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草莓蛋糕的味道怎么感觉变了呢?
不是甜甜的,而变成咸咸的了。
绯然感觉嘴巴上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敏感的他倏地醒了过来。
可睁眼就见子夜的脸近在咫尺的贴着他,还在他的嘴上发出了吸食食物的声音……
吧唧……吧唧……
受到这样的挑逗,绯然的呼吸很自然的急促起来,身体又有了紧绷的反应。
更让他抓狂的,她的手不知道又从哪里摸了过来,还好死不死的握住了他的……
天呐!
老天赶紧劈下来一道雷把他劈死算了,这简直是非人的折磨!非人的折磨!
大力的打开了她的手,绯然把她隔离得远远的。
可她真如她自己所说的,像个口香糖一样的重新滚了回来,嘴里还呢喃不清的嘀咕着。
“草莓蛋糕,不要走嘛!我还要吃我还要吃!”
子夜又握住了他的身体,谁知道她出手怎么就这么准,直接朝他那里抓去。
“吃吃吃!你給我滚开!”
绯然的脸已经绿了,身体就处在爆发边缘,一次次的忍耐,却又禁不住她一次次挑逗。
反复这样,对身体的危害程度可想而知,何况他还是一个重伤病人。
如此这沁着微微凉风的深夜,上演了一场场侵略与反侵略,征服与被征服的情感斗争,愈演愈烈……
看来这一身伤,绯然是要恢复好久了……
清早,子夜毫无罪恶感的醒过来,昨晚睡着以后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原谅她的没心没肺吧!
倒是绯然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异常,怎么说呢……像是性功能发育不全者!
子夜命人去接来水,然后沾湿了锦帕給绯然擦了擦脸。
很是奇怪这家伙的态度,看样子好像有话要跟她说,可是张了张嘴,又很不好意思的憋回去了。
子夜纳闷的看着他,这小子该不会是烧坏脑袋了吧?
懿雪苑。
头部一阵疼痛,君墨颜捂着额头醒了过来,可是入目的景象倏地感觉不对,这不是他的正乾宫。
他在哪?
感到一双柔荑搁在他的身上,侧目一看,竟然是慕容白雪!
天!
他怎么会睡在这里?又跟这个女人做了什么?真是喝酒误事!
起身,拿起散落的衣袍三两下的套在身上,刚欲跨步离开时,突感腰间一紧。
侧眸,见慕容白雪从后抱住了他,一副柔骨妩媚之态轻吟。
“皇上,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才刚起来就要走了吗?”
君墨颜剑眉紧皱,说不出来的烦闷,他一向不喜欢被女人束缚。
可是昨夜,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他确是记不清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份对子夜的愧疚感。
“爱妃昨夜可是满意了?”
君墨颜执起身前的手,轻笑着转身,却意外的看见了她的身体,她支起的身子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把君墨颜的神色看在眼里,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慕容白雪心中暗笑。
男人,怕是最敌不过这样的坦诚吧!
聪明如她,当然分析得出君墨颜话里的意思,他在试探她昨夜的感受。
看来……他真的是喝醉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眉眼娇羞的低垂了下来,高傲的面容带了一份清晨睡意的慵懒,样子煞是迷人。
“臣妾自然是满意,昨夜皇上极尽温柔,可不知皇上……”
话顿,眉眼含春,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可闻言,君墨颜的心却咯噔了一下,难道真的和她?
扶住她的手一松,慕容白雪身子便倾斜了下去,同时她又抓住了君墨颜的衣襟,自然两个人倒在了塌上,上下叠在了一起。
四目交接,那双眨着电波一样的眸子明显是邀请。
“皇上……”
只可惜现在的君墨颜是清醒的,在清醒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做愧对于子夜的事。
在慕容白雪的唇凑上来时,一个慌张的起身,把塌上那样一份邀人品尝的美好晾在了那里。
可不经意间,他很不凑巧的看到了她身下的几滴血红,那么刺目的绽放在那里,不禁让君墨颜当下怔了几秒。
“朕走了,爱妃好好休息。”
扔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君墨颜逃也似的大步离开了。
白色纱质的帷帐飘荡,从外面遮挡住了塌内的风景。
慕容白雪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被一片阴霾笼罩,长发呈妩媚的形状披散而下,可惜却无人欣赏。
探手,抓住了身下被褥上的那片血滴,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君墨颜,早晚有一天,会有真正的处子之血为你绽开!
终于上完了例行的早朝,君墨颜没去书房也没回寝宫,而是先去了霄然殿。
他要见子夜!必须马上见到!立刻!马上!
可是同时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质问:你到底该怎么去面对她?
御驾还未临至霄然殿,见安公公甩着老胳膊老腿的,从正宫的方向急忙赶来,到君墨颜面前噗通一跪。
“启奏陛下,花都国使者来访,现正于大殿等候。”
“花都国使者?”
君墨颜嘴里碎念,沉冷的声音,透着不怒而威的震慑。
“可知是何事?”
“奴才不知,不过据奴才揣测,大概是为了赴陛下去年应下的狩猎之事。”
狩猎?
君墨颜忽而想起来了,去年这时,花都国现任帝君还未继位,他与老帝君确实相交甚好。
他钦佩老帝君的骁勇有谋,老帝君夸赞他的年轻睿智,常借着国家的往来,在一起把酒言欢,还约定了今年再一起狩猎的事。
只可惜,发白人易老,久病人易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君墨颜凝望了一下不远处的霄然殿,极力压下想要马上见到子夜的念想。
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吐了出来,随即改变路线迈去了另一个方向。
“去大殿。”
“是……”
步入大殿时,眼前一个背对着他的玄衣男子已立足在此。
君墨颜没有让人通传,就想先这样打量一下这个人,而脑中也在快速收索关于他的资料。
他一向喜欢打有准备的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但是却一无所获。
闻听身后的脚步声,那男子微一斜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故而转身参拜。
“花都国使者殿尘,叩见陛下!”
他垂头恭敬的作了一个揖,语言和动作没有任何漏洞,如行云流水,完美无缺。
“免礼,赐座。”
“谢陛下。”
君墨颜坐在主座,殿尘在一旁的侧座,男人间的对视,往往会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火药味。
君墨颜不是一个相貌控,不喜欢与人比美,那是因为,他还没遇到过比他更美的男人。
可是当这个人出现了,自然心里就会油生出潜意识的威胁。
“殿尘?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