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大锅的肉好生生的保持着它原本的样子扑腾走了,禾大米还想着追来着,
结果这念头一起,左脚绊右脚,吧嗒,禾大米摔了个脸着地,好像有人故意绊她一下子不让她追了一样。
对此那只野鸡可是很清楚怎么回事儿,自己刚刚送了树嘛,要拿鸡的好处总得给点什么嘛,虽然鸡和那棵树也不是很熟吧,不过不妨碍自己把树送出去。
野鸡用嘴巴梳理了下毛,并准备回头去给那个发福气的福包精下一个蛋,作为欢迎的礼物,没错,只能下一个,然后沾点福气就跑。
野鸡对自己的肉体还是很有自信的,要是被山下那些两脚兽看见它,那必定又要引发一场追逐,唉,太好吃了,也真是一种苦恼呢。
还好这个福包精的气息好像和肉没什么缘分,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至少自己没有想拿自己喂她的冲动,不错不错。
野鸡快快乐乐的扑腾远。
禾二茄的这个心呦,摔八半的同时再次担心起妖怪来,迫不及待的再次牵住禾大米的腰带。
禾大米可是比禾二茄靠谱多了,不然肆宝的摇篮一准要没戏了。
禾大米拍拍身上粘的草叶子,本想说咱们还是边往回走边找个合适的树,话都到嘴边了,可禾大米突然顿住然后猛吸了两口气。
“二茄,你闻没闻见,好香啊!”
禾二茄茫然了一下,然后吸了吸鼻子:“额,好像是有点儿,什么野花野草吧!”
禾大米摇摇头,有肯定的点点头:“这可不像是野花野草的香,至少也得比野花野草好看点儿大点儿!”
禾二茄:……
没见识的没准就是好东西,不能放过。
禾大米顺着香味走,然后闻到了那颗绿了吧唧的树身上。
禾大米:……
禾大米有点不相信般的摸了下那棵树,树皮上滑腻腻的青苔,手感非常不怎么样,还粘了一手脏东西。
“大姐,香味好像在这棵树上!”禾二茄也凑过来好奇的戳戳禾大米手上粘的几点绿。
……
禾家二房的,小娃娃鼓着腮帮子,一边忍受爹和哥哥们的戳戳,一边听着脑袋里的‘妖魔鬼怪’大呼小叫。
【肆宝,大宝贝儿,亲亲小心肝儿,你果然还是这么灵,这么个小山窝,你的福运还能让你那爹爹和你大姨找到香纹木。
虽然小了点,细了点儿,也不够好看了点儿,不过好歹也是纹理似云,遇风生香的香纹木啊!宝贝儿商量商量你也给我发点福运呗~
————一位卑微祈求肆宝发福气的老可爱】
婴儿音严肃的夹杂着不经意般的谄媚语气,当然这是它自己的形容。
实际上又狗腿儿又谄媚,马屁的迎风能糊出十里地。
禾茶再鼓鼓腮帮子,禾桥禾柱戳的正开心的手一缩,本能的觉得这个表情不太对。
果然,下一秒如禾桥禾柱所料般的,妹妹哇的就哭开了。
禾茶是一句没听懂脑袋里的奇奇怪怪在说什么,就最后一句好像听懂了,奇奇怪怪要她的什么东西,禾茶顿时就悲伤的差点哭的背过气去。
奇奇怪怪,还是个老可爱,还在她脑袋里,还要她的东西。
哇哇!!!!!!
【我没要!我没有!你别哇!!!你怎么都现在这个样子,这个脑袋了,还是这么小气,你又不缺福气,说好的福包精热爱发福气呢?!
————一位好像遭到了什么非人欺骗的老可怜!】
禾茶:哇哇?!!!!
听不懂,本能不想给,奇奇怪怪!!!!哇!!
姜氏赶紧把禾茶抱了起来,他有个发现,他发现他闺女哭起来嗓门贼大,而且好像不知累一样,一哭起来至少得哭到饿~
姜氏:……
“噢~噢~爹爹的小宝宝怎么哭啦,哥哥把你戳疼了嘛!”姜氏果断忽略自己捏捏戳戳的那些下。
禾桥禾柱脖子一缩,撒腿就跑,哪里还管什么妹妹不妹妹的,还是等她不哭再回来。
不过妹妹真软乎啊!
禾桥禾柱满足的手扯手和村里的孩子们显摆去了。
而屋里的禾茶,伤心劲儿一上来就哭了个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山崩地裂长城噼里啪啦,这些只是个形容。
反正禾茶是很伤心,而且哭的得心应手,哇哇的,对于此刻的禾茶来说她觉得没什么能比哭更好的表达她的心情的了。
禾茶这么一往痛快了哭,姜氏都有点手忙脚乱的降不住了。
正屋里的老禾头寻思寻思,又放下了绣了一半的花样子。
走到二房窗外扬声问:“姜啊,肆宝是不是饿了,你奶不够?”要不能哭的这么悲伤。
小孩难过无非就是吃的不够,玩的不够嘛。
不过老禾头还是没说后半句,这哭的他这隔着辈儿的爷爷听着都心疼,别说人家亲爹了,要是真的他说出来人家不更闹心。
姜氏:……
姜氏自认为自己还是没饿着闺女的,虽然闺女吃的多了些,不过就是再来一头闺女他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没,刚刚肆宝和三郎四郎玩儿,估计是玩崩了,小孩子嘛难免有玩的不愉快的时候。”姜氏答道。
老禾头点点头:噢,明白了,就是三郎四郎玩肆宝,给肆宝玩哭了,说了多少遍了,家里的大孩子不要把小的当玩具玩儿,就记不住。
禾桥禾柱莫名背了一口老锅,而且他们也非常赞同这就是他们的锅。
老禾头推门进来,把禾茶从姜氏手里接了过去。
“欸,爷爷看看,多大点事儿,哎呦看这脸上全是红印子,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姜啊,你歇着我帮你哄着,要是肆宝饿了我再叫你。”老禾头乐呵呵的看着禾茶满脸的手指头印,孙女皮肤还挺嫩。
“那行,我也是实在弄不住肆宝了,这小哭包都快哭出节奏了。”
姜氏也是一阵不好意思,这刚刚捏的时候还没有呢,不过真得说闺女皮肤是真好啊,两儿子婴孩的时候,可是扛捏的很,这也多亏了他们是亲爹亲哥哥,不然这活脱脱的虐待现场啊。
禾茶可不懂这些,她的脸一点也不疼,谁管红不红的,她的脑袋才是要紧,她坏了,奇奇怪怪还要她的东西!!
【不!你没有!我没要!你听我说……】
哇!!!!
伤心,难过!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