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辰如今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自己主张的变法,搅动了朝中多少人的利益,废除白发法,那就是跟四大神殿作对,他们自己以及深入朝中的触手岂会让自己如愿。如今自己被废,也许就是父皇用来安抚各大势力的方法吧。
想到这些,姬辰豁然开朗了,好多之前想不通的问题,如今全都解决了,要想废除白发法,就要一步一步削弱四大神殿的实力,根除他们埋在朝中的眼线,虽然他们名义上不干朝政,可是如今朝野上下,又有多少纯臣,每当落实些有损四大神殿的政策是,哪次又不是阻力重重。想必朝中不少臣子,早已被四神殿的人收买了吧。
姬辰说出自己此刻的看法,离阳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虽然你父皇废了你太子之位,把你赶出天阳城,你只觉得是你忤逆了他的意思,你可曾想过,深陷天阳城的权利旋涡,你这种性子能活的过几时?你可曾领会到你父皇的真意?。
姬辰听到离阳这么问自己:“心中突然想到,难道父皇是担心自己的安慰,所以才把自己解脱出来,原理朝廷的纷争之中。在民间历练,提高自己?”
离阳好像看出了姬辰的想法,补充道:“你这样想是对的,你父皇就是怕你陷的太深,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如果你继续走下去,就连你父皇都保不住你,所以才将你赶出来,名义上废除你的太子之位。可是你是否想过,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重新册立新太子,那是因为,在你父皇的心中,你是不二之选,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有自己的坚持的。”
姬辰突然有些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了,是啊,自己的大哥,背后有着玄武殿的影子,三弟一直有着白虎殿的支持,青龙殿更看好死四弟,至于朱雀殿现如今还没发现跟朝中有联系。只有自己从来想着的都是如何抗衡四神殿,从不接受四神殿的示好,这也是朝中不得人心的原因之一,以至于这次被父皇废黜,居然没有一人为我请愿。现在看来,要是背后没有父皇的支持,自己这个太子估计早几年前就该被废黜了。哪还等到今天。
想到这,姬辰不禁有个疑问
离老头,既然父皇这么维护我,那为什么总是批评我,既然父皇赞同我的主张,又为什么不明面上支持我。?
离阳叹息道:“你父皇当然也有难处,如果正大光明的支持你变法,那岂不是等同于跟四神殿摊牌,你父皇需要权衡各方势力,维持平衡才是他最看重的,他在等一个机会,也在等一个人成熟,那个人就是你。他一方面要保护住你的安全,还要周旋在各方势力之中,这就是你父皇的难处。”
姬辰突然觉得自己亏欠了父皇好多,这么多年,一直误会着父皇,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年轻气盛,太过急躁,枉费了父皇的一番心血。
从离阳房间出来,姬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刚的对话,自言自语道:‘是啊,自己还是太弱了,不知道联络势力,只懂得讲大话,不懂得脚踏实地,贪功冒进,得罪了所有人,本来自己的太子之位老大老三老四都虎视眈眈,自己还偏偏盲目自信,去开罪四神殿,同他们对立起来,造成几天的局面。
离阳说的对,想要变法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徐徐图之,从长计议,自己如今欠缺的是实力,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自己需要背后有人支持。
可是谁能支持自己这个废人呢,做太子只是自己心高气傲,刚愎自用,将许多人挡在门外,如今被贬为庶人,谁还会支持自己。想到这里,突然想到朱雀殿,同为四方神殿,朱雀殿至今没有选择任何一个皇子。自己该想方设法得到朱雀殿的支持。
想到这里,姬辰终于想通了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争取收服朱雀殿,虽然自己政见跟他们相悖,但想到朱雀殿店主是一女子。或许自己能够说服那个女人。
就当姬辰在房间想的入神之时,忽然感到一丝寒意,由于屋内灯光昏暗,只觉得头上头皮发麻,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剑光急闪而来,下一刻姬辰微微一侧头,只见一柄剑紧贴着姬辰脸颊划过,幸亏姬辰有着武学功底,身为三品黄带的他,自然能躲过这致命一击。一击不中,只剑插到床板上的那柄剑,剑尾微微晃动,随机从床板上飞起,在房间赚了一圈,又朝着姬辰飞来。
姬辰一个鲤鱼打挺,顺势跳下了床,也顾不上穿鞋,生死时刻,姬辰抄起手边的花瓶超这飞剑甩了过去,花瓶刚一触手,身体借势一闪,又脚为轴,一个侧翻来到墙边,此时的姬辰早已冒了一身冷汗,刚才这两剑是真真实实想要自己的命,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花瓶被飞剑击的粉碎,随后调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姬辰大喊道:“什么人?”
然而那人并没有现身,似乎知道刺杀失败,又或者是听到了外面的来人,飞剑破门而出,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这是门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原来是洛老板听到房内的动静,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姬辰不想让外人知道。“便应付到,没什么事,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
洛老板心中疑惑,但并没有多问,嘱咐了两句,便慢慢离去了。
姬辰平静下心神,这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自己的师傅就住隔壁,那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离阳老爷子眼皮底下杀我。想到这姬辰心里又不免嘀咕,这边这么大动静,隔壁这老爷子倒也睡得安稳,徒弟差点没死掉,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姬辰怀着满清怒火打开离阳的房门,一进门居然发现离阳老爷子早就不知去向,床上的被褥还是温的,看来是刚出去不久。
姬辰没看到离阳,只好在房内等候。
槐荫城城外,两个人相对而立,两人之间相隔六七丈,其中一人蒙着面,手里提着一柄长剑,正是刚刚刺杀姬辰的那柄剑。
另一个人双手抱胸,头发发白,一身青色长袍在黑夜里咧咧作响。正是离阳老爷子。
蒙面人开口道;“没想到皇帝把你派来保护这个废人,要不是你坏我好事,今天这废太子必死无疑。”
离阳笑了笑道:“就你这点修为,你们主子还真是有眼无珠,我不出手,我那徒儿都能躲过两剑,没点本事,就别学人出来杀人。”
蒙面人当然知道离阳何许人也,也不敢多说;那离老打算如何?为何拦我去路。”
你猜为何啊,有人伤我徒儿,我这做师傅的总不能坐视不管。你要是说出派你来的人,今天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免不了吃些苦头。离阳淡然道。
蒙面人自知逃跑无望,早有传闻离阳早就突破七阶修为,如今自己尚不足五阶,根本没有一战之力。然而跑又跑不掉,说出指使者也更不敢说。明知必死无疑。蒙面人大喝一声,掌拍向自己的面门。想要自己了断。
然而离阳快他一步,瞬间来到蒙面人深浅,只见寒光一闪,蒙面人那准备毁掉自己面容的手掌连同半截手臂,瞬间落地。还没来得及吃痛,离阳便是反手一剑,只见蒙面人面纱齐整的掉落,随记脖间出现一到血痕,蒙面人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离阳,仰面倒地。
离阳蹲下来解开了蒙面人的面巾,看着还没死透的蒙面人开口道:“在我面前像自杀,哪有那么简单。”
这个人离阳是认识的,虽然不知叫什么名字,可是在老大姬索府中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离阳自言自语道:“大皇子还真是急性子啊”
处理了蒙面人的尸体,离阳重新回到了烟云客栈,看到房间等着自己的姬辰,离阳也没说话。
姬辰率先开口,委屈道:”师傅,你知不知道刚才徒儿的小命差点没了,你老人家还真会挑时候出门啊。“
离阳装作不知,惊讶的看着姬辰问道;“什么?有人杀你”
姬辰有些无语,看到这老头子的反应,他有种遇人不淑的感觉。怎么自己的师傅这么不靠谱。
姬辰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还是消停回去睡觉,”
离阳看到姬辰真的生气了,笑了笑道:“你小子修为还多少有点长进,居然能剁掉四阶武者的两剑。”
姬辰听到离阳这么说,心里便明白,自己这师傅八成是早就发现了刺客,躲在一边看热闹。就为了试试我的修为。想到这里,姬辰更加郁闷。
师傅,你老爷子就不怕我刚才躲不过去,被那黑衣人一剑咔嚓楼。
离阳不以为意。为师自有分寸,自有分寸,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姬辰看到这个为老不尊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拜他为师。
离老头,你可别在哪里自嗨了,既然你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赶紧去把那黑衣人抓回来,我还想知道谁要杀我呢。
说到这里,离阳终于不再故装高深了,一脸凝重的把刚才的额经过告诉了姬辰。
是姬索干的?他还想让我怎样?我现在废人一个,已经对他没什么威胁了。姬辰想到那个可恶的面孔。
虽然你现在是庶民,然而朝中太子一天不定,你在外面就一天不安,只有你死了才能让他们放心。不知是皇子们,天阳城外还有好多人希望你死呢。虽然你现在被你父皇赶出天阳城,然而有些人终归还是对你放心不下啊。这一路上,我已经帮你解决不少想要杀你的人,之前那些都小娄娄,没让你察觉。
姬辰听说一路上有那么多人想要杀自己,自己居然毫无察觉,现在想想突然有些后怕。
对离阳老爷子的感激自然不用多说,然而心里却是感动的异常。原来师傅一直跟着自己,保护着自己,原来父皇也担心自己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