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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愿在蒼生酬以血

瘋大叔又闖禍了!

這是回到村子的夜名,聽到的第一個不好的消息。

其實,最早發現瘋子金光闖禍的,是正在村頭荔枝樹下納涼的老族長茂大爺。村頭這棵高大的荔枝樹,據說還是建村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年年這時候結上許多荔枝,每家每戶都能分上一點,也算是給后人留下的一點庇佑和福氣。

這么些年過去了,村子雖然窮,但平平安安的,荔枝樹也越長越粗壯,結的果一年比一年多。漸漸地都說它是村子的神樹,保佑了大伙平安,于是格外招人愛護了。其實就算不是什么神樹,也沒有人愿意去傷它。村里每一個人,從繞著樹捉迷藏、打架、玩成親,到迎親的喜轎繞樹下轉一圈,再到老了坐在樹底閑磕牙,一直到進了棺材,讓人抬著從樹下送過去,一生都和它親親熱熱地在一塊兒,又有誰愿意去傷害它?

可惜……

“啪,撲通!”

打著盹的茂大爺,嚇得差點摔了個仰面朝天,雨點般落下的荔枝兒,更砸得老人家頭暈目眩。嗆死人的灰土里,雜著蕩起來的幾片青翠殘葉——

茂大爺僵硬地抬頭,原本密不見天的神樹蔭,竟漏下了好幾縷陽光。再低頭,身前三五步遠,方才空蕩的地上,已跌下一個人來,手里,還抱著根綠葉繁茂的、結著大串果實的、剛還在自己頭頂遮擋著日頭的——

挺粗的一根老枝椏!

“我的神樹啊——”一聲怒嚎,茂大爺這一嗓子,連不遠處山路上的夜名,都差點被嚇了一個跟頭。

等他一路小跑著進村,氣得直跳腳的茂大爺,正對一群圍過來看熱鬧的孩仔兒下命,著他們把人綁到樹下去給樹神賠罪。那邊楊嬸也聽到聲音趕來了,一迭聲地自責求情不已,可茂大爺說什么也不肯聽。

也怪不得老人家,頭被成串果子砸腫了幾塊,一身一臉地都是灰,沒駭暈過去,已算是膽氣兒極足了。所以,對著夜名和楊嬸,老人家平索里的好脾氣全不見了,只頓著拐杖大聲吼著:“綁上,先綁上!不到日落,誰也不準解開這瘋子!”

夜名苦笑。

因為他聽在耳里,瘋大叔被綁上后,反復念叨著的,仍是“妖氣、魔物”,“魔物、妖氣”幾個詞。不用問了,定是楊嬸好心放他出來透口氣,一不留神,又讓瘋大叔溜出來降妖除魔來著了!

只是他決沒想到,這一次,他還真冤枉了金光。而也正因這一冤枉這一綁,第二個不好的消息,才變得真的不可避免起來……

—————

金光看著眾人,定定地看著,但實際上,他是誰也不在看,而在尋找一種熟悉卻又說不清所以的感覺。

一種奇怪的感覺,迷漫在周圍,他從楊嬸身邊悄然溜開時就感覺到了。一路從村里走,有點迷茫,被小孩子撞著或拉住要聽故事也不理會,只跟著那感受走。緊捏著的符紙,在掌心一跳一跳地,似迫不急待地要自己掙出來。

好熟悉的感覺!

妖氣?

他憑這感受跟蹤著,一路跟到這樹下,爬上去,居高臨下地觀察,然后拈訣,“天地無極,玄心正法”——

再然后,全身劇震劇痛,眼前陣陣發黑。等看清東西時,周圍吵成了一片,自己的身子,也被牢牢縛在一株大樹上了。

感覺越發明顯……對的,沒有錯,就在眼前這個拿著拐杖,使勁搗騰著地面的那頭子身上。是被什么妖纏上了?不,不是妖。是魔物,是饕餮!是饕餮的……饕氣?于是,他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只冷冷地瞟了茂大爺一眼。

沒藏得住形跡,就應該接受疏忽的后果,不能讓魔物看了笑話!更何況,這老頭子是被魔物暗算了的凡人。降妖除魔,守護人間,是正道的責任,凡人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接受守護就可以了!

—————

被孫子德仔兒扶著,茂大爺氣哼哼地回家休息了。夜名第一次見老族長這么大發脾氣,自不敢悄悄地解開繩子放人。給瘋大叔跌傷了的地方上了藥,又幫著楊嬸,喂他吃了飯,見這老神樹下,倒比村里什么地方都涼爽,便也放下了一半的心來。

反正都到下午了,就……真的讓大叔呆到日落吧!

一群小孩圍了過來,這么多天來,金光不太瘋的時候,他們便常在關他的小屋外,逗他開講妖魔鬼怪的故事來聽。這個瘋大叔,知道的故事可著實不少呢,雖說和鎮里說書先生的評書全不一樣。

不是嗎?明明很壞的什么正宗,偏一個個都成了好人,成了殺妖魔救大家的大英雄。而且,說書先生不是說過嗎?妖魔也有好的,有著什么真愛的,不象瘋大叔的故事里,大英雄們只會殺殺殺,只會說人家妖魔的不好。

“妖魔有沒有好的?”

“好壞何必多分?人的世界,容不得魔物的橫行害人。”

“可是,我們聽過這樣的故事……”

“呸,騙人的胡說八道!”

“什么呀,那先生可是鎮里最有名的故事王!說他的故事有錯,難不成你見過妖怪?”

“我當然見過!”

“證據呢?”

一句話出口,小孩子們都齊齊地拍手亂叫起來。也是,這樣的對話,以前聽故事時也不知進行過多少次,每一反問“證據呢”,瘋大叔就會突然啞口無言,跟著,咬著牙一言不發。

于是,這便成了他們的保留節目,一哄而散回家前最開心的時刻。當然,這個時候,炊煙已從村子飄起,斜掛著的紅通通太陽,也終于是落入山的那一邊了。

—————

被夜名扶回屋的金光,卻一把掀翻了楊嬸遞過來的飯碗。夜名無可奈何,只道:“大叔,不要再鬧了!楊嬸為你的事內疚了大半天,你別對她老人家這么兇!”金光卻冷冷看著他,似乎全沒聽懂。許久,突然問道:“那個老者,本座問你,他住在何處?”

夜名一呆,等金光又逼問了幾遍,才想到他說的可能是茂大爺。他已經從楊嬸處知道了詳情,這下真有點生氣了,皺眉道:“你爬到村子的神樹上摔下來,嚇得人家老族長不輕……還問人家干什么?大叔,你還想去和他老人家過不去?”

金光輕蔑一笑,道:“嚇他?”轉身向后,一抬手,屋里一張大桌上的雜物,已被他全推到了地上。楊嬸這回真嚇了一跳,拉了夜名就想往屋外躲去,不想手里一沉,夜名已被金光生硬硬按到了桌邊。

“你出去,我要教徒弟了!”

夜名見勢不對,連連向楊嬸打眼色,見楊嬸不走,急道:“想是要罰我練什么道術。那些練著雖說累,但也挺有好處的,沒事,楊嬸,您先出去用晚飯了吧!”金光手上一使勁,他啊地一聲,忍不住痛叫出聲。

楊嬸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僵著也不是事,趁早找人幫忙,免得夜仔兒吃了虧才是正理,連連點頭退了出去。

她一離開,金光卻猛地松了手,將當成寶貝性命的一堆紙片全從懷里取了出來,扔到桌上,一張張扒著看起來:“不是這個,鎮不住,這個?也用不了。這個?就是這個了!”揪了夜名的衣襟,壓低聲音吩咐道,“正午有饕物從村頭過去,那老者,活不過今晚了。守正辟邪是玄心正宗弟子的本份,他雖對本座無禮,本座卻必要救他一命!”將幾張紙片塞入了他的掌心。

夜名已做好了挨一巴掌的準備,卻萬沒想到聽到的是這一番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腳步聲蹬蹬地急沖過來,才出門的楊嬸,蒼白著臉又轉回來了,大聲叫道:“夜仔子,他大叔真闖大禍了!老茂爺……老茂爺被中午的事氣病,剛在家昏過去了!”

這便是今天第二個不好的消息。而比此更壞的消息則是——不但茂大爺,茂大爺家周圍的五六個村鄰,也清一色全家昏迷不醒!

等夜名將瘋大叔鎖回里屋,自己沖到茂大爺住的地方時,高高低低的哭聲,已從這幾戶人家處止不住地傳來。不相干的村民,被張鐵匠等人硬著心腸擋在外面,死活不讓進去。

“夜仔子,你也別進!突然就全病倒了……我瞧定是得罪了神樹,樹神給大伙兒降罰來了……”

“我爹要有什么事,夜名,莫說我狠,我非把你家那瘋子剝皮點了天燈不可!”

七嘴八舌的責罵聲,全是沖著夜名來的。楊嬸拉著他團團地行著禮賠罪,一個勁地抹著淚念叨:“怪我……全怪我老婆子!我該看好他大叔,不讓他亂跑的……”場面更加亂作一團。

被人推來攘去,夜名由最初的惶恐,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只覺有什么東西,該想到卻死活想不出來。就見他突然一伸臂,推開擋在身前的幾個后生,大叫了一聲:“別吵!你,你,還有你,全給我靜下來!”

一名后生不忿,怒道:“你還敢兇?”伸手去捉他,卻是“呀”地一聲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大叫道:“鬧……鬧鬼了啊……”

人群頓時大亂,叫哭著往旁邊逃,驚駭的目光,全死死盯在夜名身上——

難怪他們害怕!

幾點幽幽的怪光,突然就凌空飛起,懸在夜名身前靈動地舞著。大多是淡黃的長方光點,只有一縷是彎彎的新月形,異常醒目奇特。所有光華俱不大,卻說不出的明美好看,讓每個人心底,突然又不再怕了,只覺出一陣又一陣奇怪的寧靜安定。

夜名一聲叫完,自己也嚇了一跳。不只是叫聲,更因為從自己手中騰起的這些怪光——

這個,是瘋大叔塞來的紙片,這個,是上午在鎮里時,什么玄心正宗的弟子塞過來的,那一個最特別的,新月形?這東西的印象最深了。不是官老爺們驗什么饕氣帶來的靈符嗎?那時還氣得那個一身紅衣的兇女子,狠狠地和剌史大老爺吵了一場架……

饕氣?對了,想起來了,是饕氣!還有,剛才的瘋大叔,亂叫亂嚷的是什么?饕物!饕……也是一個饕字!

“我知道了,是鎮上的怪病,也傳到我們村子了!”

從空中捉回發著光的紙片符物,他大叫著就往屋里沖去,“這些是官老爺和大法師們用來救人的東西,我做工的鎮子白天剛遭過病,這些……這些便是那時他們發給我防身驅邪氣的!”

本想說“有幾張是瘋大叔給的”,想到村民對瘋大叔的憤懣,話到口邊又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救回人命再說!

“咳咳,咳咳,死仔子,貼的什么破紙屑?拿你茂爺爺窮開的什么心?”

大眼瞪小眼的村民,在聽到茂大爺屋里,爆出一聲扯著嗓子的叫罵聲后,突然就啞鴉無聲了,一個壯實漢子向前沖了兩步,腳步一軟,跌坐在地上,眼睛卻仍死盯著屋里:“我爹……我爹在說話……我爹醒了!又……你們聽到沒!……又能說話了!”

“娘,你也好了……”

“當家的,當家的!”

一片混亂中,誰也沒有注意,不遠處的村口,高聳的荔枝神樹下,不知何時已多了兩名素衣少女。

其中一人微微合目,施法暗查村民那邊發生的情形,一邊說道:“些微的饕氣纏身……這少年在鎮上見過,手里的符該是日間分發到的,本教和玄心正宗的都有,足夠他救回所有人了。只是,那魔物最愛往人多的地方鉆,如何會出現在這窮山之內?”

另一名女子恨恨地一頓足,道:“還是小看了玄心正宗。那朱雀是玄心四將之一,果然有些鬼門道。必是那魔物被她盯得死了,才這么不擇路地大繞圈子。你瞧,如非它急著趕回巢穴隱藏,這些倒霉村民的精氣,怎么會到現在都沒被它遙遙吸盡!”

原先的素衣女子一笑,道:“有鬼門道又怎么樣?莫忘了,她越有門道,要摔的跟頭就越大!好了,我們去那魔物藏身的月老廟吧,該是收拾這只孽障的時候了。玄心正宗的人,可能已通過他們的什么陣,懷疑到這間寶貝廟宇了……”

銀鈴般的笑聲里,七彩飄帶激射,在荔枝老神樹上借力一蕩一送,兩個優雅的絕美身影,已消失在鋪了一地的夕陽碎影之中。

—————

再回到自己的屋里時,天已經全黑了。夜名在門外停了腳步,心里說不出的愧疚。真的是錯怪瘋大叔了,也許……他中午的反常是真的感覺有妖怪害人?錯了就要認錯,一會……讓大叔好好責罵一通賠罪吧!

緊了緊手里的一籃子鮮荔枝,那是病愈了的鄉親們,因為家里人一開始對他的不禮貌,而強行摘了來賠禮的。“大叔的口音不象嶺南本地的,也許從沒吃過這種鮮荔枝?聽說皇宮里都愛這個,快馬加鞭地從嶺南往那邊送。一會,就用這個哄哄他吧?”他這樣想著,下決心推門進去。

一步邁出,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到。夜名吃了一驚,一低頭,叫了一聲苦,整籃荔枝已失手摔了一地。

屋里全是斑斑點點的血漬,尤其是窗邊和門上。金光便昏倒在門前,手里死死握住一把符紙,看模樣,是想生硬硬撞穿門沖將出去!

“殉道……除魔……祖師爺……”

整整一夜工夫,夜名沒敢再合眼。想也想得出,是因為將自己反鎖了,瘋大叔卻一心要沖出去除魔衛道,腦子又不清楚,才會硬用血肉之軀去和門窗拼命的。他還記得,幫大叔包裹頭上的血口子,大叔昏迷中,猛地反手推開了自己,一聲怒吼,竟比清醒著時還是激動幾分!

“不用你們可憐……玄心正宗,我對得起祖師爺,對得起……可是祖師爺……為什么!為什么交給她?她是叛徒,玄心正宗的叛徒!”

他不敢睡,守著這個半個月前還全然陌生的大叔。這個人的過去,似乎和他一直平凡的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他的世界里,雖然也有野外行走時,可能會遇上妖鬼的煩惱,但更多的,是簡單快樂的生活,是順順當當的生老病死,歌于斯,哭于斯,葬于斯。至于是在嶺南還是在江南,也都一樣的,因為那是人的世界,和自己一樣的人生活的空間。

可大叔呢?

脅下一道傷痕,上次張鐵匠幫著給他更衣時,都被嚇得叫出了聲。那樣深的一道抓痕,早痊愈不知多少年了,仍丑陋扭曲得象是掙扎著的血蛇。那抓痕是不敢細看的,細看了,似乎還能看到赤紅的血肉下,那一根根曾經折得粉碎的脅骨。

后肩另一處,有猛獸噬過的痕跡。但也許不是猛獸吧,而是什么可怕的妖物。那么地交錯凹凸不平,只要看著,就能想見初受傷時的劇烈疼痛。

大叔的世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他沉思著,突然覺得,這樣的沉思,和這沉思的內容,似乎很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呢。但是這可能嗎?他夜名,一個普通的廚子,何時竟有了……這種感嘆世界的習慣了?搖搖頭,他站起來跳了一下,驅走了些微的幾分困意。

夜越發漫長了。暗淡的油燈,無力的月色,嚶嚶的草蟲悲鳴,一切一切,構成了嶺南特有的沉悶昏亂的夜晚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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