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这一番话说的着实有水平。
既抬高了杜越的身价,又给了大家互相选择的一次机会。
杜越细细打量的一番穿在模特架上面的礼服,看宋风晚和白潼没有反应,开口道:“那就试试。”
宋风晚拉着白潼回到了刚刚两个人挑选的专区,开口道:“我和江辞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没有必要和她因为一件衣服起争执,没有必要让江辞为了这件事情为难。”
“喂,你很奇怪耶。就算我和那个女人不合,那也是江辞应该烦恼的事情,你替他担心什么。”白潼看着宋风晚,一瞬不瞬。
这么一看,宋风晚心中竟然忍不住的心虚。
她拉着白潼的手朝着一旁去挑选礼服。
十分钟后。
“江总,顾少,三位女士都已经换好了礼服。”
说着,三位面带标准笑容的店员分别拉开了三扇蕾丝所制成的遮帘。
首先映入眼帘正中间的位置的是杜越,身材比例堪称完美的她身着一袭手工刺绣的礼服,头发慵懒却不失韵味绑在一起,披在肩上,再加上浓郁的复古红口红,整个人如同从画展中出来的复古女郎。
另外一边的是白潼,中长发微微卷起披肩,身着一袭绿色v领连衣裙,妖娆也不失灵气,仿佛坠入森林里面的一只小精灵。
“白潼?”顾临风目瞪口呆叫了一声白潼的名字。
“怎么了?”白潼抬眸,双眸中闪现过刹那的懵懂。
那一瞬间,顾临风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击而中。
“你怎么穿个绿色的?你看看你旁边的两个,你不觉得这个颜色有点奇怪嘛。”顾临风话是这样说,可是嘴角欣赏的目光根本藏不住。
白潼凝视了顾临风两眼,嘴角勾起一抹抹的冷笑:“真是可惜,我刚刚还觉得你身上这套西装还不错呢。”
话中之意,意味深长。
“江辞,好看嘛?”杜越自信满满的摆弄着她的裙摆,喜上眉梢朝着江辞的方向投递目光。
江辞朝着杜越的方向扫视了一眼,道了句:“还不错。”
宋风晚的蕾丝帘拉开的时候,她正在低头穿脚下的鞋子。
说时迟那时快,宋风晚刚刚穿好,站起来的一瞬间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与亲爱的大地有一次亲密的接触。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摔下之后,并没有预期的疼痛感,反而疼到了一声闷哼声。
她此刻甚至还觉的嘴唇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宋风晚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两唇相贴!
看见江辞就在她的身下,宋风晚是手忙脚乱的站起了身。
边站起来,还边扶着江辞一同站起来
声音十分担忧的询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压伤了啊?”
江辞看见宋风晚这样担忧的样子,不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脸上还带上了笑意。
声音温柔,“我没事。”
刚才被吓到的白潼回过神来,抬步走同样被愣住的杜越身边。
她嘴角的笑容洋溢,侧目看了一眼杜越,啧啧了两声道:“这狗粮,怎么吃都吃不够啊!”
杜越面色阴沉,眸底闪现过一抹阴狠之光。
在场的其他人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呢,杜越首当其中走到宋风晚和江辞的身边。
“江辞,你没事吧,赶紧看看身体有没有哪里有受伤?”杜越对宋风晚和江辞此刻的亲密举动,视若无睹。
如果今晚江辞不能出席宴会,那么这样的场合她想要等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杜越凑近了过去,想要把江辞身边的宋风晚给挤开。
但是这一摔,宋风晚身上裙摆的纱线,和江辞身上西装的扣子缠在了一起。
两个这下是想分开搜不行了。
“勾到裙子了,等一下,等一下。”宋风晚不敢拉扯,着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伸手想要解开缠绕在一起的纱线跟扣子。
“拿一把剪刀来。”江辞站好的身形,目光冷凝,开口道。
“江总,用了剪刀一定会损坏衣服。”店员在店长的注视下生怕今天这个事故的责任要她来担。
“去拿剪刀。”店长敏锐的察觉到江辞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开口道。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弯着腰,整张脸都已然通红的宋风晚困难开口说道。
她此刻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这件衣服的价格虽然不用她操心,毕竟是陪着江辞去做戏,但是要是因为她现在损坏一件衣服,那岂不是又要花一件衣服的钱。
话音还没有落在地上,江辞直接捡起裙摆的薄纱,撕开了一条口子,顺势而上。
等到店员拿来剪刀之时,快刀一剪刀扣子纠缠在一起的纱线一剪而快。
宋风晚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裙摆被剪的样子,心里面心疼了一下。
抬眸看向江辞的方向:“这条裙子是不是现在归我了。”
江辞磁性的嗓音缓缓开声,:“去再挑一条没有裙摆的。”
好看不好看是次要,安全是第一。
“不用了,这条就可以。”宋风晚看向店长:“麻烦把你们店铺的针线盒和剪刀给我。”
说完她看向江辞:“再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嘛?”
江辞目光一定,看着宋风晚,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看了一旁的店长,道了句:“给她。”
杜越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考虑到一会儿晚宴上的事情,她现在一忍再忍,可是丝毫没有朝着她想要的方向有所改变。
半个小时后,当蕾丝帘再次拉开,在场的人无一不吃惊。
只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蕾丝帘重新拉开的时候,在场的人除了刚刚在帘内帮着宋风晚处理小细节的店员外,都大吃一惊。
“锦上添花便是如此了吧。”顾临风首先开口。
宋风晚原本上身的时间水蓝色v领拖地裙,头发高高盘起,发侧别一枚水晶发卡,仿佛从刚刚从大海中走出来的人鱼公主一般。
江辞把刚刚剪了一边的裙摆,宋风晚给撕开的一段更加大力度的撕扯而开,在后面缝纫上了一条细微却无法忽视的紫线。
紫线的形状是鱼骨的形状,两种不同的颜色混搭,加上鱼骨的独特设计,整个裙子看上去的韵味截然不动。
比刚刚出现的温柔似水多了一股属于宋风晚独特魅力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还会做衣服了?”江辞嘴角一勾,声色醇厚。
这个女人总是给他意外的惊喜。
“医生肯定是要做手术的,手术台上缝针锋线和这个没有特别大的区别,这个只不是临时补救,离做衣服还有很大的距离。”宋风晚面色淡然。
可是就是这份淡然,让一旁一直有被忽视感觉的杜越嫉妒到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