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光阴冷的鹰钩鼻男站在不远处静静观察着赌局。
周清之感觉到被窥视的感觉,似有所查看向了鹰钩鼻男方向,心中有点惊异。这家伙体内明显蕴藏着修行者特有的能量,而且比自己强大了许多。
这种日进斗金的生意背后势力可确实不小啊,竟然也拥有修行者的保护,看来以前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
周清之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打鼓,这家伙是不是也发现我了?
鹰钩鼻男站了一会就消失了,周清之一直保持警惕的余光失去了目标。
监控室中,林老见到鹰钩鼻男回来,问道:“有什么发现?”
鹰钩鼻男冷冷说道:“并没有发现能量波动,应该不是修行者。”
林老点了点头,“既然没问题,那我们就继续看这小伙子还有什么惊喜能带给我们把。”
保罗和雷根本没注意到鹰钩鼻男是什么时候站到旁边的,四目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有些诧异,背后渗出了一点冷汗。这人如果对自己有杀心,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赌局还在继续,现在桌上坐的四人,中年人明显是位深藏不露的赌术高手,轻易不会被人拿到价值,要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暴发户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也是深谙此道。还有一个青发男,此人是周清之唯一看不透的。
经过几局平淡的对垒,输赢都并不高,只有几十万上下,周清之也收敛起锋芒,弃了几副牌不引起怀疑,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举将赌桌上的筹码清空。
此时筹码的数量,中年人有300万出头,暴发户有接近400万,青发男扔了好几局底池,看来像刚换的100万筹码只剩90万。周清之默默想着:自己有260万,如果将三人全部洗白,那自己的目标就完成了。不过,好像并没有这么容易。
又是一轮赌局开始,荷官发了底牌给几人,青发男不出所料的又弃牌了,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周清之十分不解。
中年人首先下注10万,随后暴发户竟然多加了20万,周清之心中一喜,看来这把牌两人底牌不错,看来有希望在这局定胜负。
缓缓打开手中的牌,红心Q和红心10,周清之选择过牌,先看看情形。
荷官翻牌,公牌三张是红心A,红心K,黑桃A。这牌面很容易出现冤家牌。
中年人脸色依旧笑眯眯的,“50万。”
暴发户看到底牌的眼色有一瞬间的收缩,几乎微不可见,可是周清之还是观察到了。
暴发户选择过牌,周清之暗暗想到:这家伙是怕我们跑了吧,故意过牌显得牌力一般,想做更大的价值。
周清之脸色如常,淡淡说道:“过牌。”
荷官看到几人都已下注,抽出一张牌翻开,转牌阶段的公牌出现,是一张方块4。
中年人继续加注,“加100万。”这把牌几人下注已经破150万,这个价值算是很大了,中年人加这个注码,偷鸡的可能已经不大。
暴发户也淫浸德州扑克多年,明显也知道中年人的牌力肯定不差,不过沉吟片刻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如这把比比谁的运气更好吧,我梭了。”看来他对自己的牌力更有信心。
周清之当然是不会弃牌的,这种场景他可求之不得,手臂往筹码前一横推了出去,筹码山倒在桌上,发出金钱的碰撞声。
中年人笑眯眯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看着两人,嘴里仿佛默念着什么。
河牌出现,是一张红心J。
中年人看到,心中似有所想,这牌面有同花顺的可能,不过随即又摇摇头,前两轮的注码已经够大,即使拿了红心Q和10恐怕早就已经弃了吧,这是德州初学者都会的利益思考。
不过两人都不会想到,有个连初学者都不算的人,甚至可以连底牌都不看就敢把把梭哈。
中年人深呼一口气,做出了选择,“我也梭哈了。”已经扔出去一半多的筹码,这时弃牌也是大出血,看来中年人准备放手一搏。
中年人翻开底牌,方块K和梅花K,和公牌直接能组成K俘虏。除了A,K组成的最大俘虏,4条,同花顺外已然是最大牌型,不过按照概率计算,确实很难遇到敌手。
暴发户见状嘿嘿一笑,“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说着边打开自己的底牌,赫然是两张A,一副牌的A尽数出现。
看到这几乎很难见到的几率,中年人有些颓然:“我输了。”
暴发户哈哈大笑,点燃一根雪茄,“小子,赶快开牌吧,我好收钱。”仿佛已经认为自己的牌已经没有输的可能。
周清之轻轻翻开自己的底牌,“不好意思啊,承让承让,我一向运气比较好。”红心Q和红心10静静躺着桌上。
荷官将红心Q和10拿到公牌前,推出5张其中的红心A,红心K,红心J,“同花顺,红心Q,红心10胜。”语气不变,毕竟在赌场VIP厅什么奇特对局没见过,对三人的冤家牌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暴发户楞在原地,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难道这小子真不会打牌,只靠运气吗?这底牌都敢跟几******发户猛吸几口雪茄,随后很坦然的接受了现实,走过来拍了拍周清之的肩,“你小子可以,有魄力,有点老子当年不怕死那股劲了。”
周清之心里鄙夷,谁跟你像啊,口是心非道:“哪里哪里,只是运气好而已,我其实今天第一次玩德州扑克。”
暴发户嘴巴大张,惊讶的说不出话,中年人也看向这边,苦笑道:“那可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了。”
暴发户嘿嘿一笑,似乎并不把几百万放心上,“小子,今天我赌运不济,下次再碰到我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周清之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不然容易遭人恨,“运气,运气,有机会下次再赌。”心里想的是,我以后都不准备赌了,鬼才会再遇到你。
暴发户和中年人都离开了,赌桌上只剩下周清之和青发男,周清之盘算着要不要离开了,虽然离1000万的目标还有一些距离,不过近800万的筹码应该也够了。
青发男这时笑吟吟的开口:“我想跟你单独赌一把,只赌运气,一把定输赢。”
周清之盘算着利害关系,不过有人专门送钱给自己,好像没有理由不答应啊。
“行,你想怎么赌?”
“荷官直接发底牌和5张公牌,最后看结果就行,很简单吧?我这还有90万,你赢了都给你了。”青发男深邃的眼眸周清之看不出什么。
“荷官,请发牌吧。”
赌场里赌客就是上帝,荷官对此毫无异议,按照两人的说法直接发出底牌。
周清之拿到了方块2和梅花5,这两张底牌在一起,只有炖了一天的菜才能形容。不过对于周清之来说,确实挺无所谓的,命运规则早就证明了它的强大之处。
青发男子的底牌是黑桃Q,红桃Q,直接是过河的对子,有几个凑过来看热闹的人看向周清之的眼神已经带上了点怜悯。
荷官抽出5张公牌,依次打开。
第一张直接是梅花Q,青发男脸色一如常态,似乎也不把胜负放在心上。
然后,黑桃A,红桃8,梅花4,黑桃2,围观者发出一阵惊呼,周清之的小牌竟然绝地翻盘。
“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刚才我看他一把赢了快600万,也是最后一张翻盘的。”一个男子对旁边的同伴说道。
“是啊,虽然赌注很小,不过这运气实在是让人羡慕。”另外一人不着痕迹的装了个B。
而对局的两人表现的都很淡定,周清之是胸有成竹,青发男好像也不在乎这点钱,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青发男拍了拍手,“你的运气确实不错,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周清之感觉青发男也并无恶意,回道:“周清之,阁下怎么称呼?”
青发男笑嘻嘻说道:“叫我阿平就行,平胸的平。”
周清之心里有些不爽,自己报了全名你竟然还摆架子连姓都不说,不会是仇家太多怕被人追着砍吧?
其实周清之想的对了一半,这狗日的阿平确实遭人恨,而且大多数是女性。
阿平甩了甩一头飘逸的青色长发,很臭屁的说:“我看你一身横练的筋骨,头有朝天光,晚上有一群待宰羔羊,跟着我一起去杀得他们落花流水怎么样?”
周清之有些愣神,这货是脑子缺根筋吗?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要去做局的,“呃,阿平,我本就不太擅长赌博,今天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阿平轻声问道:“看你也不像赌徒,你今天专门来赢钱干嘛的?”
周清之不知为何,对这位阿平心中有所亲近,于是道:“我有个朋友因为我而死,我想给她家人留点钱。”
阿平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哈哈大笑:“不错,是个重情义之人,你看你赢了我这么多钱,请我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周清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今天离开澳城确实也太赶,可以在这住一晚,而且对于阿平,周清之还是满欣赏他这种性格的,跟风正流有些相似。
“行,那走吧,就去赌场的酒吧不介意吧?”
阿平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不要自己花钱当然行,先跟你说,哥们可是专喝好酒的。”
周清之微笑,“没问题。”
没过多久周清之就有些后悔了,阿平也是个自来熟,一路上搂着周清之的肩膀,仿佛是很好的兄弟,嘴里还一直嗡嗡嗡说个不停,简直唐僧在世,简直是要把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问一遍。
周清之心里苦啊,只能不断嗯,啊,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在服务员的带路下,终于看到了酒吧的轮廓,周清之欲哭无泪,终于能消停一会了吧,到时候直接点高度酒把阿平的嘴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