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语灵理清思绪,系统AI继续说道:"而在征战的路途上,我们在许多星球上都遭遇了一个重大的挫折——个人伟力的差距。
人族的发迹史就是一部史诗战争电影,“黑暗丛林法则“在人族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在宇宙这片森林中,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文明都该以其揣怀着最大的恶意作打算,看到未知文明就是先轰上两炮再说,而这项优良传统也确实曾经救了一个星舰联队,当时有一个堪称异族至强者的蜥蜴人在被砲火炸到重伤的情况下还毁了半个联队,简直不可想像全盛时期的他有多可怕。
攻佔一个星球的标准程序是星舰舰砲对大型人口聚集地和重要建筑设施周围大范围洗地,确定瓦解敌方大部分反抗能力后再派遣驱逐舰至星球上空精确轰炸以节省主舰的能量、弹药,这种方式同时对星球环境的破坏也较小。
最后才将以人力驱动的机动装甲投放到地表搜寻生物标本、检测环境、探勘矿藏,这也是造成最多伤亡的环节,机甲操作员经常在作业时遭遇到不知潜藏于何处的漏网之鱼的强力反击,其中最强者哪怕是装备最先进的战斗机甲在其手底下也无一合之力,更不用说是左手生命探测仪右手探矿设备的后勤装甲,经常在星球表面上演异族对人类装甲的大屠杀。
经过科研部的进一步探究,我们才发现几乎在所有星球上都有检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能量,当地土着几乎都是以吸收能量来增强自身,以个体的伟力称雄,而不是如人族一般以后勤、前排、指挥等等机构构成一个巨大的军队整体,以团体的力量为主。
由于异族对此种能量的使用方式很像是传说中的修真,因此我方将其称之为''灵气''。
也是因为如此,科研部才开始研究"为何母星上没有灵气?"、"人类可以吸纳灵气于己身吗?、"能以科技手段实现吗?"三大课题。
第一个问题科研部提出的观点是:
从前的神话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许在古代甚至更以前的年代曾经有过鼎盛的修练文明,然而灵气与其他的资源一样,蕴藏量有限,总有用尽的一天。而那一天到来之后,母星便进入了末法时代,在失去提升自我的方法下,人族也才转而走上另一条路——发展科技。
而第二个问题,科研部下的结论是:
可以,但是人族的呼吸吐纳法大多已失传,剩下的也都是些残缺度超过80%的''骨董'',只具有收藏价值而没有实际作用,因此人族的修练速度将会远远比其他异族低上数百倍甚至更多,练到头来,临死之前也打不过一个只修练过一年的异族幼体。哪怕是借鑑万族的修练功法反向推演,也会因身体构造的完全不同而导致失败,联邦甚至在人体实验时损失了数十位身经百战、体魄惊人的优秀军人。"
可不是,长有四个鼻孔的异族所行的吐纳法人类要怎麽修练?多戳两个鼻孔出来?别闹了!
说到这裡时AI顿了一下,前面只是铺陈,后面才是它想说的重点。
"第三个问题,连联邦灭亡之前也未曾解决。而我们研究室也是为此而生,具体的研究项目是:《将灵气强行纳入人体细胞》,与我们相似的还有《将灵气储存于人造器官》、《将灵气导入特定肢体器官强化》等等,相似的项目中只有我们研究所幸不辱命,有成功地拿出研究成果!"
说到这裡,它冷冰冰的声音好似带上了一丝自豪,但听到发愣,脑裡成一堆糨煳的语灵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差别。
"不过由于花费与成果不成正比,因此这项成果就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联邦高层只是口头上鼓励我所,并增加唯不足道的一点预算,导致我所研究进度缓慢,哪怕是在灾难来临前一刻,我所也未将此成果普及化、规模生产化。如今研究所内也只剩下一份足够的材料强化一个个体,正等待着流着自由联邦血统的后裔前来继承,这也是我们唯一能为后代做的事情。"
'自由联邦的血统?可门外的岩石巨人怎麽是说等待莫家后人?莫非他与研究所不是同伙的?'语灵心裡疑惑道,双方的说法不同,尚未对自由联邦有明确概念的语灵不知是谁对谁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脑子裡还在胡思乱想的语灵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地板正无声地悄悄打开,升起了一张椅子,头顶上也在不知何时多出了几十根精密探针、自动化手术机械臂。
"啊!"语灵一声惊叫,后方的椅子突然往前推,措不及防的语灵一屁股坐在上面,椅子上的各式固定措施一一锁上,手铐、脚镣、腰间甚至连头部也不落下,不明白的人看到还会以为语灵要被酷刑凌虐了。
头上的探针和机械臂也好似迫不急待地降下,被一根根探针插入的语灵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自己昏昏欲睡,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一样。
'怎麽每次传承时我都被这麽粗暴地对待?连个问我意见的人都没!'睡着前,语灵心裡抓狂道。
"目标身体状况良好,可承受奈米殖装,是否需要抗排斥灵力药剂...目标与灵力融合状况良好,无须注射,是否需要生命维持装置...目标死亡率估计约11%,发生不良反应的机率极低,只需装设生命监测装置。"
很快地,房间内只剩下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机械切割声,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磨刮声,让人不禁怀疑裡面到底是在强化人体还是在製作什麽大型器械。
"改造已完成,相容度97%,判断抗排斥奈米机械用药只需服用七天份,预计只需昏睡七小时即可醒来。"
系统AI说完,地上、空中的机械全被收回,牆上的灯也全部暗下,语灵独自一人以脸着地的姿势趴在冷冰冰的地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