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观众?在这个暗红色的房间里?难道是……
想到这,路七七背脊一阵发凉,神经瞬间紧绷。
从前在新闻上看到有关这种行为的报道,在意大利、荷兰以及巴西都有过类似。
暗网里的红房间,通过直播虐杀人、动物让观众获得精神上的刺激感以及那些变态家伙的满足嗜血欲望,从而进行的一种地下违法活动。
2016年就曾在美国上映过关于类似的电影——《暗网》,可那只是红房间里的冰山一角。它们突破人类底线,丧失该有的道德和人性,为了私欲不顾一切代价地虐杀,甚至以此为荣。
尽管后来各个国家都有过对红房间的制裁,但仍旧还是有些许组织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暗流涌动着。
它们就像蜘蛛界里最负盛名的黑寡妇那样,织一张大大的网,远远看去,并无异样,可是当你落入时,才看到密密麻麻看不到头的线网。
手在后背开始加紧了解结的速度。
难道真的要落身于此了吗?不,她不想。
突然很想有人能发现她的消失,可若依丝可能只会理解为她外送的时候找不到路。
龙天佑吗?不可能的,现在这个点,估计在与木千千做些什么吧。
路曼呢?我们约好每晚十点补习中文,他应该会发现自己没有去而问情况的吧,可是关系也还没有达到浪费时间去找她的地步啊。
所以,还是自己一个人战斗吗?
瘦高男子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说着路七七听不太懂的德语,桌面上的电脑里是她的画面。
嘴上说着绅士语,手上,却在用剪刀剪开她衣领处的纽扣……
……
路曼看着不远处被车子碾压过的荒草,对着电话那头说,“眼镜蛇、大象、乌鸦,我要你们在1分钟内立马给我找出这个中国女人的动向。”
那段崎岖不平的路段,自己的车子根本走不过去,但是他又不能等。那就只好顺着痕迹步行寻找。
幸好之前在非洲丛林里有过作战经验,不然,这段路,真的不知该怎么走。
……
年轻小伙子正看电影,电脑屏幕右下角突然逃出暗网里的交易信息,点开一看,路七七的照片瞬间出现在眼前,忙拍旁边喝啤酒跳舞的油腻大叔,“大哥,这照片里的女人不是里面的那个吗?”
“是啊。”
“出价比之前的雇主还高。”
“那又怎样,我们已经接单了,要守信用。”
“是,大哥说得对。”
没过几秒,信息的交易价格又加了一倍,随即被置顶!
ID午后酒吧!
整个网络一下子热血沸腾,利用自己的各种手段问着图片上中国女人的信息。
午后酒吧,路曼。
……
另一边,余山舟看着突然被置顶的信息,一阵惊讶。
没想到,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居然为了路七七那么一个小人物,动用自己的ID发布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
“莫子渊,有情况。”余山舟大梦初醒般一脚踹在莫子渊身上。
莫子渊不爽地凑过头来,“怎么了?”
“路七七好像出事了。”
“出事?他不是有路曼那座大山保护着吗?”
“不知道,他已经在暗网上发布寻人启事了。”
“可是我们的人力物力也帮不上忙啊,就我们几个,还是在外国。”莫子渊焦急地站起来,脑子里根本想不出一点办法。
余山舟的手指在键盘上来来回回敲击,突然停在一则评论,“红房间?”
“什么!?”
龙天佑看着夺门而出差点撞上自己的莫子渊,走进余山舟他们所在的房间,“跑那么快,那小子又抽什么风?”
“天佑,路七七被带到红房间里了。”余山舟看着龙天佑的眼睛,说。
“什么红房间?”龙天佑困惑。
“暗网里的红房间。”
……
路七七强装镇定,脸上强撑着笑,对瘦高男子说,“嘿,光是剪掉我的衣服扣子,也太不刺激了,要不把我的手松开,来点更刺激的?”
“哦,确实会更有趣。可是我并不觉得。”
衣服的最后一颗扣子被剪刀轻轻剪开,但幸好自己怕冷又在里面多穿了一件卫衣和衬衫。
路七七不能慌,也不敢慌。对于这种寻求刺激的变态来说,你越跟他们唱反调或是反抗,他们就会像磕了药一样越亢奋。
就像在家里跟自己老妈吵架,你声音大一点点,她就会比你更大!手腕上的绳结正一点点的在板凳的棱角处摩擦,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磨断,但是总比干挨着什么都不做的好。
毕竟,没人来救她。
“烛光晚餐不错啊,有摩尔庄园的白葡萄酒,有现烤的孜然牛排,还有喷着薰衣草香水的美女,就是可惜了你开的那辆车,汽油味太浓、还脏。”路七七的目光顺着男子手中的剪子,轻声说。
“嗯,是的,最近在攒钱,准备换一辆。”
观众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弹幕一大片,观看地人数也越来越多。瘦高男子却依旧有条不紊地按着自己的速度,将她的衣扣一颗颗剪开。
最后,留下若隐若现的内衣。
路七七羞耻地偏过头,忍着泪,安慰自己:没事,现在还没在身上划刀痕。
路七七轻声说,“你其实已经开始厌倦这种行为了,对吗?不然你从开始到现在,也没跟你电脑上那些迫不及待的观众交流。”
瘦高男子将身体挡在路七七面前,躲闪着路七七那直视的目光,“不,我只是第一次处理中国女人,所以我得慢慢享受。”
“就算如此,你也是善良的。”路七七再一次直视他的目光,语气温和,“女朋友很漂亮吧,对你也很好,所以得有一枚漂亮的戒指和能载她去旅行的新车,然后在海边的某个小教堂,在夕阳的余晖下,向她求婚。”
瘦高男子不说话,手中的动作却停了一会,起身,拿来一把小型的手术刀,在锁骨处用刀背比划。
“你真的是一个浪漫的人啊,而且还那么爱她,她一定很幸福。”
“真的吗?可她为什么总说我笨?”瘦高男子下意识地停住手中的动作。
意识到自己不妥当的行为,刀尖开始在锁骨下方划出一条血迹。像极了画家在开始作画时将颜料涂在画纸上的第一步那样,定格局。
路七七强忍着疼,看着他,笑着点头,“真的,就算嘴上她说你笨,可是心里却是爱着你的,女人嘛,大多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