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救人是应该的,怎么能想着让人报答呢?”长歌不满意儿子的态度,沉下脸来,一手拎起儿子的小膀子,让他和自已直视,双眸紧逼着他。
林少白立刻出声阻止长歌的动作:“请放开小公子吧,以后他就是我主子了,少白的一条命是他救的,从今往后这条命就是小公子的了。”
林少白脸色严谨,郑重其事,并不认为轻尘的做法有什么不好,相反的敬佩这样的人,虽然他是个小孩子,但是他愿意为他效劳,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娘,你看人家都同意了,快放我下来吧,”轻尘晃着身子,虽然娘亲的力道不大,自已可以轻而易举的下来,可是他不想和娘亲之间用武力解决,还是和平一点吧。
长歌无语,儿子疯狂,这个被救的人也很疯狂,竟然要跟着儿子鬼混,把小身子放到地上,转身去给林少白准备受伤的汤药,屋子里轻尘仍在不停的问林少白问题,五师兄和六师兄不时的插一句嘴。
小凤走出来,笑着说劝解长歌:“好了,尘儿挺懂事的,你就随便她怎么样吧。”
长歌拿着抓好的药递到小凤手里:“去给少白煎一碗,我最近要把一些不懂的问题整理一下,然后问云大哥,尘儿刚才念叨着要下山去,我和他说了三个月后下山,你也准备准备,把需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下山?”小凤一愣,小王爷怎么想的,姐姐忘了以前的事情,如果下山,一定会想起来的,知道以前的事情会伤心的。
长歌已经走到一边去整理药草了,看小凤还在愣神,忙开口提醒:“凤儿,还不去煎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事,”人便走了出去。
林少白的伤休养了几天便好了,等他的伤一好,轻尘又有事情做了,立刻开始训练林少白,这一次比训练贝贝时可严格多了,他的口头惮是,人比虎耐操多了,制定了一份训练计划,包括让他吃增长内力的丹药,因此林少白的功夫可以用突发猛进来形容,自从轻尘转移了目标,贝贝的日子好过多了,没事在太阳底下晒晒太阳,出去散散步,一只虎到底活出尊严来了,虽然这是短暂的。
长歌除了精心研究药草,其余的时间依旧上山采药,这日竟然在山上发现了一棵红叶果,只是这红叶果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就在这一两天,长歌告诉儿子,让贝贝去守着,千万不能让山林里的野兽给遭踏了,如果是给人食了,倒还能救人,给野兽遭踏可就可惜了,因此贝贝这两天的任务是守着红叶果。
两天后,长歌领着小凤上山,离很远就听到贝贝生气的怒吼声,震得林子里地动山摇,鸟雀皆无,长歌一听就知道前面有人,施展身影飞快的移步过去,只见一个迅疾的影子展开凌厉的身形向贝贝扑过去,而贝贝不避不闪,眼看要伤亡于那个人的掌下,长歌娇喝一声。
“住手?”
那手掌当空掐断,硬生生的换了一个方向,只听得大石碎裂的声音,如果这一掌是击在贝贝身上,只怕它早就没命了,长歌恼怒的瞪眼望去。
只见悬崖边立着一个俊挺的男子,这男子长得剑眉斜飞入鬓,眼如星辰,漆黑得如一汪深潭,仿佛潭底有强大的引力,使人不敢逼视,周身冷硬凌寒之气,身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长歌不敢直视人家的眼睛,只滑过他的脸望着他手里的东西,红叶果,原来这男子是为了红叶果,这红叶果本来就是为了给人服用的,他又何必抢呢,差点伤了贝贝呢。
长歌娇喝一声:“贝贝,好了,回去吧,”随着长歌的话声落,贝贝飞快的往边上一跃,虎影已经不见了。
那男子挑高冷硬的剑眉,开口,声音出奇的冷:“这只虎是你养的?”
长歌未置可否,脸色亦冷冷的,采摘了别人的东西,连个谢字都没有,还摆出一脸谁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恶寒,扬眉冷声:“是我养的又怎么样,这红叶果是野兽喜欢吃的东西,我怕遭踏了,所以让贝贝过来看护,想不到你得了东西,竟然还想伤害它,太过份了。”
男子紧锁的剑眉平展开来,凌寒的星目迫人的盯着长歌,一扬手里的红叶果问长歌:“你刚才说这是什么东西?”
长歌望了一眼他手里的红叶果,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抢什么,再看那人的态度,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偏不说,拉起小凤的手,也不理那个男子,轻声说:“我们走吧,反正也没有了。”
两个人正准备往别处去采药,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那男子竟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一张俊颜上黑沉沉的布着杀气,一扬手里的剑指着长歌:“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声音幽幽的透着压抑的怒气。
长歌一仰头,回瞪着那男子,阳光下,他五官犹如雕刻般俊美,如果不是此是的气氛不对,她真想好好的欣赏欣赏这样的帅哥,可是现在人家是用剑指着你的,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偏就不答。
身旁的小凤感觉到这男子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还是赶快告诉他吧,千万别把他惹毛了,他可不是那些好色的土匪。
“好了,那是红叶果,一种药草,你既然采了它,怎么会不知道它叫什么呢?”小凤飞快的说完,伸出手去拉长歌的身子,绕过男子的身侧准备离开。
“小凤?”长歌不满的小声嘀咕,不过已经说了,算了,告诉他就告诉他吧。
那男子明显的一震,身形一晃,伸出一只大手紧攥着长歌的手臂,身子紧贴着长歌,小凤一见脸色大惊,这男人太可恶了,比土匪还让人讨厌,土匪还没碰姐姐的身子,他就这么青天白日的贴着一个女人,长歌更是一边挣扎一边大骂。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娘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我娘有没有教我做人,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大手一挥,竟搂着长歌入怀,一展身往身下飘去,小凤见了脸色大白,施展轻功紧追着那个男人,可是人家的功夫实在太好了,眨眼就失去了踪影,只听到姐姐远远的尖叫声。
“凤,去找尘儿,快点。”
“尘儿,是谁?”男子两道寒光射向怀中的女子,长得眉如弯月,眼如桃花,琼鼻天生,唇不点而朱,肤若凝脂,好一副天生丽质的容颜,是男人只怕都会心动,她身上特有的淡淡药草的清香,让他肯定她是一位大夫,这样想来,娘亲的病说不定有希望治好呢,想到这种可能,男子的唇畔染上一抹浅浅的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整个身子放松了很多。
“你这个混蛋鬼,讨厌鬼,自大鬼,可恶鬼,快放开我,”长歌哪里理他,枉费先前还觉得他长得帅呢,原来是个色鬼,要不然抓她干什么?
没想到男子听了长歌的话,竟顺从的啪一声松开手,害得长歌跌了一个跟头,气愤的坐在地上,抬头冷瞪着那男子,只见他的眉梢间挂着邪气,蹲下身子,霸道的说。
“我不叫混蛋鬼,自大鬼,可恶鬼,我叫慕云,方慕云,你要给我牢牢记住这个名字,”说完站起身。
“呸,我记住你个混蛋干什么,方慕云,你为什么——”长歌边反驳边爬起身,揉着自已可怜的小屁屁,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吓住了,这又是那里啊,雕梁画栋,朱门高户,高大的玉石牌匾上刻着四个烁烁闪光的大字“方云山庄”,门前立了一大群的人,此刻恭敬的垂首而立,听到有人胆敢骂他们的庄主,莫不偷偷抬头细看,这姑娘好漂亮啊,骂了庄主,庄主竟然一点不生气,要知道庄主的个性一向是冷漠冰寒的,若是谁惹得他不高兴了,绝没有好果子吃,就是庄主最宠爱的小妾月影夫人,也不敢如此放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上前,恭敬的开口:“庄主,你回来了?”
方慕云淡淡的点头,扫了一眼旁边的佳人,一脸受惊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愉悦,掉头问管事:“李叔,我娘的状况怎么样?”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根本无视长歌的存在。
长歌真是一肚子火大,他把自已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眼看着这男人只顾着讲话,还不如乘机溜呢,一想到这个可能,脚下一转飞快的转身,可惜某人的后面就像长眼睛一样,扔下一句话。
“你走一步试试看,”声音虽轻却不怒而威,带着阴骜的威胁,长歌听了,心里那个气啊,好你个方慕云,你到底把我带这里来干什么,要是我儿子知道你这么对待我,非扒了你的皮不过,转过身无奈的大踏步跟上前面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透着盎惑,别说她胆小,好女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