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评测的老师此时已经完全呆滞了,一共来了七个看上去是应聘老师的魂师,除了一个没有显露实力以外,剩余的六个人竟然全都是六十级以上的强者。
“可以了么?”弗兰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魂力震荡,将极度吃惊中的魂师惊醒。
“当,当然可以了。各位前辈,请收武魂吧。”负责测评的明显变得恭敬起来。
深吸口气,蓝霸学院的那名老师恭敬的道:“在下音书,五十四级强攻系战魂师。各位前辈的等级我无法评定。各位看这样如何,我带你们去见我们院长,由她来定夺各位的级别和待遇吧。”
“那就走吧。”弗兰德用余光看了大师一眼后,微微一笑。史莱克学院众位老师们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毕竟,被人尊敬总比被人轻蔑要舒服太多了。虽然这里不如天斗皇家学院环境那么好,但也有它的优点。
音书走在前面,带着史莱克众人出了尖顶建筑,直接顺着旁边一条小路向学院后方走去。很快,就进入了主校园区外围的森林之中。
大师疑惑的问道:“你们院长不住在校园区么?”
音书道:“院长平时不在学院里,她比较喜欢安静,一个人住在森林中。学院的日常事务都是由老师们处理,只有大事才需要请示院长。”
提到院长,这位音书老师眼中流露出由衷的尊敬,那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原来是这样。”大师也没有在多问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却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众人正在空气清新的森林中前行,向前继续数百米,树林渐疏,一颗格外粗壮的数目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刻着一行字,“学院重地,非请勿入。”
越过这株大树,眼前的景色顿时一变。
那是一个小湖,湖面的直径不过五十米而已,一条宽约三米的小溪从树林的另一面将水悄然注入,再回流而去。令这个应该算是水潭的地方始终保持着活水。
在水潭旁,有一间简陋的茅屋,是用木板和茅草搭建而成,和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茅屋周围,有一圈篱笆,篱笆内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争相开放,五彩斑斓甚是漂亮。就在那花卉之间,一名女子正站在那里,手拿水壶,浇灌着那些花卉。
突然,一缕若有若无的歌声从前方幽幽传来。
歌声委婉动听,幽怨缠绵,如泣如诉,令人闻之心酸。曲调回旋往复,竟是无比的柔美。
歌声悄然而逝,走在最前面的弗兰德和大师在歌声响起的时候就都已经停下了脚步。此时的弗兰德,神色看上去有些怪异,大师却已是泪流满面。
看到弗兰德和大师怪异的样子,众人都不禁惊讶的停了下来。
突然,大师猛的转过身,就要朝来时的路跑去,却被弗兰德一把抓住了肩膀。
弗兰德低喝道:“小刚,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二十年了,你真的忍心不见她吗?”
这时音书快速上前几步,走到篱笆外,恭敬的向那篱笆后的美妇说道:“院长,新来了几位应聘的魂师,其中有六个人的实力都超过了六十级魂力,我们无法作主,特请您来定夺。”
听到声音后,那名女子的目光不自觉的朝着史莱克学院一行人走来的方向望去。似乎是因为被打扰了这里的宁静而眉头微皱。
但是,当她的目光落在弗兰德与大师身上时,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手一松,水壶掉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任那壶水横流,她此时却已完全忘却。
身影一闪,那名女子一下子就来到了大师身旁。
“小刚,小刚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柔美的声音两次发问,她那动听的声音此时却在剧烈的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略显苍白的面庞流淌而下,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激动之中。
大师至此都没回过头来,还是弗兰德轻笑道:“二龙妹,想不到你在这里,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那名女子涣散的瞳孔这才聚焦,目光转向弗兰德,眼中流露出难言的情感,“弗老大,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个样子。”
弗兰德苦笑一声,“我老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史莱克学院的师生,无意看到你这学院的招聘启示,来你这里讨生活了。”
弗兰德和那名女子说完就对着史莱克众人说道:“这是柳二龙,她就是当初跟我和大师一起,在魂师界闯荡,我们黄金铁三角的最后一角,杀戮之角。”
史莱克众人听后大惊,却不敢怠慢,纷纷上前施礼,柳二龙也收拾情怀,抹掉眼中泪水,客气的还礼。
这时柳二龙看到了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吴笛,心里多少有些惊讶,毕竟她在这里建学院或多或少都有些他的意见。
柳二龙朝着吴笛走去,走到吴笛面前就向吴笛鞠了个躬,道:“当初你说的话我现在明白了,你让我在这建学院是这个意思,我更没想到你会和弗老大一起来。”
吴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你明白就可以了,我们就是来玩的。”
弗兰德有意咳嗽了两声,道:“二龙妹,不请我们进去吗?”
柳二龙苦笑道:“弗老大,你看我这草屋能待得下这么多人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你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大家朝着屋里走去,在路上,弗兰德把事情都和柳二龙说了。
听完弗兰德说的事后,柳二龙直接拍桌子了,都把桌上的杯子给拍倒了,还把史莱克七怪给吓了一跳,可想而知,柳二龙是有多愤怒。
“好一个天斗皇家学院,弗老大也敢欺负,弗老大,什么都别说了,我的地方不就是你的地方吗,大家都留下来,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地方。”柳二龙愤怒道。
弗兰德看了身边行尸走肉般的大师一眼,开玩笑似的道:“我们的待遇要求可高了,你承受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