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0/24垂髫在梦里下雪
下午的天气有些烦躁,许久未上课的我们似乎很慵懒,在无聊的讲课中,我的眼神到处乱瞟,看见前排那米白色笔记本上的驯鹿,它支角的高傲寒意袭人,旁边的梅花粉红绽放。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雪……
那时的我正出垂髫之年,我与兄长、家姐在寒风中追逐,印象中那年的雪很大,下满盖过了门前的兰花草。我与阿姐调皮的推到了正在观雪的阿东,他倒在皑皑的有忧愁,只有白雪上,我们却在没心没肺地大笑。转身看见倒影在雪上的人像,瞬间僵住的笑脸,痴迷的看着那印影,突然觉得很美,便傻傻的玩起‘自行倒下’。那年的我们,没有烦恼,只有垂髫的年幼。现在想来,好像多年未曾看见那年的大雪。
还记得那方方矮矮的院墙,周围都是家家户户的楼房,只有我们拥有院落的乐园。2006年的雪后,屋檐边挂着冰冷的锥子,门前的枝桠没了绿衣的保护,独自坚韧寒风。林北和阿姐阿东在院中玩雪球、堆雪人。当父亲坐在门前听新闻,当母亲在锅灶做饭,当我们在雪中顽皮,我想那是来之不易的幸福。
还记得垂髫的年纪总爱做梦,重复的梦魇。同一个自己,同一个场景,同一条路,同一条走向外婆家的路同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田间弯弯窄窄的路交错相横,在一个池塘边停下,塘里布满了荷叶,从中脱颖而出的芙蓉,美丽芳香,我走向中间的那条路,在那里愣住,随后在没有结局的梦中一次次醒来,却从未走出,只有真实的梦境,没有矫揉造作。而后走出门,原来外面还在下雪,远处的孩童嘻嘻玩闹,而我在梦中无言。
转眼间,一个多月已经过去,思修老师慷慨激昂的说着《宪法》,我总觉得她上的课在开批斗大会,有点枯燥无聊,思绪飘远。
远处的风迎面吹来,被母亲穿成球的我慢踱踱走向姐姐,我总爱‘挂’在她身上。姐姐总爱笑我圆滚滚地像个球。但是,我却开心地傻乐。寒风还在凛冽,冬鸟还在鸣叫,屋檐的冰锥还在下雨,门前的枝桠还在傲然孤立……
原来垂髫一直在梦里下雪。
2017/8/30 记忆是这样
归故。
秋寒乍来,凉凉天色。故里的清风使人畅然,下午阴霾的天空露出淡淡的黄蕴亮光,是太阳舍不得天空,迫不及待地在雨后还现。多年不曾见过满地如茵的绿色,家乡的草木皆美,只是人群有些稀落,那你依然处于坝圩的深处,坐落不动,石砌墙将要匀裂,昨天恍如隔世。那新年里提着灯笼的孩群,一家一户索要糖果,有点像外国的圣诞节,不给糖就捣蛋,远去的记忆是这样。早晨的集市也如他年,热闹不凡,或许少见了孩子的身影,熟悉的吆喝声,远处吹来街边小吃的香味,那年等我们青涩稚嫩,每每到那,只爱那饼那面那串串留香……原来远去的记忆是这样。
街上阵阵清雨,未带雨蓑的我们沿途行走,尽管淋着雨,却有不可名状的欢愉。想起了儿时雨天跺泥巴的我们,在大雨中尽情玩耍,不怕淋雨,不怕生病,不怕电闪雷鸣,原来远去的记忆是这样。
我曾幻想,某一天,我终会将家乡的故事写成一部书,成为名传千古的旷世奇书,或许未来我会实现,也许不会。而现在的我只想平平凡凡的写作,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偏僻的村落也有多年的故事。
今天发了疯的听了四个小时的歌,歌词里,家乡那儿的歌谣,对我来讲是种依靠,画面里那样的好看,是我最顽强的一角,每一次我感动沮丧就唱起歌谣,这样就会看到原来的模样。午睡后,伸伸懒腰,看见身旁熟睡的发小,记得儿时我们也如这般慵懒,也很顽皮。我们也曾有矛盾和争执,只是因为单纯的幼稚,小时候大人爱讲外面的天有多大,我们已经开始去闯,流泪和流汗都不怕,经理多少次的艰难,就这样回到我原来的地方,懂得陪伴是难能可贵的友情。她的性情还如那般男孩子气,时而酷酷的,时而美美的。而我们的感情是铜墙铁壁般的功力,互怼成为我们的日常,她也会肉麻的叫你小可爱。原来远去的记忆是这样。
这时她醒了,外面传来家常的闲聊声,大雁晚叫声,她拿这手机没日没夜的看着小说,我的灵感乍现,在一旁静静写着我们的故事,家乡的故事。
没有世俗的圈套,没有城市的喧闹,只有静谧的村落和熟知的人,依然热情如初,美好如初。远来远去的记忆是这样,有记忆的雕刻,有未来的填补。我的故里,这样我终会回到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