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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原来如此

两人简单洗漱和打扮一番,就去了中堂。到了中堂,只见夫人早已在那里等候他们了。中堂里,只有夫人一人,庄主一如既往地没有露面。夫人看了他们俩一眼,就禁不住哀叹了一声。

因为昨晚的故事,古月心没有睡好,两眼惺忪,还有些咳嗽。林风更是拖拖拉拉,不敢走快,时不时有护住下体的迹象。其实,这都是拜古月心所赐,林风全身是伤,更主要的是,蛋疼。不过,在这夫人看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林风就像小媳妇,恭恭敬敬给岳母奉茶。尔后,夫人便留他们吃饭。

“女婿,新婚可还好?”夫人问。

“啊?嗯……”林风迎着夫人关切目光,在犹豫。

要不要将古月心的罪行捅出来?这时只觉桌下有人踢了他一脚,转头看到,古月心面带微笑又有杀气的眼神。林风想,也有你害怕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微笑。

林风便道:“嗯很好,小姐温柔贤良,宜室宜家……”

话到嘴边,林风还是决定不打小报告了,不喜欢这样。何况昨晚古月心已经很“乖”了,以后会有法子治她的,更何况,人家才是亲母女,打了小报告,恐怕也没用吧,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还有,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说了,怕是会穿帮的。

古月心看到林风那坏笑,心想坏了,一听此言,更是松了一口气。

“嗯好就好。”夫人望了一眼古月心,似乎很欣慰样子。

“不过,我还要奉劝你们一句,”夫人说,“年轻人呐,要懂得节制!”

夫人故意在“节制”二字上说得很重。节制?林风回忆了他们进场情景……好像明白了。然后夫人夹过一个鱼头放在古月心碗里,说道:“多吃点……补补身子。”古月心不明其意,还在那傻笑。夫人在她耳旁咕噜了几句,古月心脸色嗵地红了,然后低下了头,很低。

林风大概猜出夫人说了什么了,忍不住想笑,不过,他想说,其实,真正需要补身子的是我不是她啊……

早饭之后,夫人忽然叫住了林风,说什么要尽快熟络山庄事宜,以后山庄就靠他打理了。夫人语重心长,似乎还有话说,只是终究未说

两人回到厢房,林风还没坐下,只见古月心跳到他身边说:“嗯,今天,你表现还不错。”

林风笑了笑说:“你想谢我,直接说,我不介意的。”

“我呸!登鼻上脸是不?”

“那谢就不必,讲真,以后少打我几下就是了。”林风说着忽也觉得疼痛起来。

林风褪下衣袖,在镜子前检查伤痛,赫然发现臂膀后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几处手指印清晰可见……这死八婆下手真够黑的,慌忙找来药膏擦拭。无奈,后面几处怎么也够不着。古月心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答谢他,竟破天荒的要帮忙。

“今日奉茶,怎么没见岳……嗯庄主?”

林风对庄主的神秘几乎习以为常了,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古月心。背后的药膏抹在伤处,清清凉凉,心情也蛮舒畅。

“我爹在练功。”古月心道。

“练功?大清早就练功?饭也不吃?”

“我爹终年闭关,极少出来,平常我娘会把饭送到逍遥阁。”

林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就见过他老人家一面呢。”

“那是你的荣幸,你已很幸运了。”古月心似有些嫉妒口吻道。

荣幸,幸运?林风心想,这句话好像是我的台词才对吧?而且这句也只是客套话。从古月心嘴里说出,好像有自夸嫌疑了。不过,下一句话,林风就不这么觉得了。

“连我从小都没有见过他几次。”

林风明显觉出,古月心的手法突然慢了下来。

“啊?嘶……嘶……”林风虎躯一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这个古剑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了武功,连自己老婆女儿都不见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痴,抑或走火入魔了?

……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林风又想起一事。

“说。”

“你一个大小姐买生子散干嘛?你吃?”

林风忽然想起她死活不愿嫁给自己的事,又道:“你不会跟谁私定终身了吧?怎么样,他帅不帅?”

“帅你个大头鬼!你才有奸情呢!”古月心狠狠拧了林风伤处。

林风痛得龇牙咧嘴,却依旧笃定自己推断。

“才不是我吃,那是我娘……”古月心忽然发觉说错了话。

“啥?夫人吃……吃优生散?噗——”林风笑得身体直打颤。

林风感觉这画面太遭笑了,其遭笑程度类似于,小伙子在桥底下卖完“金枪不倒”,被女友领回家,一开门,呔刚才是岳父大人呐……林风忍不住想,要是岳母知道他知道了,怎么面对他,羞羞?越想越好笑……

古月心弃了药,又是一顿穷追猛打。古月心一边打,一边警告林风不许乱想,不许乱说。可是,林风依旧是笑,还是那种贱笑。于是,古月心告诉林风说,夫人对生子散一事并不知情,这些都是她自作主张。林风忽也想起,那晚那个叫“月”的仆人,也就是古月心,说过逃走是因为给夫人下药失败了,原来,说的下药是这个药。

林风又不明白了,古月心为何要这样做。古月心说,这一切都要从头说起。

大概十多年前吧,我父亲得罪了江湖上一个人,那人武功很是厉害,江湖上许多成名高手都不是他对手。后来有一天,那人和我父亲进行了生死决斗。那一场大战,打得很是激烈,二人比了三天两夜零一个时辰,最终我父亲以微弱优势险胜那人。那仇人就此掉落山崖。我父亲也几乎丢了性命,回到山庄后,便闭关运功疗伤。可是,那场战斗太过生猛,父亲留下了后遗症,身体渐弱,时常要运功保命,从此也不见外人了。

也是这一场比武中,我父亲在江湖上名声鹊起。凤凰山庄更是成为江湖上新的一派势力。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谁能想到,十多年后,那个掉落万丈悬崖的仇人又回来了。就在几个月前,那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择日来山庄拜访,与老朋友叙叙旧。一个生死仇人,能有什么可叙的?其意自明。

古月心说,这些都是夫人在不久前告诉她的。

夫人说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为女儿招亲纳婿。夫人说,这次决斗非同以往,十几年的仇恨,只会使这场决斗更加凶险。这么长时间过去,那仇人功夫定也今非昔比。虽然她对夫君武功很有信心,可是,也不得不做最坏打算。夫人此时,才发现,夫君若败了,山庄就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了。而且,她和夫君都希望,在这事情之前,能够为女儿找到幸福归宿,了却他们一桩心愿。

夫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交谈后,古月心就稀里糊涂答应了。可是,随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她还不想太早为人妇。就在她路过林风摊子时,突然想起夫人那天哀叹说,她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山庄就不缺顶梁柱了,于是,脑袋一抽,就给母亲买了生子散。古月心想,就算此事过去了,那以后呢?若是母亲能给她生个小弟弟,这事不就完美解决了嘛!

可是,那个药是假的,吃了只让母亲腹痛了大半晚上,而古月心没敢告诉她,是自己动了手脚导致的……第二天她本想去宰了林风的,但在酒楼正好撞见林风救了那小叫花子的事,便心肠一软,想着臭打他一顿就算了,于是就有了她偷钱包引诱林风到僻巷的那幕了。

古月心说,早知道她心肠就不这么软了,早知道那天逃跑的是林风,在城楼就直接让侍卫拉出去砍了便是了……

林风暗自庆幸,那天逃跑时幸亏留了个心眼,没说实话。听了这些,林风心里竟有些怅然了,心想,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凤凰山庄招他就是为了保护山庄啊,果然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上赶着的事,大多不是好事啊……

“我那药是假,但对人无害啊……”说到此,林风感觉自己比前世那些造假药害人的人强多了,“哎夫人肚子痛不会是来大姨妈了罢?”

“大姨妈?外祖父家就我妈一个啊!”

林风见古月心很是认真表情,突然想到,这个世界没有这词,于是林风快笑抽了,一边笑一边跟古月心小声解释了。古月心一听即刻炸毛了,非要逮住林风揍出屎来。

“住手,你要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可不帮你们保护山庄了!”

“啥?你?保护山庄?哈哈哈……连我都打不过的废物点心,还保护山庄!”

林风听此言,有些恼火了,毕竟一个大男人被人叫做废物点心,是很伤自尊的,何况这话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的。林风想也没想,随口就吹了个牛逼:“不会武功,照样也能保护山庄,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头脑……”

“你要是能保护山庄,那小女子此生无以为报——给你当牛做马!”

林风摸了下脸,觉得自己若是美男子,这句话恐怕就是:“小女子此生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了。”唉,这就是丑男与帅哥的区别啊……

“行,那你就等着做马吧,到时我天天骑,夜夜……”

“哎,哎,别打我脑袋呀……!”

……

林风跑了。跑到了申虚房间。三天没见申虚,林风还有点想他了。申虚老道似乎还是没心没肺,只知吃喝,没出息。申虚见了林风,第一句话就说,刚想去跟他道喜呢,还问林风新婚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幸福?

林风苦着脸说,若是幸福就不会来这儿了,道喜?若是跑得慢,这会就是奔丧了。林风便把洞房之后的事情略略说了,当然,太过丢人的地方,就有些删节和改动了。林风还说到,凤凰山庄招女婿原来是为了保护山庄的事。

申虚对于最后这事,好像听得格外认真。随后,申虚还问林风,能不能再见到古剑南。林风只得摇了头说,她女儿见他一面都那么难,他们这些人想着见到他,就只能看“缘分”了。申虚又问,古剑南练功的逍遥阁在哪儿。林风只知道在这山庄有个逍遥阁,到底在哪他也不知道,好像这是凤凰山庄的秘密,就连古月心也不清楚。

“你为何对古剑南那么感兴趣?见他有什么事?”林风好奇道。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为了……”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敲门。一仆人道:“姑爷在里面吗?夫人有请。”这么晚了,夫人叫他能有什么事呢?林风实在有些不明白,不自觉间,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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