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选择回到这儿是疗伤还是加愈伤口,她始终忘不了寒尘夜。
也许她只是因为愧疚对阎王所以才和寒尘夜说她爱他多一点吧。她对阎王,也是愧疚占据得多一些。
从四年前,他和她在订婚礼上,本来相爱的两人就从此可以常相厮守了,可她却在那时被绑架让他哭哭寻找四年!四年的思念,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也不知道,只是因为心里有对聆听爱的信念,所以才在找回她之后如此激动。聆听也知道,他爱她,所以他愿意承受她所承受的伤害或艰苦甚至更多。也就因此,在阎把他最爱得聆听送到寒尘夜身边时,她的心如此的痛,那是他的痛,只是上帝把他的痛赐给了她。
聆听皱眉,泪毫无忌惮地掉下来,因为她,始终把两人给伤害了。
走近房间,阎王便看到抱膝卷缩在角落落泪的聆听,心里泛起一阵怜惜:她又在回想哪些残酷的记忆么?
于是,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阎王紧紧抱着她。
现在他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用怀抱来安抚她内心的悲伤。
在他怀里,聆听哭到:“阎,对不起,我……”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让他担心的。
阎王只是温柔地开口:“傻瓜,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靠着他,聆听只是想:以后不要让爱她的阎王担心了,真的不要了
那晚,吃过晚饭,两人手牵手在蔚蓝的天空下散步。
她真的看开了很多,经过上午阎对她说的那句话后,她已经决心要忘记一切不愉快的。就在阎王无意中说起寒尘夜时,她也能若无其事地听着。
天空很蓝。繁星闪烁着。阎王对聆听温柔地说:
“听儿,回到上海,我们就结婚。”
结婚?聆听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一个承诺。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聆听有些发困。可能是哭太多了,所以眼睛有点累,于是两人回到了小屋里。
她想回房睡觉的。可阎王却温柔地叫住了她,用无比柔情的声音道:
“听儿,和我洗澡。”
这并不是第一次,以前她跟阎王在一起的时候有帮他洗过一次。只不过因为他身材太好而导致她在烟雾蒙蒙的浴室里差点缺氧,再后来,他也就很少向她提出这个要求了。
聆听愣了下,发困的她突然间醒了,却假装打了个哈欠:
“啊——我很困了阎,先去睡了。”说完就想逃,阎王却敏捷地拉住了她的手臂:“乖。”
可是……聆听困惑地看着他:“可是你可以自己洗啊。干嘛要拉上我啊?”
阎王英俊的脸庞多了细微的笑意:“你还没洗澡呢,就想去睡了么?”
好像也是哦。
他这么一说,聆听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澡,一身黏黏的感觉。只好顺他意思:“好吧,我去放水。”
浴室里的尽头摆着个两米长的浴缸。足够两人入浴,聆听纳闷:他是有备而来的吧?
放好了水,浴室里开始冒起了烟雾。抬手从篮子里拿了些玫瑰花瓣洒放在水上。聆听就想站起来转身,猛地撞上了正好凑来的阎王。脚下一滑,篮子里的花瓣全部掉落在地板上和水里。而她却被阎王及时拦腰挽救。
一个轻盈的吻。
他趁机吻住了她。很轻,几乎只是把唇贴在她粉嫩的唇上——
这时,聆听才注意到,他全身只裹了条浴巾,光滑的胸膛均匀起伏着。
他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轻轻地吻着她,随后一手慢慢解开她的衣纽。随着衣服一件件滑落,聆听雪白的肌肤也暴露在灯光之下。他离开了她的唇,两人深情对视。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子了,可当两人都着身体的时候,聆听的耳根还是有些发热。
吻痕!
她雪白如奶酪的肌肤那些吻痕还尚未消尽。于是聆听眼神一变,拿起衣服连忙包住自己的身体,道:“阎,你,你还是自己洗吧。”说完她就想离开。
她又想哭了。
阎王连忙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听儿,我已经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话音刚落,他拿下聆听的手,衣服再次掉落在地。
聆听没有说话。他便把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入水中。
水的温度,似乎把她内心里那一点点冰冷也给融化了。她轻轻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顺着脸庞落入水中。只觉唇上一暖,一个滑滑的东西探了进来,与她的香舌纠缠。
他也下浴缸了。两腿夹在聆听纤细的腰间,俯身吻着她。
睁开眼睛,看到他如此温柔的眼眸,聆听说手搂住他的脖子。‘啪’的从水中坐了起来,紧紧贴着他。下身碰着她的身子,阎王只觉得腹部突然紧绷得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离开了她的唇。阎温柔地用花瓣轻轻抚摸着他雪白肌肤中那一点淡红。烟雾朦胧中,聆听睡在水中。他温柔地给她洗净皮肤,看到她细腻如脂的肌肤上却有那淡红的吻痕。他怜惜,在她肩膀那淡红处深深一吻。
醒来的那一刻。她立马打了个喷嚏。惊醒了阎,才发现两人居然一晚着身体睡在浴缸里,他抱着自己的身体,手臂自然地放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打了个冷颤,聆听看着阎王,发颤:“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昨晚他的抚摸,让聆听深深入睡。勾起嘴角,阎也睡在浴缸里紧紧抱着她入睡。
刚说完,阎王也打了个喷嚏。耸了下肩,朝她无奈地笑。
这下好了,两人都一起感冒了。
聆听稍微严重了点,她原本体质就差,打了吊滴却一直不见好。阎王则吃了药第二天就好了。
于是阎王便每天照顾她,聆听不爱吃药。他便请了个私人医生每天给她打点滴,睡不着觉的时候,他便像讨小孩一样讲故事给她听,哄她入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聆听的病终于痊愈。
一时兴起,聆听发现,这个兴起,不仅她的病痊愈了,她的伤也终于在那一点一滴的关心中痊愈了。
于是,在一次饭后。聆听对阎王说:“阎,我们明天回上海吧。”
回上海?她确定可以回么?阎有些迟疑,一会儿,点头:“也好。我正好有样东西要回上海给你的、”
“什么东西?”她疑惑。
“唔……”阎王蹙眉:“天机不可泄露。”
“切、”聆听自讨没趣,坐在沙发上靠在他的怀里,抚弄他修长的手指。
“听儿、”他温柔地叫她。
“恩?”聆听应了,依旧玩弄他的手指,一下与他的手掌比大小,一下与他十指相扣。十分调皮的样子。
“你介不介意跟我说你以前和他们三人相处发生的事情?”阎慢条斯理地问道。能够很明显的感到他抓着自己的手抖了一下,于是阎沉了下气:“算了,不勉强。”
见状,聆听才轻轻开口:“阎,我曾经喜欢过寒尘夜、”
“我知道。”
从寒尘夜看她的眼神或是她看寒尘夜的眼神他就知道了。
“他们三人,一个冰冷,一个暴躁,一个温柔,简直就是三个典范。”聆听细细品味,嘴角不由得攀上一丝微笑:“一开始入读帝煦阁的时候,我常被人欺负,很多女生以为我是他们三人中谁的女友,所以纷纷针对我。是他们三人一次又一次救了我、”
“我和宫峻堇住在同个别墅里,差点被他强暴。”阎王听着,指节紧捏,棱角冰冷。
“寒尘夜送了我一整个房间的布娃娃。在我发烧的时候,不分日夜照顾我、”
“帝煦阁发生了一连串与我有关的杀人案。”然后沉了下气:“后来就离开了。”
阎勾起嘴角:“你想知道杀人案的真相么?”
聆听没好气地睥睨了他一眼:“你能知道什么真相,还不是为了骗吻。”
阎邪魅一笑:“我当然知道。”随后又开口:“听儿,你记得那个男生的尸体旁有什么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