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短时间内无法决出胜负,司马仁宇眼珠子一转,开口损道:
"啧啧,看来黯宇界这几年真是在走下坡路,开阳巅峰居然和我区区开阳初境的犬子打的难分难捨,修为虚高却不怎麽能打啊!"他边说边摇着头,好似真的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听到这话的月帆手一抖,手上的摺扇差点没挡住司马仁忠横扫过来的大棒,气得牙痒痒的他却不能反驳些什麽,毕竟在观众看来现况确实是如此,而他又不敢说出自己被天雷打伤的事实,连司马仁宇都帮他隐瞒了,他脑子又没坏,干嘛自爆呢?只能生生忍下一口气。
两人吵归吵,但双方都没有透露事情的原委,月帆一方考虑的是作为一界之主的他,欺负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女孩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他要怎麽做人呀?况且会被天雷噼的无一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若是他被雷噼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他辛辛苦苦所建立的浊世佳公子形象将一夕崩塌。
而对司马仁宇来说,他只是想修理月帆一顿,没有要把仇恨提升到你死我活的层面,因此为其留了一点薄面,嘴上占占便宜罢了。况且他作为一位父亲,没有保护好女儿可是天大的耻辱,哪裡会拿来当作说嘴的话题?
因此在看直播的众人包括在现场的记者现在都满头雾水,只知好像是月帆一方先招惹上司马家,而司马仁宇本人气不过,亲自来与其对质。
"臭小子还不快点回来!没看人家月贤姪瘦不拉机的,跟根竹竿儿没两样,一会儿被你打折了怎麽办!"
司马家大开大合的棒法威力确实极高,但容易后继无力,司马仁宇一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喝回司马仁忠。
"是!父亲!"司马仁忠自家人知自家事,这样的攻势他只能继续维持不到十息,再这样下去不用几分钟他就会被月帆打出屎来。此时正好藉着父亲给的台阶顺坡下驴,用''我不是打不赢你,只是我爸不让我打你''的傲态回到司马仁宇身边。
内伤缠身的月帆也鬆了口气,被手持钝武的司马仁忠一通乱槌,震的他内裡伤势恶化了不少,若是两人硬拚下去谁都讨不了好。索性也趁着这个机会停战,提出了条件:
"我这儿刚好进了十斤碧脉灵茶,就当是对你女儿的补偿,这样可行?"
"呵,耸逼,这就开始求饶了?"
"......"淦!老傢伙到底有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再加一双靴子吧,受害者可还有一位呢。"
"行!我这就叫人提一双灵靴来给你,求你行行好赶快走吧!"月帆实在被司马仁宇那捉摸不定的行事风格搞到没脾气了,只想赶快打发走他以求清静。
"哈哈哈!月贤侄果真大气!那我这就走了啊!对了,要不要我介绍一支质量保证的工程队给你?保证还你一个崭新安全的月华殿!"司马仁宇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月帆的背,哈哈大笑道。
"要不是老子受重伤,这次非得卸下你儿子一条手臂不可!"月帆在心裡发狠道,但表面上也只能勉强笑着推辞:"这就不劳叔叔费心了!我自有渠道解决!"
"看人可要看准啊,别又像这次闹的这麽大,连《万界新闻》都来凑一脚了!"司马仁宇语带深意的说道。
"...是,谨遵叔叔教诲。"
"唉呀!你们俩要叙叙旧怎麽不找上老头子我一起呢?最近我可清閒到快无聊死了!"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天上传来,语带一丝埋怨道。
"见过清元准帝!"听到这声音,两人不禁浑身一颤,像是被老师点到了的学生一般,立正行礼道。
"准帝"是对奇点境巅峰的特别称呼,原因无他,这群站在八境顶端的人们,修为只要再进一步,突破奇点的桎梏后,便能称帝!据说称帝只是一个新的开始,哪怕同是帝级,实力也可能会是天与地的差距。
"免礼,免礼!这次的矛盾我大略知晓一些,月帆你太激进了!而司马仁宇你的臭脾气还是没改过,万界发展委员会自有申诉管道,为何要自己来讨公道呢?"来人也不客套,单刀直入地说道:"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你们俩家都要吃不完兜着走!真当我维和部无人了是吧!"
清元准帝便是挂着维和部部长的名头,因此才是由他来调停两人的纷争,只是他本身脾气也不太好,说着说着自己火都上来了,对月帆和司马仁宇整整说教了半个小时才喝了口水歇歇气。
两人全程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准帝可以说已经有半隻脚迈入了新的层次,可以吊打上百个司马仁宇这种奇点初境,而只有开阳巅峰的月帆更是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总之,这次先放你们一马,下不为例,若是再犯,严惩不贷!"最后,他以这样一句话做总结。
"谢前辈大恩!"两人大喜过望,哪怕已经多年未曾被说教,但再次听到时依旧令人头痛。
"咳咳,我都大老远地跑过来一趟了,不表示一点什麽吗?"见事情解决,清元准帝的老毛病又给犯了——一种不喝酒就会死的病。
知晓这点的两人赶紧从储物戒内掏出一堆珍藏多年的陈酿,并让下面的人整了几道下酒菜,就地在月华殿的残骸内吹起酒来。
"各位观众,我们可以看到这次的危机就在清元准帝的调解下消弭于无形!很高兴双方能够放下恩怨握手言和!"
眼见三人都坐下来把酒言欢了,这场战争十之八九打不起来,现场的记者也就下了个结论,结束直播。
直播下的留言区已经被广大群众给佔满,语灵粗略一看,发现司马仁宇喜怒无常的性格、笑着捅你一刀的行为圈了许多粉,更获得了几个新称号,例如''双面弥勒''、''暴躁大棒侠''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