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风回到偏殿,思忖白霜寒的话,修炼之中争斗必不可少,只有法力而不会运用则难成大器,实在是至理名言,姜木风很喜欢的一句话就是:钱一定要花出去才是你的,否则钞票就是一张纸,甚至擦屁股的时候还不如草纸好用。
修习法术和修炼法力不同,法力真气是基础,而法术则是要靠练习,要实践运用,姜木风修习的《上清吐纳符箓望气秘法》,是打基础的无上法诀,不过记载的法术就非常少了,而且多半都不是争斗所用,正本《秘法》只记载了三宗配合的法术,其中具有一定威力且能用于实战的乃是掌心雷,姜木风和钟元一一起去池州的路上,已经将其中诀窍讲解明白,可是吐纳之境姜木风还未磨练到顶,因此只是浅尝辄止,还未真正着手练习,另外两种法术一个是凝气虚空画符箓秘法,一个是望气明眼之法,配合《秘法》共记载了三种符箓:上清天雷秘符,虽然名字大气,其实只是雷系符法的基础之一,虽是真传,但在道门之中广有流传,不过最是简单纯净,各种雷法都是在其基础上发展衍生而来,掌心雷就是要借助此种符箓方能施展;第二种符箓乃是上清凝气符,此法此符箓的功用乃是真气凝练,溢出体外而不散失,高深处可以凭空凝符指手画阵;第三种符箓是《秘法》上记为望气符,乃是增加眼力的符箓,除了修炼方法外,其他的就没有记载了。其实除了《秘法》上所记载的法术,姜木风还有可以修炼的法术——《明心百炼剑诀》,这是袁老头传给姜木风的,自从知道袁老头就是那种隐藏在人间的高人,虽然怎么看怎么都比钟唯心看着还像老骗子,不过想着白霜寒几百里外一剑斩掉恶角鬼王的独角,看着眼前的《明心百炼剑诀》就心热起来。
自此姜木风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早上吐纳采气,上午修炼法术,下午练习剑法,晚上则打坐练气,磨练法力,有什么不懂为难之处则请教白霜寒。一月之后,姜木风感觉法力似乎又有增长,心中不觉大喜,知道此路乃是正途。
《上清吐纳符箓望气秘法》一月以来,姜木风的感悟又有些增加,三种秘法都有所了解,特别是掌心雷所用到的上清天雷符箓,姜木风已经有所感悟理解,三天之前已经发出了第一道掌心雷,虽然耗时两个半时辰,中间回复了三次法力,掌心雷的威力比屁大点有限,但是姜木风仍然是无比的兴奋,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越来越简单,熟练之后就可以按照钟元一教授的诀窍更改经络、聚炼雷符。《秘法》有所收获值得庆贺,可是剑法修炼了很长时间,仍是没有丝毫的感悟,只是觉得身体更健壮了,拿剑的手更稳了,别的没有什么收获,只能再次麻烦白霜寒了,姜木风所认识的人中,白霜寒是剑术最厉害的,钟元一擅长雷法,白青雀虽然号称练过剑术,姜木风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剩下的宋青元和景休都没不是修炼剑术,只听二位说过,蜀山乃是当今剑宗,具体详情则没有提到。
“剑?“
“对,剑!”
“将我的松纹古剑还来。”
“看仔细了!”
一道光芒一闪而逝,姜木风正在奇怪,这时院子外的一棵大树,左前方总当着视线的一棵枝丫倏忽落下,其上小枝绿叶,一片未落。
姜木风惊讶的合不上嘴,这是第一次看见仙家的飞剑,这是才看见在自己手里平平无奇的松纹古剑在白霜寒手上跃跃欲飞、剑光翻腾、发出阵阵清吟,似要直冲青天、斩破日月。
“可看清了?”
姜木风点了点头,感觉不对又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白霜寒道:“剑者,兵中王者,不可轻出,此次乃是教你,松纹古剑就还给我了。”
姜木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还在仙剑的震惊中。
白霜寒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白色小盒,说道:“这松纹古剑乃是白家先祖所用,先前借与你乃是为了防身,你既要练剑,那便不合适了,此剑乃是吾之剑而非汝之剑。这盒中乃是我在北极冰海的万年玄冰中得来的玄冰寒髓,虽是入不得方家之眼,让你这毛头小子用来练剑也足够了。”
“收剑之法各有不同,昆仑擅长剑鞘、蜀山多用剑囊,而我流云除了剑囊之外也用剑匣,剑囊多是云系夹杂雷囊,和天师府的精纯雷囊各有千秋。而剑匣则是天一水法剑匣和烘炉赤焰剑匣,前者取金水相生之意,以天一真水润养飞剑,增其灵性;烘炉赤焰剑匣则是根据天地烘炉大法而来,内蕴赤焰,时时刻刻精炼飞剑,去其杂质。两种收剑之法各有特长,我这则是用天一真水之法炼制的寒冰真水剑匣,玄冰寒髓正在其中温养,一起送与你了。这是手法口诀,你需谨记。此法虽不是流云真传,但也记住法不可轻传,必考其人品、观其心性、查其天赋,方可传授。”
“木风谨记,多谢先生传法,请受木风一拜。”姜木风躬行一礼。
白霜寒坦然受之,一挥手道“你自去吧”,悄无声息,房门已关。
姜木风却不急着去看剑匣,反而是来到院外的树下,看着那被斩掉的树枝,切口平齐,好似天生。姜木风看了片刻,皱着眉头,把树枝轻轻捡起,对着原处轻轻按上,双手捂紧,半刻钟后松开,树枝竟然又长上了,丝毫切口未见。
呆立半晌,回到偏殿。脑中努力回忆白霜寒那一剑的风姿,传言剑够快,则物不知其痛,断枝可以再生、伤口可以不用包扎而愈合,今天是真正的看到了,这才是真正的剑仙。在想想白青雀所为的剑仙,真是人如其名,犹如凤凰一如老家贼。
有了白霜寒的示范,姜木风在看《明心百炼剑诀》,有了不一样的体悟,修剑需要有大恒心、大毅力,形意神全在一剑,一剑出而天地动万物寒。
姜木风终于体悟到了,自以为勤奋刻苦,可其实还是功夫不曾到家,所谓“百炼明心”,正是借由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练剑,了解剑之脾性,明了自身剑心,铸就自身剑胆,这正是《明心百炼剑诀》的用意,此法诀虽然基础,但是立意高远,非是底蕴深厚的剑宗大派而不可得,看来老袁头并没有忽悠自己,此法诀真是不凡。
明了法诀用意,练习起来就容易得多。在修习《上清符箓望气秘法》之事确实如此,明了符箓用途结构,练习符箓法术更加容易,上清天雷符箓已经渐渐熟悉起来,总也不会两三个时辰弄出个屁来。但是在练习剑法之时则是惨不忍睹,即使明了剑诀用意,练习起来还是事倍功半,这还是有白霜寒这位剑法大师的示范下,现在姜木风每天的练剑时间占去了一半,不仅下午,就算是晚上也是挥剑如雨,时长不知不觉中累的睡了过去,就算是睡梦中也在不停地挥剑。
白霜寒送的玄冰寒髓乃是剑胚,还未刻画阵法、凝练禁制,寒冰剑匣的收发法诀,倒是练习的纯熟,可惜不能御剑杀人,这法诀暂时用处不大,也就是拿出、放回剑胚之用。练剑一个重要一环是需要一柄趁手的剑器,而这剑器,需要使用者自己祭炼方是正道,只有这样才能逐步明了剑性,体悟剑心,所以白霜寒只是送出了剑胚。
想要刻画阵法、凝练禁制,姜木风现在法力尚浅、还不能做到,除了功法特殊之外,一般人想要炼器至少也得要凝煞炼罡之后。姜木风现在练剑,仅仅只是熟悉剑性,为以后“一剑出,天地动”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