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叫他,宇文昭快步走进御书房:“儿臣惊扰圣驾,请父皇恕罪。”
“起来吧,你很少这个时间过来,是为了穆家的事吗?”
宇文昭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并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批阅奏章。他在心中舒了一口气,说道:“不敢隐瞒父皇,却是为此事而来。儿臣以为穆晚辰私自带兵一事疑点颇多,请父皇允许儿臣彻查此事。”
“不用查了,穆家的事该盖棺定论了。诏书朕已经拟好,你直接去天牢去宣旨吧。”
宇文昭接过诏书大略浏览,心中震惊:“父皇,事情还没有查清就定谋反之罪,是不是。”
“昭儿,穆家权倾朝野,朕是怎么样运筹帷幄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么!20年了,是时候将穆家连根拔起了。”
“可是父皇”
“昭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是朕一手培养,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朕一直告诫你想做一个成功的君主,绝不能流连于儿女私情而误了国事。你和那个穆晚凝的婚约不过是个障眼法,朕迟早会除掉穆家,你却罔顾父皇的教导对她动了情,朕起初是念在你少不更事未参透男女感情而同意免她一死,你现在是为了她要不听父皇的话了么?”
“儿臣不敢,儿臣妄言了,请父皇恕罪。”
“好了,你知道就好,去宣旨吧。”
“儿臣遵命。”宇文昭不敢停留忙退了出去,皇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出声叫住了他:“昭儿,你年纪不小了,也确实该成家了,朕打算穆家的事一了就为你选个正妃,穆家那个丫头,你愿意放在身边朕也不拦着你,不过一个罪臣之女连续几晚住在你的寝殿,实在没规矩。父皇希望你不要为了这些儿女情长影响了你的声誉和判断,懂吗?”
宇文昭心里一惊,选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里早已心乱如麻,表面却镇静恭敬地回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出去吧。”
“是。”宇文昭走出御书房,带着人向天牢走去。
皇上铁了心根除穆家,他作为一个没有母妃没有兵权没有政绩的皇子根本无力改变,接下来还要怎么处置晚凝的母弟他心里没有底,皇上已经开始忌讳自己为晚凝说话,如果再去求情恐怕会让穆家陷入更坏的境地。他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尽量保住晚凝了。父皇竟连晚凝住在自己寝殿这么小的事都能知晓,说明他很在意晚凝和自己的关系,该怎么打消父皇的顾虑又能把晚凝安置妥当呢?真真是棘手。
宇文昭想到这不由得叹一口气,就听一旁的小太监说,“殿下,天牢到了。”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牌匾,笔法苍劲有力充满威严,眼前竟浮现出晚凝倔强的小脸,这圣旨一宣,他和晚凝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