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过去,甲鸟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他换了那女给他准备的新衣,仔细打量着那个远处在烧饭的女子。
他们之间,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隔阂了。
她很了解他,或者说,她很擅长观察人。短短几日,就已经把他的事情摸的一清二楚。
他开始不会去抗拒她做的安排,甚至有人来问他如何安排,他想着的都是,让那女去处理就好了。
……
“甲鸟兄,你看看,这边画册是你的吗?”那女步步走进,手上的一本画册已经变的湿湿的,烂烂的。
甲鸟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一些回忆。他把画册拿过来,仔细的翻着。“是我的……”
画册上面,是一处海棠花景。
画画的人,好像对于画,并不熟悉,手法什么的都有些稚嫩,生疏。
但是她画的很仔细,很认真,没有一笔是短涂乱画的。
“这是……”“你不必多问,不关你事。”
甲鸟微微转身,背对那女。
两个人之前的距离,又开始逐渐拉远。
“我……我饭还没烧完,我先回去了。”那女也不打算多待,转身回头,离开了。
甲鸟抬头朝那女那里看了一眼,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溢出。远处传来一阵阵蝉鸣,夏天到了呢……
——
“少爷,今天还要去青青瑶吗?您安排属下去西域找寻的布料已经到了,要不去联系裁缝……”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
“不必了,以后,都不必去了。”“这。。”“不必跟着我。”
朱小言起身,去了家中的祀堂,上面,是朱小言父母的灵位。
“爹,娘。”朱小言跪在垫子上,双眼禁闭,脑海里依然是当时那段痛苦的回忆。
他与小娟私奔了,他留下了一封信,告知他们,这一生,势必要与小娟在一起。
没有了钱和势,他基本上可以说是身上干净的一清二白。
他去找工作,屡屡被拒,夜晚,他和小娟挤在一间窄小的房屋里。
因为之前这里是饲棚,到处都散发着恶臭,根本没有租客要这个地方,所以老伯,才肯借给他们这间房子。
后来呢,他日日走街拜访,询问需不需要洗碗筷,干杂货的人。哦,对了,他还会琴棋书,但普通老百姓谁需要这个啊。
他奔波了许久,才在隔壁的村子里找到了一份演奏的工作。
他兴冲冲的回去,想要告诉小娟这个好消息,却发现小娟被那个老伯压在墙上,衣服也已经被脱了差不多了。
他当即拿了根撬棍,撬在了这个流氓的脑壳上,鲜血直流……
小娟冲进他的怀里,“小言……小言……我好害怕……”朱小言看了看依偎在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暗搓搓的发誓,一定要对她好。
他拉着小娟,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我们马上就离开,快收拾包袱。
二人伴随着月光,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传来一个消息。
“那个老无赖流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