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下班后跟往常一样到西市买了菜回到家门口,突然发现自家家门半掩着,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的往屋里走去。刚进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看到饭桌上摆满了做好的饭菜,有清蒸鲈鱼,土豆红烧肉,虎皮尖椒,小炒芥兰,傍边一碗骨头汤。李信正感到奇怪。只见公孙离从厨房出来,一看到李信便高兴的跑过来。
“李信哥哥,你回来啦。刚刚好可以吃饭了。”
“你...怎么进来的?”
“那种锁轻轻用力就断了。”公孙离嘻嘻的笑着。然后拉着李信坐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快尝尝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李信甩开公孙离的手,提着菜转身就出门去了。公孙离见李信离开以为他不高兴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过了好一会儿李信才回来,他走进屋来走下便吃了起来。公孙离见李信开吃,心里不免高兴起来。李信看她也不坐下来吃饭,于是放下饭碗起身把一旁的凳子摆正。
“一起吃吧!”
公孙离听了高兴的坐下来吃饭。
“来,李信哥哥喝汤。”公孙离给李信剩了一碗汤。
李信接过来就一口闷了,但是这汤这汤刚出炉不久,惹气未散,这一口下去李信被烫的满脸通红,但是他为了不在公孙离面前露出丑态,于是强压着痛楚。公孙离看出了端倪,也没说破只是嘻嘻笑着。
“昨晚你重伤昏迷,我请明世隐先生给你看病,他说你身体里有一股力量一直被压制着,不知李信哥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信哥哥,别多心,我纯粹出于好奇随便问问。”
其实李信早就知道这事,这种力量是他家族血脉相传的,一旦力量释放很难控制,他的父亲五年前就是因为没有控制好这股力量,在女帝面前释放,变成了一个如魔鬼般的形态惊了圣驾,才被流放到长城的。所以他父亲一再叮嘱他不能使用这种力量,也决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公孙离见李信没有说话,又接着说。
“其实伯父当年完全能够控制这股力量的,为何偏偏在那种场合会失控,难道李信哥哥就没有想过吗?”
“过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公孙离看出李信脸上似有怒意,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两人吃过饭后,公孙离起身要收拾碗筷,李信拉住她。
“我来,趁天色还早你还是先回去吧。”
“也好,那剩下的就拜托啦!明晚我还来。”公孙离说完高兴的要出门。
“等一下。”李信叫住公孙离,递给她一个钥匙,“我刚刚出去的时候用买来的菜跟隔壁的王叔换了一把锁,下次你来就不要在砸锁了。”
“收到!”公孙离接过钥匙做了个可爱的表情转身就离去了。
公孙离走了以后,李信独自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五年前父亲失控的那个夜晚。
在武则天的寿宴上,百官齐呼“万岁!”举杯祝贺,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
“李将军!你怎么了?”当时还是金吾卫左将军的陈喜治大呼道。
众人都转身望了过来,只见李坚将军表情扭曲痛苦万分,渐渐地他周围散出一团黑气,整个人变身为恶魔一般,双眼发出红光。在场人见了都四向逃亡,金吾卫迅速上来将李坚团团围住。李坚用仅剩的一丝理智跳上屋顶离开了皇宫。他逃回家里躲进房内,命李信将自己锁起来。李信守在屋外,听着父亲在里面痛苦的嚎叫,那声音至今都还在李信耳边萦绕。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才开始安静下来,李信赶忙打开房门,见父亲躺在地上,房内物品散落一地,李信马上跑过去抱着父亲痛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李坚擦掉李信眼角的泪水,虚弱的说道。
第二天,李坚便被将士带走,以扰乱寿宴之罪被发配长城。
父亲走后,李信一个人留在长安,后来陈喜治将他招入金吾卫,这也是那天李信为陈家三兄弟圆谎的原因。
长安的夜很安静,两轮满月发出血红的光笼罩着长安城。一团黑影在长安城内那鳞次栉比的房舍之上高速的向前移动,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在暗夜中点动成线。这黑影从皇城直奔永阳坊。
李元芳躺在永阳坊的坊门之上,正翘着二郎腿吃着美味的点心。突然他那大大的耳朵一动,听到了有东西在向这边冲来,他立刻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一团黑影正高速向着这里赶来,他立刻大声朝着值守坊门的官差大喊“有敌人!”
两个值守的官差听了刚忙叫醒了其他的官差,几十个官差都拔出刀来,团团围守住永阳坊的坊门。
不一会儿,那黑影便来到众人面前,只见它没有片刻停顿直冲向众官差,电光火石之间就将众人掀翻在地,它继续冲向坊门,突然一个巨大的飞轮从上方飞来,高速旋转产生的刃风将那黑影逼退,李元芳从坊门顶端一跃而下,脚尖刚刚落地,又随手飞出两轮飞轮封住黑影的左右,接着两手向着黑影一甩,数十枚飞镖从他身上飞出,直冲向黑影。黑影只能向后上方飞跃而起跳上屋顶,一对散着红光的眼睛看了李元芳一眼,便转身闪将离去。众官差要追,李元芳忙制止他们。
“不要追,我们都追不上的。”
第二日,李元芳将昨晚黑影之事告诉狄仁杰。狄仁杰摸着下巴仔细想了许久。
“终于要来了吗?”狄仁杰自言自语的说。
“谁?”李元芳不解地问。
“当然是这幕后之人。”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赶来“大人,门外有自称是扁鹊的人前来求见。”
狄仁杰一听急忙奔出去迎接,“扁鹊先生,有失远迎!”说着就将扁鹊请进屋内,叫人泡了上好的茶叶接待。
“扁鹊先生,这次前来是来救治永阳坊百姓的吗?”
“当然。”
“太好了!”狄仁杰高兴的喊道,突然想到自己答应扁鹊的事连个影子都还没有,不免又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他皱着眉头“只是我答应你之事....”
“狄大人是讲信用之人,我是知道的,既然许诺于我你必会办成,我也不急在一时。”扁鹊笑着说道。
“多谢,扁鹊先生!”狄仁杰拱手作揖。
“不知扁鹊先生在城内可有住处?”
“暂时还没有。”
“那我叫人给你定家客栈,先安顿好,明日在去永阳坊。”
“那就有劳狄大人了。”扁鹊起身向狄仁杰致谢。
“扁鹊先生,客气了。”
狄仁杰马上叫人带扁鹊前往客栈,又找来王捕头吩咐他去带信给金吾卫陈将军,告诉他扁鹊先生同意救治永阳坊的百姓了,永阳坊的百姓有救了!托陈将军将此事传入内宫告知女帝陛下,好让女帝放心。
吩咐完后,又把李元芳叫到跟前开启哄骗模式“元芳啊,最近你辛苦了,我想给你放个小长假出去散散心.....”
李元芳早已看出狄仁杰的心思,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狄仁杰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元芳“我还没说去哪里呢,你就这么快答应了?”
“程咬金早就告诉我了。”
狄仁杰尴尬的笑着“程将军这大嘴巴,真的是什么都藏不住。”
“这有什么好藏的。”李元芳傲娇的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嘛”
“一想到可以这么长时间不看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元芳,你.....”狄仁杰捂着脸假装哭道“你真的太无情了!”
“少来,少来。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狄仁杰试探地问道。
“行,我这就去收拾行李,事先说明这次是因公出差,不算休假哦。”
“这是自然!”狄仁杰笑着说道。
皇城的城墙上,李信来和江邵交班,江邵见李信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取笑道“李将军最近可是日理万机啊,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李信一拳打在江邵胳膊上,笑着说道“你小子,又取笑于我。”
江邵缩着身子,一副痛苦的表情。“取笑你也不用这么大力吧。”
李信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自己刚刚那一拳力量太大了。他从口袋拿出公孙离给他的止痛药取了一粒递给江邵。
“不至于吧,随便取笑你一下,你就要将我毒死?”江邵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爱吃不吃。”
“来吧,来吧,被你毒死我也认命了。”说着江邵将药丸一口吞下。
“最近不知为何,明明睡眠很好,每次都是一觉到天亮,但是醒来还是无精打采浑身酸痛。”李信边说便捶了捶腰部。
“李将军,要注意身体啊,有些事得节制一下为好。”江邵一脸猥琐的说道。
“你小子找死!”李信知道这小子又在讲猥琐之事伸手就要来抓江邵,江邵躲开一溜烟跑掉。
下了班李信照旧买菜回家,昨日公孙离说了今晚还会来,所以李信特地多买了一些菜回来。
一会到家就看到公孙离高兴的从屋里出来。
“李信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公孙离接过李信手中的菜篮“上班了一天班辛苦了,你先坐一会很快就可以吃饭了。”说完公孙离就提着菜篮进来厨房。
李信也跟着进到厨房“我也可以帮忙的。”
“李信哥哥可以先把青菜摘好。”公孙离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李信。
两人很快就煮好了饭菜,看着整整一大桌子的菜肴,李信挠头傻笑道“似乎买多了。”
“大老远就问道香味了,我来的是不是刚刚好啊。”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李信和公孙离同时看向门口,原来是江邵来了。他笑嘻嘻的闯了进来,一见还有一个陌生女子,便笑着说道“哦....怪不得你说最近腰疼,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公孙离听了笑嘻嘻的看着李信,李信赶紧起身捂住江邵的嘴转身笑着对公孙离说“别听他瞎说。”
“李将军,你今天有点怪哦。”江邵大声地说道。
“别尽胡说八道,吃饭没?”
“没呢。”
“坐下来一起吃吧。”
公孙离听了立刻起身拿碗筷过来。
江邵高兴地接过碗筷“谢谢嫂子!”
李信和公孙离的脸顿时红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撵出去。”李信说着就要来夺江邵的碗筷。
江邵忙护住碗“不说就不说。”接着胡吃海喝起来。
“你今晚上夜班吗?”李信问江邵。
“对哦,我还有上班。惨了要迟到了。”江邵猛然想起,放下手中的碗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返回来对着公孙离说道“嫂子煮的饭菜真好吃。”说完又一溜烟走了。
江邵走了,屋里剩下俩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李信端着碗埋头大口大口的扒饭,公孙离见李信只吃饭不夹菜,就夹了菜放到李信碗中“李信哥哥多吃点菜。”
两人吃完饭,天色已经很晚了。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公孙离跟李信挥手道别。
公孙离刚走出门口,李信便赶了过来“我送你回去。”
“好啊!”公孙离高兴地跑了过来一把挽住李信的胳膊。
李信送公孙离回了长乐坊,回到家洗完澡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李信醒来只觉浑身酸痛,起身一看自己竟睡在院子的草地上,满手是干了的血迹,旁边放着一面令牌,他拾起来一看是江邵的令牌。
这是怎么回事?李信使劲的敲着前额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