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人?”一名家兵大惊,“你……你不是死了吗?”
“什么死了!”白瞎一怔,“我怎么会死?”
“刚死的,心脏病突发,断气还没一个时辰。”那不开眼的家兵又道。
“呸!你才死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白瞎说着,提着拳头在那人头上一顿猛锤。
那家兵委屈道:“全先生说的,我也亲眼所见,你就在那棺材里。”说着指向全剧终越来越小的背影。
为首的家兵忽然惊呼一声,恍然道:“那棺材里的就是白石!”
“什么?”白瞎大惊,叫道,“还不快追!”
众家兵闻言拿起武器就追,口中喊着:“站住!”
全剧终一听,把棺材一丢,扭头就跑。
白石在棺材里感觉到震荡,又听到众家兵的呼喝,心知此时,忙窜出棺材,才看见众家兵正朝自己追来。
白石抽出衣服里藏着的永夜,先各种家兵一指,喝道:“都给我拉裤!”
众家兵登时打乱,但唯恐跑掉白石,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
白石永夜连挥,四只拔山凭空而现,命拔山拖住众家兵,就朝着全剧终逃走的方向而去。
不久,白石追上全剧终,口中大骂全剧终五次,背信弃义。
全剧终忙道:“我不这样把你惊醒,咱们两个都得被抓!”
白石心中冷笑,对全剧终的话半点不信,但现在有求于他,也不说破,因问道:“现在往哪逃?”
全剧终道:“跟着我。”带着白石,一路拣着小路逃走,逃了大半夜,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小树林。
白石心中大奇,“你怎么对逃跑的路这么熟悉?”
全剧终哈哈一笑,“跟着白宕迭做事,若不想好后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石了然一笑,以全剧终的机智,若是不留后路才是怪事,而且就是后路,也绝不止留了一条。
全剧终道:“我走不动了,你自己走吧,朝东再走八十里,就能离开低疏县了。”
白石拱手一礼,“今日之情,白石铭记于心。”
全剧终一挥手,“快走快走。”
白石一路向东而去。
白石刚一去远,全剧终便拿出一根绳子,把自己在树上捆了几圈,捆得结结实实的。正要喊两声救命,忽见白夜正骑着一匹高头青鬃马,悠悠然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都看见了?”全剧终试探地问。
白夜一脸茫然。
“看见什么?”
“没什么,白石逼着我带他出来,又把捆在里这。
白夜也不在意,问:“三哥往哪边走了?”
“西边。”全剧终向着白石去的反方向一指,胡想起来自己是被捆着的,忙又把手收回绳子。
白夜“哦”了一声,就纵马向东而去。
全剧终忙道:“二小姐,不是东边,是西边。”
一把飞刀倏地飞来,擦着全剧终耳畔掠过,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少废话,地球上圆的!”
……
白石别过全剧终,一路挑着偏僻小路走。正走着,忽听身后蹄声“得得”,回头看时,夜色中,只见远处有人骑着马缓缓而来。
白石暗想,深夜之中,此处又极是偏僻,身后人除了是白宕迭派来抓自己之人,再无其他可能,自己在此被人发现,想来是被全剧终给卖了。来不及多想,拔足便逃。
一面跑着,一面回头,身后马上那人见自己狂奔,一催胯下马,也跟了上来。片刻之后,便赶上了白石,兜转马头,拦在白石身前。
白石一见,却是妹妹白夜。
白石心中盘算,以自己如今的本事,想要胜过白夜还是简简单单,而且白夜并不知道自己修为大进,如果自己趁白夜不备,突出奇招,一招之内解决战斗也不是问题。到时抢了她这匹快马,白家就再无人能追上他了。当下暗握永夜,等待时机。
但白夜年龄虽小,人却颇为老练,尽管面对的是白石,但仍是始终不漏丝毫破绽。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带很多人来呢。”白石说起闲话,想要诱使白夜在无意间露出破绽。
“本来是有的,不过跟不上我的马,都让我遣散了。”
白石看着白夜胯下的高头青鬃大马,咂咂嘴,“你的云影马是低疏最快的马,他们能追得上才怪。”
“是大姐让你逃的?”
白石点头,“你猜到了。”
“除了大姐,还有谁能让全剧终乖乖听话?”
“这么说,是全剧终把我卖了?”
“没有。”白夜摇头,“他说你往西边走了,我本想放你一马,就朝东边来了,谁知反倒把你逮着了。”
白石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抓我回去?”
“当然。”白夜道,“既然被我碰到了,那也只好乖乖跟我回去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杀那只巨猿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
“那也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我要用穿心龙爪手抓你,你可不要偷袭我左侧胁下二寸,那是我这招的破绽,要是被你偷袭了,我就只能眼看着你夺马逃走了。”
白石一怔,“为什么帮我?”
“大姐可比武嚼铁和爹可怕多了。”白夜说罢下马,大喝了一声,“看招。”一招穿心龙爪手使出,偌大一个破绽,正摆在白石眼前。
白石未来洞察之下,这一招竟毫无后招,就只是这么一抓,看来白夜果然没有骗他。
白石把永夜对着白夜破绽处轻轻一点,也没用力,就当要击中白夜时,只听“叮”的一声,手上一股力道传来,把永夜击得一偏,没有点中白夜。
而一枚飞镖,正落在白石脚下。
只听身后一阵桀桀怪笑。
“表妹,你怎么出招之前还要告诉人家破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