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是个很好的人”,看着这位朴实的读书人缓缓离去的身影,姜木风心中默默的说。朱先生不仅指点了几句姜木风阴阳互根互用的道理,还纠正了几种本草种植的不妥之处,还把茅屋借给姜木风居住,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明白了阴阳互根互用的道理,姜木风修炼起望气符来就顺当很好,十几天就可以把符箓运化至双眼,而且阴阳双符分置左右,双眼清明透彻丝毫无有疲劳干涩之感,看来这次是走到修炼的正确道路上了。
望气符修炼进展不错,可是姜木风却不得不打断修炼望气符的进程,原因无他,流云宗百年收徒大典开始了。
所有的“大典”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形式重过内容,礼仪重过核心,姜木风等人作为大典实质上最主要的核心,完全就是一个边缘的路人甲,甚至甲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路人癸。
而流云宗的大典姜木风是没看见人的,一道剑光携带众人直接闯入了入门三关。众人眼前一晃,就来到了一处云气流淌之地,云雾中见一蓝衫男子,眼光犀利,背向众人低声言道:“入门三关第一关,问心关。此处上山,不得运使法力,至问心亭者过关。”说完也不理众人,遁光一闪已是不见踪影。
这时一句话语切破云雾传来:“违者以违规论处!”
众人心中颇是无语,心说道这流云果然大宗,傲气的紧。有那脾气不好的,立时破口大骂,“什么鸟斯人,待我入了宗门,定叫你好瞧!”话音未落,一道遁光自云层中飞来,众人眼前一闪,那出口伤人之人以然不见。
众人大惊,再不敢胡言乱语,这时一位身穿白衣、剑眉鹰目的的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辱骂大幽悲罗,要不是大典之上,那颗狗头就保不住了。”
周围顿时就发出一阵惊叹之声,“原来那就是风书清啊,真传弟子中排名第四的大幽悲罗风四爷。”
听着众人的议论之声,姜木风也想起了流云宗真传弟子中排名第四名为大幽悲罗风书清,传言此人功法特殊、心狠手辣,行事颇有几分魔门风格,因为修炼了一手九幽悲风的手段,得了一个大幽悲罗的绰号,在此辈真传弟子中,白霜寒排名第二,而风书清排在第四,足见其人之不凡。
“不愧是吴家公子,果然不凡!”
“世家大族,见多识广!”
“吴公子咱们一起登山如何?”
……
不知怎么一阵奉承阿玉之声想起,那白衣之人也不傲气,四周一团行礼,微笑道:“众位过奖了,咱们一起登山。”说完龙行虎步,昂首直闯问心关。
姜木风听了此人姓氏看了做派,在看众人的态度,便知道这位就是流云四大世家吴家之人,这吴家乃是流云开派老祖的血裔后人,流云宗虽然传自五云老祖,但是立派之人却是五云老祖的徒孙飞龙道人,传言飞龙道人乃是妖身修炼,飞龙者,龙种之蜈蚣也,所以这位开派祖师的后人就以吴为姓,乃是流云第一世家,吴、白、青、柳四大世家之首。
这时耳边传来一句“牛气什么,也是个败絮其中的货色!”姜木风回头一看,却是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的俏皮女修,脸上一脸的嫌弃鄙夷。见到姜木风回头来看,有些恼怒“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哼!”也不理姜木风抬步上了山路台阶,傲娇的样子比那白衣男子强了几倍。看来也是一位世家子弟,就是不知是四大世家哪家的了。
见众人都上了山路,除了几个还在思索或者犹豫不决之人,姜木风也是微微一笑,抬步上了台阶。这时,一个还在犹豫之人,见姜木风动身,赶快赶了两步,喊道:“道友,留步,等等我!”
姜木风听见这一句话,脑子中一下子就想起了封神大战中的某位国师,于是赶紧头也不回,加速上山。那人见姜木风不回头,反而快步走了上去,赶快跑了两步,一伸手抓住姜木风的肩膀,“道友,何必着急,不如你我同行!”
姜木风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位三十余岁的道人,身穿灰布道袍,面相普通,颇为和善,只是道袍似乎不太合身,大了半尺,提系在腰间,道袍子穿出了短打的风格。
未等姜木风说话,那灰袍道人继续说道:“道友,实不相瞒,小弟师元凯原是个跑江湖的客商,后来巧合之下得了一位散修的机缘,这才来流云碰碰运气,可这问心关实在是参悟不透,不用道法,走到问心亭,好像没什么难的啊,小弟实在参悟不透,还望道友不吝赐教。”
“道友,我见你刚才和柳家的仙子言谈甚欢,之后还神秘一笑,可是参透了这问心关的秘密,还请一定不要藏私不吝赐教。”
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姜木风心里暗道,自己哂笑世家子弟的做派,被那青衣女子恼怒,这个道士怎么跑到我这走后门了。不过被人恼怒这么丢脸的事,姜木风可不想和这人说的清楚,于是勉为其难的说道:“道友客气了,我和刚才的那位仙子素不相识,只是偶聊一句而已,这问心关么,自然是扣问道心,只要心无旁骛、一心大道,自可一路畅通。”姜木风回答的似是而非,看似说出了答案,其实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师元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道友~”师元凯颠恼着说道,然后在道袍中掏了起来。姜木风眉头一挑,这道士不会动手吧,虽然此关中并未言明不得动手,但是一旦动手看着前边大幽悲罗的行事风格,被请下山去是肯定的了。
正在思忖之际,师元凯已经掏出了几张符箓。看来非要动手了,如果别人先动手,自己总不能吃亏。
师元凯一把抓住姜木风,姜木风正要动手,灰袍下的大手递了过来,“几张符箓,不成敬意,道友不要嫌弃。”不等姜木风拒绝,就直接塞到了姜木风的怀里,还贼眉鼠眼的向左右看了看,心虚的拍了下手。
姜木风心里这个无语,这是流云宗百年一次的收徒大典,看似云雾弥漫,恐怕山路上的人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姜木风猜的不错,此时流云宗正殿之前,一块云幕映射光芒,将山路上众人的表现都展现的清清楚楚,虽然一众宾客关注的重点都在山路的前几位身上,不过姜木风和师元凯的小动作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有几位就呵呵的笑了出来,在此充当迎宾的白霜寒眉头一阵青气,而那天姜木风见过的朱先生,则低头和某位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说了几句,中年男子也是一阵笑容铺满。
众目睽睽之下行贿和被受贿,姜木风这个无奈啊,这时如果在把符箓拿出来,那显得更加的小气了,但是收了符箓贿赂,如果不帮忙那也说不过去啊,看师元凯那个样子,凡俗之心颇重,这关不好过。
姜木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趴在师元凯耳边问道:“老兄,既然修行之前是位行商,老兄行商在外之时,心中最担心的是什么?是妻子儿女老父老母还是货物银钱、路上安全?”
师元凯见姜木风问了自己,眉梢上翘,说道:“不满老弟,老哥我是父母早亡,不用俺孝敬,儿女自有妻子看管,不用俺担心,钱财货物身外之物,老哥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回家晚了怕老婆的擀面杖,还有房后藏着的二十三两银子被媳妇发现了。”
“哈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