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宋风晚只觉身心俱疲,走进浴室,宋风晚放好热水之后,径直躺了进去。
雾气缭绕,白色的水雾将她好看的胴体遮了起来。
泡着泡着,宋风晚只觉眼前的光景渐渐模糊,下一瞬,竟昏了过去。
门外,江辞敲了几声门却不见回应。
虽说这泡澡晕过去的少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辞向来不喜形于色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焦急。
“砰——”的一声,江辞一脚踹开了眼前的门。
在楼下听到动静的顾临风匆匆赶来,却被江辞横臂拦下。
“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顾临风见江辞神色不对,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四周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江辞连步上前一把将宋风晚从水中抱起,动作无比轻柔。
既怜惜又心疼,就像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一般。
雪白的肌肤精致的胴体勾勒出的迷人曲线,对他而言,无疑是毒药!
江辞喉头上下滚动,压下了心底的那抹异样。
他将宋风晚的衣物小心翼翼的给她换上之后,才允许家庭医生进来。
所幸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太过劳累所以才会在浴室中睡着。
得到这个消息,江辞这才安了心,坐在床头,手轻抚上她的脸,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
“让人不省心的小东西。”
翌日。
宋风晚刚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江辞坐在她的床头,一手支撑着头睡着的样子。
关于昨晚最后的记忆,她好像是在泡澡?
那江辞这算怎么回事?
正当她思索着,熟悉的男声飘入耳畔——
“醒了?”
这一声吓得宋风晚一声惊呼,身体也不自觉向后靠去。
江辞见状连忙伸手抵在了她的脑后,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以后泡澡的时候小心点。”
江辞眉头一拧,就像严厉的父亲训斥做错事的女儿一般。
宋风晚这才恍然大悟,似是想起了什么,宋风晚一把拽住了男人宽厚的大掌。
“这救命之恩可不能抵。”
宋风晚说的郑重其事,生怕他会后悔。
江辞眉梢轻扬,见她说的一本正经,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为什么不能抵?”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两者不是正好抵消?”
宋风晚被他说的语塞,“那江少,不如另找一位监护人?”
江辞闻言,蓦然失笑,伸手揉了揉她如墨的长发。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可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小女人,即便,她已经忘了他。
“咳咳……”
一道男声不适时宜的插了进来。
宋风晚循声望去,是顾临风。
“虽然很不想打搅你们,但我建议你看看云城头条。”
顾临风讪笑着,丝毫不敢迎上江辞的视线。
不用抬头,也能察觉到如针般的目光。
宋风晚拿过手机,点开云城头条。
上面,清一色被江辞的死讯刷了屏。
江辞的死讯,短短半天,整个云城人尽皆知。
“看来某人,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你死的彻底。”
宋风晚唇边笑意依旧,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还不算什么,明日下午两点,可是我们江大少的追悼会。”
“不仅如此,江戮还邀请了各大媒体,还有云城上流社会的各位权贵。”
顾临风双臂环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江辞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暗潮汹涌。
“你打算怎么做?”
宋风晚问道。
“明天一早,你带着她去民政局,动用你所有的手段尽快登记。”
江辞视线望向顾临风,有条不紊的嘱咐道。
“然后呢?”
“江戮精心布了这么一出大戏,自然,是等着好戏上演了。”
江辞眸光微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
江辞的葬礼在云城最高规格的殡仪馆举行。
白色的挽花高悬于顶,门口左右两侧,挂上了早已写好的哀词。
中央大厅摆着一副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俊逸帅气。
记者有序入场落座,像这种场合,通常都被安排好了通稿,走个过场而已。
江戮望着四周的宾客,满脸止不住的春风得意。
“江氏继承人突然去世,有传闻说会影响江氏股价,请问是真是假?”
没等江戮回复,不带一丝感情的女声自台下凉凉响起——
“谁说,江辞死了?”
一抹黑色身影伴随着清脆悠扬的高跟鞋声渐渐逼近……
宋风晚挽着江辞缓缓走进追悼会现场,一副看戏姿态。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众人瞬间噤声,安静如鸡。
宋风晚挽着江辞一步一步走上台,江戮的脸色已堪比黑锅!
一旁的李院长看清宋风晚挽着的人之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几近晕厥。
待所有人看清男子的的面容之后,台下纷纷炸了锅!
“快看,我的天啊,是江辞!”
“真劲爆,快拍!”
台下的媒体纷纷举起了长枪短炮,争先恐后的将这一幕拍下。
江戮做梦也没想到前天自己确认死亡之后的尸体,如今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会?”
“被你杀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你眼前?”
江辞伫立在台上,面容平静淡漠。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瞬间噤声,安静如鸡。
记者们纷纷识相的收起了设备,豪门争斗,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江戮望着台下聚集的人群,强撑着沉声道,“今天的事,我会给媒体朋友们一个交代,还请各位朋友让我先处理家务事。”
此话一出,众人提心吊胆终松了口气,纷纷如鸟兽般散去。
霎时间,这一小方天地中只剩下了江戮、江辞、宋风晚与李院长四人。
“你还真是命大,这都没让你死。”
待所有人散去后,江戮展现出了真实一面,俊逸的面庞被愤怒生生扭曲。
“江戮,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江辞将他的慌张皆数收入眼底,眸色转深。
“是么?”
江戮仍旧嘴硬着,像是溺水人最后的垂死挣扎。
就算江辞回来了又如何?
他苦心积虑密谋了十年,怎么能就这样毁了!
“今天,只是个开始。希望,你能受得住。”
江辞瞧着这一幕,面色玩味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