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白如冰姥姥一干人等集体石化,很久很久……动弹不得……
御书房内。
“哦?她真的这么说?”敖夜挑挑眉问道。
“是的。”白如冰顾不得擦头上的冷汗,沉声答道。现在他可不敢替周续续有丝毫的隐瞒。和他一起同去的青衣男子都是王的死忠贴身护卫,任何人说的任何话他们都会一丝不漏的说与王听。与其从他们的口中说出,还不如由自己来说。“嗯……那我这个闲杂人等就用了膳再过去吧。”敖夜貌似无所谓的应道。
“啊……”
这是白如冰今天第二次错愕到无语。他极力的忍住笑,小心的看着旁边的青衣男子们,意图从他们身上发现和自己相同的情绪也好拖个垫背。可恨的是他们一律的银色面具,所有的情绪全都完好的掩饰在面具下无法被人获悉。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累了。”敖夜说道。
白如冰听得此话,只觉如久旱遇甘露,口里连称皇恩浩荡,赶紧跪安,一溜烟的就出了御书房。这可是他们两口子的家事,自己夹在中间怕是只有当炮灰的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不是他白如冰的风格。
看着白如冰像躲鬼一样的仓皇而逃,敖夜气闷之至。
“想笑就笑吧,憋着怪难受的。”敖夜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开口道。
“属下——不敢。”青衣男子全都跪在了地上。
哼,不敢,敖夜在心底冷哼一声,只怕你们现在面具下的脸都已经憋成酱紫色了。想他龙王敖夜何曾在一个女子身上受过这等憋屈,竟然还是在自己属下面前,看来,今天晚上是该好好会会那个人类女子了。
续梦圆。
“小姐,你再多吃点吧。”姥姥忧心的劝道。自从早上白如冰过来传了龙王的旨意后,小姐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午膳只用了一点,现在晚膳又只是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撂下了筷子。
虽然她还是强撑笑脸和她们打闹着,但她的落寞明眼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何况是姥姥这种龙精呢。
“不用了,我吃的很饱了,少吃点顺便还可以减减肥。”周续续走过去抱了抱姥姥以示宽慰。姥姥心里一阵唏嘘,什么时候奴婢有幸能与主子如此亲昵,即使是最不得宠的主子也不会。自己是真该为这个主子做点什么了。
姥姥想了想,开口说道:“小姐,龙王可能快来了,还是让丫丫服侍你沐浴更衣吧。”
“那就沐浴吧,更衣就算了,我现在拢共就两套衣服,总不能再穿黑色去刺激那个神经病吧,万一他真的发起疯来我就要尸骨无存了。”周续续皱着眉头说道。她可不怕在姥姥和丫丫面前暴露出对那个龙王的不尊敬。
“丫丫,服侍小姐去沐浴吧,记得在水里放点“香料”。”姥姥吩咐丫丫。
“香料?”丫丫不解,随即看到姥姥对她挤眉即刻反应过来,她诡秘一笑应声离开。
周续续兀自在那沉思着,压根没发现这对老小的挤眉弄眼。
沐浴完后,周续续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个毛细血孔都在呐喊着舒服,那小丫头不知道在水里放了点什么,洗着洗着竟然睡着了,现在浑身内外散发着一种摄人的幽香,自己闻着都不免心神荡漾。
回到自己房间,吩咐丫丫沏了壶龙井放在茶几上便让她退下了。独自倚在窗口看着院内那些不知名的鲜花,她的心情尤为复杂。
每个女人都会幻想自己出嫁那天的场景,她也不例外,从懂事开始她就梦想着自己有天可以嫁给龙等闲,做他的新娘。可这个梦想在十五岁那年就被撕的粉碎。
闲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的世界。
从此以后她便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再没想过这辈子自己还会嫁人做谁的女人。但是今天,尽管是没有婚礼,她却不得不成为那个龙王的女人。
为了保命,为了保存这条闲用自己生命换来的这条命,为了遵守自己曾经答应过闲要帮他好好活下去的誓言,她没有选择的要放弃尊严和贞操。
她心很痛,痛的无法呼吸,她也很愤怒,愤怒的想与全世界为敌。
她知道从此以后是真的要和闲说再见了,做了别人的女人,她不能允许自己心里再想着另一个男人。
这于人于己都不是好事。
只是,现在这个已经拥有了六个女人的龙王,还值得她去爱吗?她紧紧的抓住窗棱,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
“小姐,小姐,他来了。”外面传来丫丫轻轻的敲门声。
“让他进来吧。”周续续叹了口气,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门就这么忽的被大打开来,一个伟岸的黑影就这么径直的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周续续。
他,还是一身黑;她,还是一身粉紫。
他,靠椅而坐;她,倚窗而立,两人就这么打量着,对望着。
“你没有早上来的那个白衣男子长的帅。”周续续率先打破沉默。但我却更喜欢你这种,后面那句可是在心里说的,她可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你也没有我其他的妃子长的漂亮。”敖夜不以为杵。
“听说你不想举行婚礼却想直接履行夫妻关系。”周续续出言讽刺。
“听说你续梦圆没有多余粮食供应给我这闲杂人等。”敖夜礼尚往来。
“你有那么多女人只怕身体吃不消吧?”这可是****的攻击。
“我保证你只有我这一个男人就难以消受。”这可是明显的挑逗。
周续续一窒,在这种事上女人再怎么伶牙俐齿也不及男人的无赖有用。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现场有种叫暧昧的气流在翻涌。
“你叫什么名字?”这次是敖夜先开了口。
“周续续。”
“呃?周——续续?”这什么怪名字,敖夜嘴角的弧度在上扬。
“你又叫什么名字?”周续续怒极反笑。
“敖夜。”
“哈哈,敖夜?听说你都五千岁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养生之道啊?敖夜干什么?敖夜去嘘嘘啊?肾虚啊?”周续续反唇相讥。
肾虚?敖夜愣了愣,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直觉就告诉她这个女人嘴里没好话,“马上你就能知道我肾不肾虚了。”敖夜悠哉悠哉的回击,说着还吸了口茶。
周续续气的咬牙切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不是人。”
敖夜一愣,重复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听到此话,周续续也愣了一下,旋即望着敖夜哈哈大笑。笑的花枝乱颤前俯后仰。那个得意啊,她总算是扳回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