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把手放到鼓上,跟鼓面对比起来,他发现除了自己的手更白一些,其余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这些乐器,全都是用人皮做的。
苏静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被另一把吉他绊住,她急忙稳了稳身子,没有倒地。
落地的吉他中掉出来了一个小本子。
本子上有血浸染的痕迹,不是很旧,样子很新颖,用这种本子的人,估计应该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姑娘。
苏静打开第一页,本子里的内容是一些日记,日记主人的名字叫做刘雪,是一名住在附近的大学生,日记的前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直到她翻到了第二十三页。
7月23日:怎么可能?最近身体很难受,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患上了艾滋病。我又不吸毒,这么年轻的我,还想活着,我还想再看看这个世界。
7月24日:最近头晕越来越严重了,伴随着还有腹泻呕吐,我觉得自己撑不住了,父亲已经给我买好了棺材,妈妈我就要去找你了。
7月25日:今天的心情有点开心,听别人说附近别墅里有位神医,可以暂时压制艾滋病,邻居都劝我不要去,可我真的想试试。
7月26日:我见到了她,她长得很漂亮,奇怪的是她的声音很粗糙,她告诉我,她嗓的子曾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害,她把我带到手术室里让我坐着,其他的什么也不让我干。
7月29日:已经三天了,她每天都会按时给我送饭,还是什么都不让我做,我怀疑我遇到了传销组织,我想回家,我无意间透过缝隙看的她把人拖到了厨房,我好害怕。
7月30:终于!她终于要给我做手术了,我问她需不需要助手,她说手术很小,很快就能结束,她让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
日记到这里就没有了,剩下的几页已经被血染的完全看不清,苏静开始分析起日记中的线索。
第一,女孩最后肯定被害了,日记能保存下来,说明女孩临死前发现了危险的存在,把日记藏了起来。
第二,凶手应该就是烟叔,可日记中为什么记录的是“她”,而不是“他”,难不成烟叔还有同伙,她一直都在监视着我们。
不对,剥人皮这么残忍的事情,苏静不相信有这么两个人就恰好认识,这几率也太小了。
等等?嗓子,受伤的嗓子,跟男人一样的嗓音,苏静恍然大悟,也许烟叔根本几乎不是烟叔,只是有人披着烟叔的人皮,真正的烟叔已经被凶手杀死。
这个理由目前看来是最符合逻辑的,这也解释了柳青梅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相信烟叔,烟叔却想害她们的事实。
因为她们根本就不认识。
这间手术室存在的理由也是顺理成章,想要完整的把皮剥下来,没有精密的工具是无法办到的,就跟日记里说的那样,手术是给人做手术用的,这是这个手术对人及其残忍。
还有一点让苏静疑惑,为什么烟叔控制住自己后,没有立即动手,反而要等待八天,难道说,信里红色的字体对他有什么特别的限制?
也不像是,苏静看着自己被扯下来一块皮的脚。
“人皮…人皮……心里变态的烟叔,有了!”
也许,他只是想让苏静的皮更加到完美,她记得电视上报道过的变态,总是追求完美的,烟叔不会容忍自己的作品有一点的瑕疵。
完美在他们的心里,就跟天使一样神圣。
透过玻璃凝视着对面的手术床,苏静感觉烟叔就在自己的旁边,催促着自己躺在床上,想要给她动手术。
她摇了摇头,摆开心里的杂念,她意识到,原来存活八天真正的危险不是克罗恩疾病,而是给她治病的烟叔。
就说不可能这么简单,没时间去好奇完成任务的奖励是什么,她只想尽快的逃离这里。
墙上挂着的罐子内已经快要没有营养液了,苏静狠下心来,一把就把右手背上的针头给拔了下来,用左手按住。
等了一会,见手背不再流血,她把罐子取了下来,把吉他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把罐子挂在床上。
现在的她要找到逃离这里的方法,同烟叔说的一样,这间屋子是没有窗户的,想要跳窗逃跑是不可能的。
苏静看向头顶上的通风管道,她拿来个凳子,脚踩着堪堪能够够到顶上,她试着把管道口的铁皮给扒下来,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真的是把人往绝路上逼,苏静没有放弃,她从凳子上下来,走到门口,用手推了推门,确实是锁住了,她用足力气踹了上去,想要把门踹开。
门没有开,只是苏静的脚上有鲜血流出来。
麻烦了,没有出去的办法,苏静在想,有没有另一种思路可以通过任务,她坐回到床上,脚下是母亲花钱买的营养液。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门外响起来敲门的声音。
“噹,噹噹。”
“怎么样,营养液是不是快要输完了,没有算错的话,应该换下一瓶了。”
完了!烟叔怎么回来了,要是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目的,会不会立马杀人灭口?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苏静身处烟叔的角色,她会选择是。
“等下,叔,我给你开门。”
“好,好,没想到就这么一会,你就变乖了许多。”
必须要想办法拖住烟叔,苏静只能随口编了个借口,她踩到板凳上,赶忙把日记塞到了通风管道里面。
“还没打开么?”
“没呢叔,我才刚下来,还吊着罐子呢?你别急。”
时间对于苏静来说很紧迫,烟叔随时都可能打开房门进来,她把凳子放回原位。
床上的针头让苏静犯难起来,她是没有学过医的,不知道自己的血管在哪里,一个没找准,不说扎错了有没有害处,就是多出来的针眼被变态的烟叔看到,也是不好解释。
“算了,知道你麻烦,我自己进来了。”
烟叔直接把门打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