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坚定的开口,想不到百里流疏竟然连娘都保护不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既然这些人保护不了娘亲,他就要把娘亲带走,不能让她总是受苦啊,而且那个皇后娘娘的太可恶了。
“儿子,那个不怪流疏的事情,他其实对我特别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皇后娘娘不喜欢我,特别喜欢那个风铃郡主,非要让风铃郡主嫁给流疏,流疏为了我和皇后娘娘变脸了好多几次呢?”长歌替流疏申辩,可惜某小子很生气,根本不理娘亲的解释,冷着一张小脸蛋儿,坚决没反应。
一个人的夜晚总是孤单,尤其是相爱的两个人不能相守。
月越发的清冷,银辉柔和的洒落在襄亲王府里,给整个府邸蒙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朦胧而婉约,一座精致的小亭子里,摆着酒菜,男人万般愁苦的执杯而饮,不时的仰天长叹,一伸手示意身后的婢女。
“来,给本王再倒一些,”
百里流疏的贴身婢女红袖一脸为难的望了一眼王爷,王爷已经喝得太多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不痛快,可王爷借酒消愁愁更愁啊,疑难的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的劝解着:“王爷,夜已经很深了,你休息吧,明日还有事呢。”
百里流疏一听红袖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阴狠的眸子如一只频临疯狂的残狼般紧盯着红袖,大手一伸,那酒已到了他的手中,咆哮着低吼:“滚,给我滚,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红袖迟疑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王爷醉成这样了,她怎么能离开呢,要是谁想对付他,即不是很容易吗?百里流疏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干掉,晃悠着掉转头见红袖还站着,气得一摔酒杯,阴狠狠的再次命令。
“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红袖惊恐的立刻奔出亭子,她知道王爷是在怪她没有保护好蓝姑娘,可她也是被下了迷-香的啊,那个使迷—香的人本领实在是太高了。
百里流疏一个人独坐凉亭,苦闷的以瓶对着嘴猛灌,不时的仰头看天上的星辰,嘴里嘟嚷着叹息一会,蓝儿,你究竟在哪儿啊,好歹给我一点指示,好让我去找你啊。
“流疏,你怎么还喝啊?天很晚了,早点回去息着吧?”一声娇俏的软语在耳边响起,他惊喜醉眼朦胧的抬起头,眼前不正是含笑盈盈的望着他的蓝儿吗?她笑得那么温柔婉约,双眸嗔怪的瞪着他呢,百里流疏扔掉手里的酒瓶,飞快的扑到女人的跟前,紧握着那双像丝绸般柔滑的白玉小手,嘴里昵喃的低语,像粘了蜜糖般的甜:“蓝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那娇俏可人的影子露出诡异的笑,唇角生花,娇媚狂邪,扶住他的身子往外走去,紧贴着他的耳朵吐气,低低的柔柔的开口:“是的,我回来了,谁也别想把你抢走,你是我的。”
一个娇弱单薄的身躯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个高大的身躯架着往风竹院那所客房走去,寂静的夜色中,一个人影也没有,整个襄亲王府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只听到女人嘴里不时发出浅浅的得意的笑声,带着算计响彻在府邸上空。
这个女子就是住在风竹院的风铃郡主,她一直在等待机会,想不到终于让她等来了,老天还真是厚待她啊,他终于落在她的手里了,唇角扬起邪媚的笑,过了今夜,她就是他的妻了,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像他这种正人君子,只要做了只怕就要娶自已了,自已总算成功了。
风铃很快把百里流疏架到自已住的院子里,房子里的小丫头早被她责令下去了,所以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桌上点着灯,映得房间里有些旖旎暧昧,而这正是她所要的,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在床榻上去,脱掉他的鞋子,她麻利的脱掉自已的鞋子,躺到他的里侧去,仔细的打量着他。
他长得真是俊美,天下间少有的美男子,一双弯弯的秀眉比女人的还俊俏,那傲挺的鼻子犹如琼鼻般美妙,薄薄的唇吻起来一定别有一番滋味,风铃郡主每想一下,指尖轻颤着滑过他的脸颊,眉毛,眼睛,鼻子,直落到薄唇,停留片刻,指间立刻透出深深的酥麻,轻放到自已的唇间,那幽香充斥在鼻间,令她不由得滑动了唇间的粘液。
“流疏,看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了,”她得意的想着,眉眼间发出细细的潮红,缓缓的俯下身子,欲碰触那令她思想了千万回的柔软,却在最后的一刻,只觉得自已好困啊,怎么会这么累呢,只想着整个身子却直直的栽到流疏身上,不醒人事了。
灯花闪烁了一下,屋子里一下子多了两三个人,一小两大,径直走到床榻边望了一眼,小人儿装模作样的盯着那女人,嘴里啧啧称奇:“想不到现在的女人越来越不要脸了,要是我们不来,这女人是不是打算强了这男的啊?”
“公子?”身后的少白不满的皱眉,公子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高难度的话呢,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眼神闪过疑惑,轻尘一个摇头冷扫了少白一眼:“难道本公子说的不对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啊,幸好本公子来了,让这家伙免遭毒手,要不然成破烂了。”
少白见自家公子越说越来劲,忙转过话题,热心的问:“公子,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
一旁的衣昊恭敬的垂首等候着:“是啊,公子,我们现在做什么呢?”
轻尘扫了床上的两个人一眼,顽劣心顿起,最重要的是他要试试这百里流疏面对这种状况该如何解决呢,小手儿一指床榻上的两个人,吩咐少白:“扒了他们两个人的衣服,把他们摆放在一起,看他们明儿个该怎么办,一定乱成一团吧。”
“公子?这样不好吧,”衣昊不赞同的望着小主子,要知道这男人很可能就是夫人要嫁的男人啊,现在怎么能整他,到时候知道了不会整回来吧,可是见小主子一脸怒容的瞪着他,好吧,谁让他跟了个恶劣的主子呢,认命的动手去扒衣服,男人的衣服还好一点,可那个恶女的衣服怎么扒,人家可是女人啊,两个手下互相相视,他让他去,他让他去,一时僵持不下。
“再不去连你们两个的衣服也扒了,”轻尘威胁着,那两家伙立马冲过去,飞快的动手,只是眼睛都不敢往人家身上望,只摸索着折腾了半天,才把风铃郡主的衣服给脱了,累得直喘气,宁愿去杀人,也不干这玩艺儿,太不是人干的了,心里闷哼。
“好了,我们走吧,明天让他们去折腾吧,”轻尘悠闲的挥挥手,领着两个手下一闪身出了风竹院,只听到院子里落下一地的清风,半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晃动着的窗菲,左右摇摆着。
第二天一大早,风竹院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百里流疏一蹙狭长的眉,气恼的低吼:“吵死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他因为昨天喝醉了酒,宿醉引得头疼欲裂,这一大早上还吵个不停,百里流疏紧闭着双眸,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谁敢在他的听雨轩如此放肆啊,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空气中的一丝异样,安静得可怕。
悠的睁大眼,只见头顶上是一张粉色的百花帐,他记得自已的纱帐是冰湖蓝的啊,再掉头,只见床榻里面,风铃郡主穿着白色的内衣,拥着薄被坐在旁边,低垂下的头不时的轻啜一声,引得围观的人越发的唏吁不停。
“这怎么回事?”百里流疏语气里含着少见的冷冽粗暴,大声的责问坐在里面的郡主,风铃缓缓的抬头,那双水眸红通通的,显然是哭过了,望了百里流疏一眼,惶恐的低垂下头,小心的开口:“昨天晚上王爷喝醉了酒,冲到我的屋子里,搂着小女强行了那种事情,”风铃一说完,立刻垂下头小声哭了起来,万般委屈在心头,伸手拉了一下薄被,露出床上一大片的鲜红的血迹,围观着的下人立刻议论起来。
百里流疏用力的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犹记得自已紧搂着蓝儿,难道他把风铃郡主当成蓝儿了,自已这也太糊涂了,果然是喝酒误事啊,不由得冲着那些下人怒吼:“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门前围着的下人立刻一轰而散,半个人影也没有,百里流疏闷声不响的低下头穿起自已的衣服,他是真的一点印像都没有了,竟干出这等糊涂事来,难道他真的娶风铃郡主不成,不娶她吧,她的贞洁没有了,娶她吧自已只喜欢蓝儿一个,算了,看来自已只能以命相抵了,平白沾污了人家女子的清白,罪该万死。
“昨儿晚上我们真的有那样?”百里流疏阴沉着脸望向床榻上不知所措的女人,他可是一点印像都没有,不会是她撒谎吧,风铃睁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望向百里流疏,唇嚅动了半天,沙哑着嗓音开口:“难道你以为我会拿自已的名节来诬陷你不成,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