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如果住在一起的话对她的病情治疗可能也会有帮助。可以让她住我现在住的这间房子,我去隔壁住。你那天说钟素云要来,最后也没有来。”
“我想就算她来,你可以让余浮在我住的房子里面,把你的那些衣服都给转过去放在我那边的房子里面,如果钟素云或者其他人来,大可以去我的房间,不过我看昨天江戮要致你我于死地的样子,我估计他们是不会来了。”
说到这里,宋风晚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
侧目看向江辞,大胆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说道:“昨天你走了之后,我觉得我在宴会上面说的话应该挺伤他们面子的,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也让我来吧,如果他们来,我不让他们进家,这样你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就不用准备两份。”
想到这里,宋风晚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像是没有发现江辞的脸色此时是有多么像黑炭。
“宋风晚。”江辞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嗯?怎么了?”宋风晚下意识的回答道。
江辞今天把宋风晚带来,一是为了告诉他的父亲,他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让钟素云母子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二来就是让他的父亲看看宋风晚,并且告诉他父亲现在他已经结婚了,会和身边的这个女人一起过下去。
“这个想法我不同意。”江辞郑重其事。
这时,宋风晚才看到江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心中觉得她只考虑这样的话可以达到江辞的目的,却忘记了最终下决定的人是江辞。
“好。”宋风晚声音微弱的开声。
本来宋风晚还计划问一问关于公司的事情。
后来宋风晚想,这世界上会有江辞搞不定的事情嘛?
从墓园回来,宋风晚就让江辞送她回了医院。
而江辞不用说,自然是去了公司。
江辞去墓地的这三个小时,江氏集团发了声明,该做的一切公关一个都没有落下,全部都做完了。
江辞一进入办公室就看到了江戮。
江戮这一次看到江辞,脸上没有了从前伪装的模样。
“弟弟可真是好计谋,好算计,现在算计到我的头上让我帮你做事。”江戮阴阳怪气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经过刚刚早上的那通电话,如果说有外人的情况下,他说不定还会演一演兄弟情深。
可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这样的必要。
江辞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江戮。
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微抿了一口秘书端进来的咖啡。
等秘书走了之后,江辞面色阴冷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既然我们两个人今天把这张面子给撕破了,我也不和你多说别的。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林江呢?”
如果不是因为林江的消息,江戮现在绝对不会在这里。
而是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再一次将江辞逼上死路。
江辞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江戮一眼,翻看起旁边的文件:“他是谁?”
既然今天早上江戮和他装根本不认识这个林江。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办法。
“江辞!你别过分!”江戮声音低沉,面色阴沉。
过分?
昨晚江辞一夜未眠。
回想起杜父所说的那些话。
再回想起三年前他把江戮当自己的至亲。
可是这对母子不仅仅想要江家的家财万贯,更要他们的性命。
倏然,江辞抬眸,脸上露出笑容。
却让对面的江戮微微一愣,骤然觉得毛骨悚然。
“三年前你害我一次,三年后你用同样的方法又想拿我的性命,你是觉得我的性命对你来说是囊中取物是吗?”江辞笑容不改,周身的气场让人觉得寒气逼人。
不等江戮开口,江辞继续开口道:“你赶尽杀绝我总不能不给自己手里面留点东西吧。”
说着,江辞故作迟疑:“让我猜猜看,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我让你去安抚的那些人你应该没有给钱,而是骗他们说是死者的朋友,把他们软禁起来了,对吧?”
闻声,江戮心中又暗吃一惊。
明明江辞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三年,为什么这次回来之后的这个他,和三年前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他让人安排的时候就是考虑到林江会把他卖出去,所以让自己的人把那些家属软禁了起来。
哪怕是蛛丝马迹,都不能让江辞有更多的证据。
“还有,李院长的死,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江辞剑眉一挑,再次提醒着。
江戮瞳孔一颤。
因为前几天的新闻,再加上他动了手脚,这件事情他觉得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现在对面这个阴狠算计的江辞记得,并且他手里面有着可以毁掉他的证据。
“我警告你,江辞,你别以为你手里面现在有一个林江,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就泼脏水,李院长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想让我离开江氏,我一定拉着江氏给我当垫背的,你别忘记了,这个江氏可是你最爱的父亲一手创立的,你如果想让他死不瞑目,你就把我赶出公司?”
江戮彻底怒了!
他觉得江辞现在颇有越逼越把他往死角逼的趋势。
反正已经彻底撕破脸,那么还有什么话说不得,做不得。
殊不知,话语中他已经透漏了他自己做的事情。
江辞只是说李院长的死有古怪,并没有说这件事情和江戮有丝毫的关系。
话音未落,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江戮的脸上!
今早去墓地,童年的记忆如同电影倒灌一样在脑海里面。
“闭上你的嘴。”江辞厉声呵斥道。
现在只要江戮提起他父亲,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BOSS。”
余浮听到办公室里面传出来异常的声音,推门而入,便看到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本来他是计划出手的,可是看到这场打架明显是江辞站上风。
往后退了一步,把门关上,然后走了出去。
任凭办公室里面传出各种玻璃碎,以及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