把手把门拽开。
就见到一个身影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顺着门倒了出来。在他的头上,一根1米多长的弩箭穿透而过。
“阿建!”幸子看到身影的瞬间悲痛欲绝,想要扑上去,毛利赶忙拦住。
灰原和在楼下叹着气。
看来诅咒开始了啊。警察来3次了都没事,而毛利老师就来这么一次就死人了,这还真是柯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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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个小时后,暮目带队来到了现场。他先让手下搜查,自己则走到正安慰着松村幸子的毛利面前。
“怎么回事?”
“啊,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那灰原老弟在干吗?”目暮指了指正在一楼面壁的黑白毛。
“哦,估计是怕看到尸体引发症状,或者是怕破坏现场,所以就那样了吧。”毛利猜测道。
这还真是,目暮有点无奈。摊上这么个老师,只知道围在女人身边,不管徒弟的死活。
“灰原老弟!你去房后看看凶手逃离的现场吧,等验完尸体后再来帮忙吧。”
“啊,好的,目暮警官。”灰原和赶忙答道,然后就贴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挪向房后。
这是有多怕看到尸体啊喂!
就在这时,验尸官拿着记录本走了过来。
“报告长官,尸体验完了。”
“死者松村建,男,30岁,死因是近距离被箭刺穿头颅瞬间死亡。死亡时间半小时左右,死前应该处于睡眠状态,我们在他嘴里发现安眠药的痕迹。”
“啊,我老公睡眠不好,每次入睡都会吃安眠药的。”幸子解释道,声音还带着哭腔。
“确实,他刚才是刚起来。”毛利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那时,我们就在幸子小姐的旁边,清楚的听到了对方打哈气的声音。”
“也就是说,他在开门的时候发现了凶手,然后被射杀了。而凶手发现你们在门外就破窗逃走了。”暮目做了总结。
“是的。”
“幸子小姐,请你节哀,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谢谢警官,阿建,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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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不提,我们来看看灰原和。
灰原和贴着墙壁挪到了房子的身后,那是居民区的边界,一个栅栏隔着房子和马路,而马路的对面则是一片小树林。
凶手这是跳完窗,又翻的栅栏?真是有够拼的啊。
灰原和眯了迷眼睛,又走到凶手破窗而逃的窗户下。
那是一片草地,警察正在搜集四散的玻璃,将它们拼凑到一起,看看能不能有发现。灰原和赶紧过去帮忙。
“怎么少了一块?”大致拼完后,发现左上角少了一块。
“估计是崩到别处了吧。”警察A没有在意“我去给化验科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纹之类的。”
“好的,您忙。”
“凶手还真是大胆呢?”另一个警察B蹲在窗户下感叹“不但从二楼跳下来,而且还是跳到这个地方。”
怎么了?灰原和也凑了过去。
只见二楼的窗下,凌乱的放着许多石块。
这还真是,凶手还真是胆大啊,这要是一下踩错,啧啧...崴脚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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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两个警员抬着一个装尸袋走回警车。
看来验尸结束了,灰原和想了想,然后走回房子的正面,来到了二楼案发现场。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户型,正门打开是一条笔直的长廊。长廊不宽,估计一人半的宽度。它的中部连接着客厅,而尽头是一扇已经破碎了的窗户。
警察正在里面忙进忙出。
又是鬼才设计呢。奇怪,我为什么要说又?
灰原和赶紧清空了大脑的胡思乱想,他走到一个警察旁边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啊,是灰原侦探啊。”警察C打了个招呼
灰原和和这些警察基本都是老熟人了,毕竟两年多的侦探生涯嘛,侦探和警察可是个密切关联的群体。
“怎么说呢,凶手很仔细啊,并没有留下什么,甚至连鞋印都没有。”
哈?别告诉我这个凶手还是个礼貌的人,来杀人还带着鞋套。你说他没穿鞋?别逗了,2楼啊,不穿鞋跳下去这不是作死嘛。
“那凶器呢?”
“没找到,不过应该是一把弩,而且力道应该不轻,要不然没法贯穿头颅。”
“soga,谢谢了。”
“不客气,灰原桑也来检查一下吧,您的能力我们还是很佩服的。”警察C递过一双手套有点感叹。确实,在多次的合作下,灰原和表现出来的能力,还真让他们省事不少。
“啊,那就不好意思了。”
灰原和顺势接过,换上走到了窗户的边上。
这个窗沿有点高啊,灰原和摸着窗沿。这得有1米3吧,奇怪凶手是怎么在一瞬间打碎玻璃的同时还跳了出去的?
嗯?这是什么?手指感受到了什么,灰原和低头看去。
窗沿上有着一道剐蹭的痕迹,就像是被一个齿轮挂过的一样。
齿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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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灰原和搜查完走出屋,来到暮目身边,对方正和毛利一起检查着证物。
“嗯,这根箭很长啊。”
“确实,发射它的东西力道应该不小。”
“这个手机是Moto最新款吧。”
“应该是,刚出的最新款的翻盖手机,看来死者是个有钱人啊,所以有可能是为钱杀人了。”
是啊,死者是个艺术家嘛。艺术家不是贼有钱,就是贼穷,估计他是前者了。灰原和看着证物袋中的手机感叹着。
嗯?等等,这个手机。发现了不对,他急忙问向暮目“这个是死者死时拿着的手机吗?”
“应该是吧...”暮目有些不确定,他又问了问旁边的警员后,点了点头。
“那它就是这个样子的吗?”灰原和直接问警员。
“是的,我们搜集证物都是保持原样的。”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杀人的就只能是她了。
灰原和左手抱腹,右手肘拄在上面,手指架着下巴,食指摩擦着嘴唇,双眼迷城一条线。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怎么做到的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的。而且,还能演出一副凶手破窗而逃的假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