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从钱胖子那里回来后便直奔练功房,打坐在蒲团上,静心思考如今自己的实力来源。
“我偶有奇遇,得《至圣天书》,按照书中所说,锻骨境中习得《潮汐诀》,《通脉拳》。通八脉,搬气血,炼心房,而后观天地自然之事入启灵境,修习《无极心法》得无极之力,以太极剑法入剑道,而后遇《无极剑法》、《天阳拳谱》,出门历练得一血遁之术,此番灵武楼中得到冥武海所赠的灵魂之技——化龙吼,而后聂天赠我炼体绝学《五行锻体诀》,至此可内外兼修......”
思考了一番后发现自己缺少身法类的武技,不然在第四层躲闪那些树枝与地刺也不至于如此狼狈,正当王凡思索间,练功房门外传来小禅的声音:“师兄,外面有位老人家来访。”
王凡听到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正是剑无道。
“师父。”
王凡走上前去行了个礼。
“好啊,体内阴阳之气与那生灵之气轮转凝实,经络中生机勃勃,灵光溢出,好徒儿看来又是有所突破啊。”
剑无道一眼就看穿了王凡此时的状态,很是开心。
王凡将剑无道请入厅中,二人坐下聊了起来,王凡将外出任务之事与灵武楼经历说给了剑无道,其中未提及化龙吼和《五行锻体诀》之事,但剑无道听后也颇为吃惊。
“你的精神力的确异于常人,竟能在启灵境硬抗那融魂境之人使出的灵魂之技,并将其斩杀,有此基础,待你入融魂一境,必能所向披靡。”
“烧掉那灭绝人性的功法,已是证明你斩绝心魔,道心坚定,至于血遁之法,也算是一保命之技。”
王凡点了点头,直奔主题道:“不知师父此番前来是何事?”
剑无道理了理蓬乱的胡须:“先前我留下一本心得与你,其实大多都是胡乱杜撰的,想看你内心是否有心魔业障,好在你很快就斩断心魔。”
而后看王凡面无表情,顿了顿继续说道:“此番我前来是要带你闭关一阵,教你对敌之法。你虽然得天独厚,修出了那无极之力,习得无极剑法。但剑者的一招一式都只能在实战中应运而出,不能坐而论道。”
王凡听后很是期待,也是知道自己实战不足,于是答应了下来。
而后跟小禅交代了一番,便和剑无道一同离开了。
......
王凡所住的阁楼小院已是极为清幽,灵气浓郁,但此地更甚。花香四溢,蜂蝶起舞,瀑布之水仿佛银河倒挂,谭中鱼儿宛如漂浮在空中嬉戏,和谐而美好。
“你就在此地修炼,我要你做到三点:瀑布下横剑而静如平地之上,鱼鳞刻字而不触鱼身,蜂翼上为此地蜜蜂计数而不伤蜂群。此三点皆不可动用一丝灵力,而后我再亲自考查你,过关后即可出谷。”
言罢,一指指出,王凡顿觉浑身灵力被锁,与天地间的灵力皆失去了联系,而后剑无道的身影便飘然不见,只留下一缕声音。
“你若完成这几点,就劈开瀑布,我便得知。”
王凡:“我没剑啊......”
没有任何回应,王凡想了想只好拿出那柄无道剑,剑身灰暗鲁钝,废铁一般早已没了锋锐,凭空耍了几下,感觉也是迟钝异常,握住这把剑,仿佛气血都凝涩了,王凡苦笑一声,还是跳到了瀑布下。
数百丈高的瀑布,水流携巨力直冲而下,直接把王凡拍进了潭水中。
“这不能运灵力屏障于周身,如此大的冲击力站稳都难,还要横剑与身前。”
王凡抱怨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爬上来,站在瀑布下那石头上,数万年来的洗刷,这石头早已是圆润如玉,王凡不停的从上面摔下,身上清淤遍布,好在体内生灵之气不断冲刷,伤势迅速愈合。
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
半个月眨眼就过去了,不能吸收天地灵力,王凡这段时间只能在谷中寻野果以充饥,好在山间野果繁多,倒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谷中静谧,晨曦照射其中,秀丽如画。忽然一声爆响打破了这份幽然,一赤裸上身之人从潭水中爆射而出,冲制天际,而后顺着瀑布急速坠了下来,稳稳的踏在一块圆石之上,身形未有一丝晃动。
“终于站稳了啊。”
这披头散发赤裸上身之人正是王凡,半个月不停的冲刷早就把衣服摔破,只好全都绑在下身,此刻日光照在王凡身上,瀑布冲击下显得神光四***气十足。
“该练习那横剑之术了啊。”
而后王凡从戒指中取出那柄无道剑,右手持剑,缓缓立于身前。水流不断冲刷,王凡的右臂也是不停颤抖,不到一刻钟便再也提不起来。
运转潮汐诀去舒缓右臂的胀痛感,再次横剑于身前,举起,放下,再举起,一刻钟,两刻钟,一天,两天。
一个月后。
王凡站在瀑布下那圆石之上,左臂横剑于身前,天上之水滔滔不绝的灌注在王凡周身与剑身之上,两个时辰过去了,此刻他周身仍未有一丝颤动,剑身亦是稳如泰山,单手横剑如石雕一般纹丝不动。
晨曦至黄昏,瀑布下好似多了一块顽石,屹立在水流之中,只见那‘石块’缓缓放下左臂,棱角分明的面孔中露出了一丝轻松。
“终于完成第一条任务了啊。”
近日来高强度的练习,此时放松心神,安逸的躺在树下,王凡只觉周身每个毛孔都在呼吸这美妙的空气,精神力蓬勃蔓延,竟是能够笼罩住着方圆百里的山脉,凝神之下,山中野鼠啃食树木的声音都能听清。
“一张一弛方是文武之道啊。”
王凡闭目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来后只觉世界都变了,此刻在王凡眼中多了些层次感,仿佛是空间涟漪在波动,这感觉当真是神异无比。
摇了摇头,王凡起身跳到瀑布下打了一套通脉拳,而后左手横剑于身前,站定如老松,一个时辰后缓缓放下剑。
“该进行第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