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夜朔则来到了楼下,在房子周围观察了起来,阳台前的空地,小巷地面的痕迹,可是都没有找到十分之帮助的东西。
就在他在周围四处徘徊之时,他所没有看到的是,房子上,装在半圆形玻璃罩中的摄像头在墨霜没有控制的情况下,正跟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着镜头,仿佛,有什么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处,操控着这一切的一般。
但夜朔无法察觉的监控的变化,因为这种摄像头的玻璃罩是单向玻璃,所以外面的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也自然无法察觉监控的视角的移动。
而这,本来是方便于物主的物件,却在此刻,不知道为谁所利用,并成为了监控墨霜一举一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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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无功而返的夜朔只好回到了屋内,而等待下一次的时机,若是诸如此类事件不再发生,那当然是最好,若是那是神秘的存在欸乃不住的话,想必在这几天,也就会有动静。
刚一走进客厅,夜朔就看见了将叉子含在嘴中,并且将其拉出,还有细微的唾液停滞在其上,并藕断丝连地将叉子和嘴巴联系在一起的墨霜。
当然,他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盘子依旧放置在桌子之上,而且叉子不见了踪影,而算上墨霜手中的东西,她所处的位置,则一共有两把。
夜朔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在没有看到厨房水槽还有验过指纹之前,这都最近只是一个猜疑,如今的墨霜,只能作为嫌疑犯,而并非是犯人。
“呀!”
下一刻,墨霜看到了他的到来,手中的叉子猛地一送,就掉落到了地上,而嘴角处,一丝唾液如同蛛网般附着着,并一直来到下巴的最底部。
或者是因为随着灵魂的增加,夜朔的精神力的强度也随之提升,所以他对身体的掌控,到了十分细微的程度,以至于在走路时,几乎可以不用发出声音来,如同专业的跑酷运动员般,亦或特种兵一般,即使从二楼跳下,也可通过翻滚,而将力量卸去,从而使自己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墨霜觉醒了奇怪的属性之后,太过忘乎所以和投入,所以才忽略对于周围的观察,才没有在夜朔出现的一瞬间反应过来,反倒就这么持续了几秒,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但无论是哪种,亦或是两种效果所叠加,才最终产生了这个结果,反正,墨霜的行为已经被夜朔所看见,虽然她依旧存有解释的机会,但那慌张到不自觉放松对手臂的控制,从而导致叉子掉落,还有墨霜那嘴角还挂着口水,如同偷吃的小奶狗般,懵逼中又带着一丝慌张的表情。
都无不在向夜朔透露着,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我。。。我。。。对不起!!!!!!!!!!!!!!!!”墨霜羞愧难当,然后就跑开了。
夜朔刚伸出手,想摆出一个像尔康般,标准的动作,将她挽留下来。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传递过来,夜朔察觉到了昨晚箭尖,命中时,残留在那个人形生物,身上的部分,因为所残留的雾状黑影实在是太过于细微,以至于在超出一定距离之后,夜朔无法将它回收,它也不具备自主归来的能力。
可是如今,那一部分再次出现在了夜朔的感知范围之内,也就是说,那个偷走内衣的东西,又再次来到了房子周围。
于是,夜朔没来得及将墨霜挽留,就朝阳台跑去,同时,他也没将残余的那部分收回,而是就那么让其留在“它”的身上,发挥着定位的作用——这次,那个家伙相比就没有任何能够逃跑的机会了。
夜朔没多想,就从阳台跳下,与此同时,黑影在脚下不断形成,搭建成一条空中道路,虽然其强度只能容许夜朔踩踏一次,但这已经足够了。几秒之内,夜朔便从阳台跳出,来到庭院,并且直接翻过了围墙,通过感知,精切定位到了在墙另一端的那个村子。
下一刻,在对方目瞪口呆之间,直接一个飞踹朝它脸上糊去,之后,整个人再一个后空翻,降落在了街道之上,至于被踹中的东西,则在不断蓄势的攻击之下,被踹出了几米之后。
可是,在踹中的一瞬间,夜朔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倒在地上的那个东西,似乎不是鬼怪,而是一个体型稍胖的人!
不久,他爬了起来,捂着自己肿了一块,并且不断流血的脸,一口唾液,就携带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
“你干什么呢你!怎么能够随便打人呢!”
那是一个长着满脸横肉,里面穿着“痛衣”,外面套着一个格子衫,附带一条紧绷绷牛仔裤的肥宅。
刚开始,夜朔踢中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打错了人,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对面的脑中,残留着他的部分黑影,按道理来说,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人,也自然不会出现这么一种状况,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了——那天晚上,过来偷东西,并且被他射中头部,只是摔倒了一下,而且还最终逃跑了的东西,就是他。
难怪明明应该能造成致命伤的攻击,却只是让对方倒下了,原来,并非是因为自己的攻击不够,而是因为被射中,不是鬼怪,而是人,所以效果才没那么明显。
想到这里,夜朔在男子的谩骂之中,于胸前攥紧了拳头,并在对方逐渐心虚,且呈现弱势的状态之下,一把朝其脸上,刚刚踹过一脚的部位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阵尖叫声中,夜朔感受到了拳拳到肉的触感和发自内心的爽快。
“上帝肯定十分之享受杀人的滋味,而被它创造出来的我们也是如此,你认为呢?”在男子略带恐惧的目光之中,夜朔自顾自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早晨的梦境依旧残留在他的脑海之中,而并未像爆炸的气球一般逝去,亦或,那个梦境早已化为骨髓,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并为其提供着生存的动力。
他也自然成为了梦境中,斩杀神祇的那个人,十分之幸运的人,有个人,亦或存在,就这么撞在了他的枪口之下,而对于那个人而言,在这个时候同夜朔相遇,则是一件十分之不幸的事情。
于是,在拳头染血之中,夜朔开始了他“最初”的一个早晨,也是美好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