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今夏也换上了捕快服,来到了这。
岑福禀报着:“昨天夜里,赵千户收拾了一些东西,就要离开。且,我们还在您的房间里找到了五虫粉。”
仿佛是意料之内的事,陆绎笑笑,并未说话,只问了一句:“人呢?”
“已经被抓到了,在后院。”
看了一眼今夏,齐步向后院走去。
院内,一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似是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再挣扎,等着陆绎来。
太阳直射在赵悦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陆绎坐在了阴凉处看着眼前的人。
“几天了,该结案了!”陆绎翘起二郎腿,道。
“不知陆大人为何把我绑在这儿?”赵悦轻笑道。
“你觉得,为什么?”陆绎冷笑。
“陆大人平白无故抓人,我怎么知道!”赵悦依旧在狡辩。
“平白无故?那赵千户可认得这是什么?”他说着,便有人拿来五虫粉,放在了赵悦面前。
“有什么问题吗陆大人?”
陆绎把玩着手中的东西,道:“没什么问题,这五虫粉啊,三尺以内待上五天,轻则生病重则死,只是不知,直接给人下药,效果如何?”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气息,让赵悦有些慌神。
陆绎把东西扔在了赵悦身上,便做回了原来的地方。“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江清?”
赵悦依旧反驳:“证据不确凿,陆大人怎能妄下定论!”
今夏微上前了一步,道:“五虫粉,六品以下官员皆有,赵安宜赵大人当然不会没有这东西,你说江大人自然死亡,无人杀害,那我们怎么就在他的房间里搜到了五虫粉呢?他一个贪财惜命之人还难道自杀不成?”后面几句话,今夏提高了嗓门,压着心中的气愤。
“这我就说不准了!再说他一个狗官,死了又怎么样!”赵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今夏无言以对,又听陆绎道:“贪官归贪官,但,皇上都没说什么你就自作主张把人杀了,你可知你的鲁莽也害了你爹!”
提起赵安宜,赵悦默了默,他娘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家中只有他一个独子,这么多年来,赵安宜也并没有续弦,一个人把赵悦带大。
赵家算不上特别富裕,赵悦做了锦衣卫,家中才颇有一些财产,赵安宜为官清廉,算得上是两袖清风。对赵悦,是好到不能再好,所以赵安宜对赵悦来说,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了。
接着,又听今夏说:“你跟江大人有过节,他死了,可偏偏你爹赵大人就是下一任知县,你杀了他,你爹就有被人弹劾的可能,你是要把你爹推进火坑吗!”
良久,赵悦开口道:“陆大人,我可以招全部罪名,但是真的与我爹无关啊,你能帮帮我吗?”语气中带折哀求,杀江清时没想过,但提起赵安宜,他真的慌了。
“监察百官,本就是锦衣之责,江清算不上好官,你又有心悔改,我想,一切事情皆可以从轻的。”陆绎叹道。
“来人,给赵千户松绑。”
赵悦立刻跪下,朝陆绎磕了一个头:“陆大人,谢谢您!”
“你不必客气,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京,你趁着今天,给你爹道个别吧!”
说完,陆绎便带着今夏离开了。众锦衣卫,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