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紧跟着裴舟一前一后,徒步回府,星星闪烁灼灼,似乎为宋沅兮这次的收获道贺。
次日,宋沅兮和裴舟早早的去向钟离钰请了安就得进宫答谢,因为他们是陛下赐婚,在新婚后得去感谢陛下和皇后娘娘。
“宣,裴家三子裴舟携妻宋氏觐见!!”
随着阮晓公公一声口谕,裴舟和宋沅兮恭恭谨谨的走入里屋。丝毫不敢怠慢。
“臣子裴舟…”
“臣妇宋沅兮…”
“叩见皇上,吾皇万安!”
两人跪拜在地,齐声说道。
弘康皇坐在龙椅上,缓缓道:“起吧!”
两人回答:“谢陛下!”
“臣子此次来是感谢陛下赐婚,方得此金玉良缘,臣子和臣妇在此谢过陛下。”裴舟跪下给弘康皇磕了个头,宋沅兮也跟着一起磕了个头。
“哈哈哈,好好好,快起来吧,来人,给裴舟夫妇看坐。”弘康皇心情大好,目不转睛的看着裴舟。
裴舟被他盯着十分难受,又不能表现出来。
随后,两个太监抬了两把小凳子上来,放在他们后面。
“谢过陛下!”两人齐声说。
“长大了,不一样了。”
弘康皇缓缓说着,听的宋沅兮二人糊里糊涂。
而弘康皇说完之后就没在说什么,一直盯着裴舟瞧,瞧得裴舟如坐针毡,连同宋沅兮都难受的很,皇上不同寻常,自然也就不能随便说话,两人也不能说走就走。
弘康皇许是自己也觉得尴尬,开口说:“裴舟啊,朕记得你小的时候和老七关系颇好,如今可还有联系啊?”
“回陛下,七殿下学业繁重,臣子不好叨扰,已有五年未见过七殿下了。”裴舟如实回答着。
因为之前裴舟年纪小,又贪玩,每次随裴林进宫都是自己偷摸着去玩,当时七皇子在御花园落水,裴舟救了他一命,他俩渐渐的成了好友。
但随着年纪大了,也知道君臣有别,明面上的来往也就少了。
“学业固然重要,感情也要维持,这样吧,阮晓啊,宣七皇子前来。”弘康皇讲着讲着就直接让阮晓去喊人了。
“………”裴舟已经无语了,不自然的看了看宋沅兮,她也表示很无奈,回了他一个职业假笑。
裴舟表现得十分为难:“陛下,自古君臣有别,这…”
“无妨,你与他人不同,不用在乎这等俗事。”弘康皇挥手说道。
“有何不同?臣子愚钝,还请陛下赐教。”裴舟不安的问。
莫不是太过放纵潇洒连皇上都知道他的名号了?宋沅兮心里偷笑着。
“此事还不是时候,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弘康皇说。
“是…”裴舟如同泄气的气球。
“裴林他们,待你可好?”弘康皇此话一问,裴舟便疑惑了,宋沅兮也疑惑了,而弘康皇似乎发现自己不该这么问,却也说了出口,只能等待答复。
“陛下,家父和家母想来待臣子温厚,犯了错顶多训斥几句,是臣子不孝,时常辜负他们的期望。”虽然心有疑虑,但裴舟还是乖乖的回答了。
“那就好,朕听闻你时常流言烟花场所,此举略微不妥,往日你还是要将心思放在正途上,裴家世代从军,你也该学身本事,才好继承衣钵。”弘康皇似乎对裴舟满心期盼,一字一句都如同一个父亲的嘱托。
裴舟起来行了个礼:“臣子谨遵陛下教诲…一定不负陛下所托,和家兄一同为父亲分忧!”
一旁的宋沅兮自觉的跟着站了起来,虽说是两个人进宫答谢,但是皇上压根就把宋沅兮当空气了,理都不带理的,原本还紧张的她,早就平静的毫无波澜。
“七皇子到!”
七皇子跪地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臣子裴舟/臣妇宋沅兮见过七殿下!”两人弯腰行礼。
弘康皇点点头:“好,都坐吧!”
只见一个太监手脚那里的给夏候隼搬了一张椅子,身份不同,细节就能提现,是挺有差别的。
“父皇还真是疼爱儿臣,知道儿臣思念幼时玩伴,所以特地喊儿臣过来,儿臣谢过父皇。”说完,夏侯隼起身行礼。
“哈哈哈,以后啊,你要多与知忱相处,他有何问题你多帮帮忙。”
…………
三人一脸疑惑,这是什么情况,皇帝竟然让堂堂皇子去指导一个臣子。
“臣子惶恐,实在是不敢劳烦七殿下…”裴舟看起来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