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理有些不忍,但是没有办法。
短痛不如长痛,牺牲一个人,幸福千万家。
不过,他手里的邪眼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说,我说,我全说。”
阳理没有理他,并且这个角落也没有人。
角度瞄好,力度控好,然后没动静了。
“我这是成功了。”
阳理没有成就感,因为他不知道是否是巧合。
一个‘无限月读’下去,就离开这里。
先来个一百组,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
贝拉在疯狂破坏,因为它找不到阳理了。
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像是一份情感变成了一百多份,发泄的端口还是那一个。
起起伏伏。
如同落到端急的河流,不能自行的运动。
急切的情绪涌上心头,却被杀意怼了回去。
现在死亡也不能让它恐惧,因为它已经成了温水里的青蛙。
里德尔过了很长时间才冷静下来。
其实它很不擅长战斗,坐上这个统领的位置,也是因为它的知识。
虽然不知道贝拉为什么不攻击它,只破坏建筑。
但是,里德尔也要干掉它。
因为它不受控制。
本来用于人类强者的献祭仪式,准备用在它身上。
原本的仪式场被破坏了,只能拿备用的。
“坠落吧,高逸贪源的神啊,~~”
里德尔一边躲过飞来的石砖,一边念着仪式词。
同时脚步不停的布置着仪式材料。
只见贝拉慢慢的停滞下来,如同落水的蝇虫。
贝拉感到了危险,却无法反抗。
“见证萨洛蒙的奇迹吧!佐拉姆修!!”
高昂的声调,就如挽歌一般。
只见场中强光一闪,原先巨大的贝拉消失了。
原地留下了一把剑。
密布的条纹,如同眼珠一般,浑身呈现着亮红色。
里德尔上前捡起这把剑。
看着这把魔剑,心中闪过它的名字。
‘贝拉魔剑’
情感无限的膨胀。
“我无敌了!!”
里德尔回忆着自己过往的一切。
“我也要当领主!!”
————
贝尔纳德看着远处的城堡,很是犹豫。
它并不想去救里德尔,面对阳理的第二剑。
如同与死神擦肩而过,怯懦留在了心底。
它明白了,它以后也不会是阳理的对手。
“还是找机会吧。”
“找什么机会。”
身后的声音让贝尔纳德一惊。
阳理看着贝尔纳德。
本来是想偷袭的,刚刚练了一个新招。
正想试试好不好使,结果看到了贝尔纳德。
正准备偷袭,结果听到了贝尔纳德的话。
便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看着贝尔纳德还不跑,阳理冲上前去。
身体半蹲,左脚跨前,一剑在前,一剑在后,气随着一股复杂的变化直冲而出。
“理流-见心冲。”
避无可避,贝尔纳德走上了末路。
阳理看着这身石甲,有些为难。
有狼的时候还能炼,现在只剩一个基站了。
于是便决定,先打小怪,然后炼器,最后打狼。
————
莉莉有些为难,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
她把阳理勇者跟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受不到阳理勇者的气息了。
契约还在,说明还活着。
没办法的莉莉,决定先回村子。
沿途看到那些风景,不禁有些感慨,真美。
等来到恩卡特村的时候,村子门口站在一群人。
村长托马什·恩卡特带着一部分逃难的女子站在那里。
莉莉飞过来时,他们都很激动。
“勇者大人,欢迎回来!”
“谢谢勇者大人的搭救!”
“不愧是勇者~”
……
托马什看到莉莉时,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
原来如此,勇者一直是会飞的狗啊,旁边的人类一定是翻译。
只有懂得狗语的人才能成为勇者的伙伴啊,好严苛啊。
莉莉听到他们的话,便知道他们误会了。
毕竟会飞的狗就很稀奇了,变成勇者也就没什么了。
“我不是勇者,勇者还没回来,我要在这等他回来。”
那些人正要说些什么,托马什拦下了他们。
真不愧是勇者,高洁的品格真是耀眼啊。
本来就会说话,还要找一个人类来,消除物种不同的隔阂感。
‘放心吧,勇者,你的大名和你那性格冰冷的正义的伙伴,都将由我托马什·恩卡特来宣扬出去’
托马什看着和逃难回来的人有说有笑的莉莉,仿佛看到了爷爷故事里的勇者。
那个勇者身边也有一只狗。
————
阳理看着眼前的全身甲,又想起了自己的毕业套。
说起来,那套装备还没起名字呢。
一时间,悲痛突如其来,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是,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决定了,你将继承你那未知名的前辈的遗志,与我走上巅峰。”
“三眼套,怎么样,好听吧。”
它已经失去了跳起来打你的机会了。
原先的颜色,被阳理调成冷灰色,加上亮红的纹理,就像机甲一般。
气充斥着期间,以一种复杂的方式运转着,使这件装备连成一片。
阳理穿戴着手甲,战靴与全身甲,其中的我寻思使之成为外骨骼装甲。
这些运转方式,都是阳理在生死之间,一点点试错,才诞生的黑科技。
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原理,不过,能用就行。
如果不是这次任务,阳理也不知道,自己的‘无限月读’有这么大的弱点。
他已经把这次抓来的邪眼全都弄死了,留个全尸。
毕竟死后还是会做梦的,之前什么科学讲座说过死后的事。
当时他还不信,这把他信了。
他对善恶值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在他没有救那些被囚禁的人时,心中就会愧疚。
这次杀死邪眼,也会愧疚,甚至更多。
没有救回被寄生的人,也有愧疚。
还好情感还是能控制住。
‘我对异类也报有同情吗?’
阳理不禁的自问,这是必然的过程。
这是心底的想法,不能避之不见。
不然问题会越积越多,产生更大的问题。
‘哪怕他们是邪恶的?’
这样他想起了上学的时候。
如同混混一样的同学,霸凌着别人。
因为自身的怯懦,不敢劝阻。
有一天,他向自己求救了。
思想上不想去救,身体却下意识的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