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在路边走着,这时正是早上八九点钟,这一会虎子应该也醒了,以往他都是这个时间点去找虎子的。虎子家离他算远也不远,大概要经过半个村子,但是村子也不大,但是基本上每一家都能路过。
这个时辰点家里大人应该是去农田上种菜施肥了,但是他却突然发现前面乡里的医疗站处确实聚满了人,他突然有点好奇,赶忙走了上前去。
他挤开人群,朝着中央望去,却发现正中心的是村子里比较有名的阿康,他是一个二十好几的小伙,好吃懒做在村子里却是出了名的。据说前段时间里他刚从一家厂子里辞职,嫌当个保安太累了,这也过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就待在家里,父母让去找个工作,也没有个后续。
但是这会阿康的情况却是有点不太对,整个人浑身抽抽,眼睛直翻白眼,在原地疯狂的甩着手臂,看样子不像是得病,倒更像是中邪了。
医疗站的老王也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但却无从下手,只是那疯狂甩弄的手臂让人有点犯怵,这被抽一下子就跟被打了一拳一样,估计没差。
而身旁阿康的父母也是着急的直跺脚,想要从旁边找个机会按住阿康,虽然恨子不成才,但是却毕竟是自己儿子,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出了这种事他们也心疼。
“大家先搭把手,先把阿康按住,让老王先看看。”大光是村子里的大嗓门,有啥事都是他招呼,为人也比较热心。围观的村民也没啥说的,都是村子里的人,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冬子看了会连忙后退,他对这类事还是比较敏感的,特别是中邪啊,神啊鬼啊之类的事情。他们村子里有个婆婆,住在村尾处,整天神神叨叨的,总喜欢说一些神啊鬼怪之类的事情,家中也无儿无女,整个人没事时就喜欢呆在家中,也不知道忙活下啥。冬子虽然害怕这些,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婆婆家听一些莫名奇妙的事,虽然他不知道真假,但是他也害怕,而且这阿康这样子明显是中邪了,他也害怕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大光找准了阿康甩手的一个空挡,硬抗了阿康一下甩手,把他按住,但是阿康力气大得出奇,大光两只手按那一只手都险先被挣脱,阿康他爹见状也忙上前按住另一只手,而周围围观的村民也摆好了架势,大光一出手,几个村民也在同时出手,阿康也终于被按在了地上。
“冬子,你在这干嘛?”虎子离这也不远,估计也看到了这一群人围着,也同样好奇到底发生了些啥,他也看到了被按到在地上的阿康。刚想问,阿康却是突然开始了挣扎。
阿康开始拼命的挣扎,虽然按的人多,但突然的用力还是有点效果,差点就挣脱开,周围的村民赶紧多用了些力。
老王见状也忙看了起来,翻开阿康的眼眶,却发现翻着白眼的阿康眼眶中有一条黑线,在眼白下还是挺明显的,老王看了后紧紧的皱着眉头。
又拖过阿康的左手,把着脉门号了,却听到阿康的脉象紊乱无比,就像有根弦在巴拉着。他搭上右手,依旧如此,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依旧没有什么思绪,这病,太怪了呀。
“阿康这是怎么了?”虎子小声询问着身旁的冬子。
但是变化还是发生了,阿康的头突然用了力,而按着头颅的村民也没敢太用力,这一下来得太突然,被挣脱了开,刚想在用力按回去,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阿康的牙齿径直咬了下抓住他手的阿光,阿光下意识的一缩,手就被挣脱开来。阿康用解放的左手,甩过身旁,身旁的人赶紧避了避,但是这也却也让阿康恢复了自由。
身旁的村民见阿康突然这样癫狂,也有些害怕,避开了些,却发现阿康径直倒下,没了声响,刚刚的挣脱像是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又像是上了发条的魔偶。
但是冬子却发现,在阿康倒下的时候,好像有一瞬间的黄影掠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大伙见状也不敢上前去查看情况,也只有阿康的父亲第一时间上前查看儿子的情况,阿康却也已经平复,嘴角泛着白沫,只是已经不再抽搐。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能看看老王。
老王也没了办法,只好再次查看下情况。翻开眼眶,眼珠子虽然无神,但也不止有眼白,而那条黑线却也没有了,看情况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确实是好转了。
他把了把脉,脉门也不在混乱,反而错落有序,跟正常人无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还发狂想要伤人的人下一秒却好了,这种怪病他这一辈子也没遇到过,看脸色根本看不出心肝脾胃肾是哪里出了问题,把了的脉门却是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乱的脉象,这,总结起来也就一个字。
“怪”。
老王见身旁的阿康他爹和他妈正苦着脸看着他,他也摇了摇头,也怕他们误解,忙说,,“人没事了,就是人有点虚,需要补补。”
阿康父母听后却也是放下心来。
冬子在原地看着那黄影闪过的地方楞楞出神。但是在虎子的拉扯下,也没去想多少,跟着走了。
第二天,冬子跟以往一样去找虎子,路过阿康家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却发现阿康那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下一秒他却是不敢动弹,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整个身子像是僵硬了一般,阿康家的门被开了一个缝,他顺着门缝看去,缺发现有一双黄褐色的竖瞳在直直盯着他,诡异无比,那感觉就像冬天被泼了一盆冷水,冰凉无比。但是一秒过后却再没看到那双瞳孔,但是他却也是不敢再呆在原地,迈着僵硬的步子,拼命的跑着。
到了虎子家才松了口气,那双瞳孔,绝对不是人该有的眼睛,该不会阿康家进妖怪了吧?想起昨天阿康那诡异的样子,再想想那一闪而过的黄影,他越想越有可能。他之后跟虎子说了下他的猜测,虎子听到后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非要去阿康那看看,他想到那一双冰冷的竖瞳,却怎么也不敢去。
“反正咱就在门口看看,没事的,咱反正也不进去。”虎子劝说道。
他想想也对,只在门口看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虎子拽着他就往阿康那走。
但是还没到阿康那就听到阿康家传出了挺大的声响,他们到时却也是发现阿康那围满了人。他顺着人群望去,却发现阿康正在地上爬着,那样子不像是人,倒像是野物,阿康家养了几只鸡仔,还有几只老母鸡,阿康趴着走向老母鸡,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扑向了他家的老母鸡,一口咬在了老母鸡上,老母鸡疼得直叫唤,阿康的嘴下一用力,直接撕扯下了一块肉,鲜血在阿康嘴里翻涌,但是阿康却像感觉不到老母鸡那腥味一般,舌头舔食着嘴角的鲜血。
冬子他和虎子吓得够呛,连忙跑了。
直到晚上他俩还躲在被窝里发抖,在第三天才从村名的谈论中知道了后面发生了什么。阿康被再次制住,只是这次没有恢复原样,老王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怪病,一手无措,只能提议让他们去大医院看看,也许那里会有办法,之后也用绳子捆住,捆得牢牢实实的送去了医院,但是医生看了这怪病都束手无策,也不知是谁提议,带回去让那村尾的婆婆看看,因为婆婆平时神神叨叨的,也许会有什么办法呢?
而康爸康妈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虽然没报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还真治好了,据说在给阿康治病时,挣扎了许久,而婆婆只是简单的按了下阿康,阿康就疲软了,下一秒就从阿康身体中揪出一只黄鼠狼,据说是阿康掏了黄鼠狼的窝,黄大仙来报仇的,而且是不死不休,虽然最后也不知道那大仙去哪了。但是婆婆的名头更加的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