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栾朴嘴角上扬,从一旁架子上取下了一柄长戟,有些嫌弃的掂量了一下后,摆出了自己的架势。
高顺释放了自己的气场,淡黑色的气息在身上盘旋,景栾朴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越发雄厚,目测应当是防御力及恢复力大幅度得到了提升,紧接着便释放了自己的气场,一股粉色气息钻入高顺的身体中,高顺瞬间感觉到自己敏捷了不少,气力也有所提升,心中也充满了死战的决心,为这样的气场所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效果不错,可,现在是单挑啊,景栾朴脸色也是一抽:“这就尴尬了啊”
倒不是因为给高顺加持而尴尬,而是这充满了少女粉的气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是青色,晚上功力晋级了,就变成粉色了?内心的小人在疯狂掀桌,可面上还是玩味的笑容
“不知景将军能加持多少士卒”高顺放下武器,景栾朴见此也放下武器,悠悠的说:“若我全力加持,万人士卒可持续七日,十万士卒可持续一日,歇息一日后即可重新加持,若要持续不断,可为一千精兵永久加持”,面色风轻云淡,彷佛拥有这等变态能力的不是他一般,可心里的小人自豪地挺起了胸膛,甚至还牛逼的插起了腰。
高顺也紧接着说道:“我可以为十万士卒加持防御力与恢复能力,过些时日再有所精进便可以加持甲胄再度提升,若你我二人同时庇佑军队,再有黄巾天佑,那可真是无敌之师啊”,冷峻的脸庞有些激动,高顺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之前一直想组建陷阵营的想法,经过大将军的优化,再有这位新来的景将军协助,或许可以开始实施了。
于是高顺就拉着一脸茫然的景栾朴进了军帐,两人一边饮酒,一边开始就未来之事进行畅谈,其他几位队长本来想阻止,毕竟军中不得饮酒,可是看到高将军如此兴奋,也就没去阻拦了,大家都私下认真了许多,让这位一直紧绷的将军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高顺双目泛着星光,一脸激动地将自己优化过的陷阵营计划全盘托出,景栾朴越听越心惊,本来对这位武力与自己相差甚多的少年有些许轻视,可听完之后,心中剩余的仅剩敬佩,也不知道张梁是哪搞来的帅才,在练兵统兵方面竟有如此恐怖的能力,景栾朴不懂那些练兵之法,于是乎拍拍胸膛给出了自己的承诺:“若是你需要我帮忙,尽管提,我绝对鼎力相助”。
高顺再度牛饮一碗,突然发现为啥其他武将那么喜欢饮酒了,这玩意的确令人上瘾,随后又跟景栾朴开始商议:“其实除却需要将军的气之外,还想要景将军帮个大忙”,景栾朴放下碗:“请说”
“陷阵营虽有无敌之勇,可说到底他还是一支重步兵所组成的部曲,因此移动速度是最大的短板,大将军已经有骑兵的训练方法了,奈何如今战马不足,养不起一支骑兵,因此我想的是来一支神射部队,大将军和我共同编织出一支神机营的训练方法,可奈何之前军内无人,没法开始训练,不知景将军可否担此重任?”
“可我对练兵一窍不通啊”景栾朴有些为难的开口
“大将军说了,只要想做,怎么都能做,就是过程困难一点罢了,你若应下,我也会鼎力相助,咱俩一起打造超凡军队如何?”
看着高顺一脸的认真与期待,景栾朴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水,点头应下,高顺顿时喜意涌上心头,端起酒碗就和景栾朴干了一碗。
喝了一会,二人都有些微熏,景栾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高将军有如此才华,是怎么加入黄巾军的?”
高顺放下酒碗:“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本来是并州骑都尉吕布座下的将领,可我不擅长统领骑兵,只擅长步卒,因此在并州那种骑兵对冲的战场上拿不到战功,而大将军又与吕布是旧友,两年前张角一行人去并州传播黄巾教众,吕布和大将军切磋完后,吕布就将我推选给了大将军,不想让我的才华白费,于是我便跟着大将军,一边完善陷阵营,一边练习武艺了。”
“原来是边疆的守将,敬你一碗“景栾朴一碗酒下肚,脸上又红了几分
“那你呢?”高顺也很好奇景栾朴的来历
“我啊,我想杀他,没想到实力差距太大,把我打服了,哈哈哈哈”景栾朴胡说一通,高顺也没信:“我知道昨天的事,赶紧说实话。”
“我啊,其实是一个采花贼,在洛阳杀了个少公子,被追杀,然后张梁说服了我,我就加入了”景栾朴满不在乎的说了几句
“如今采花贼也有你这般武艺了?”高顺装作一脸诧异
“那怎么可能,大爷我从小打到大,体格健壮,又偶然得到一本戟法,才有这般武技,其他人怎么能跟大爷我比”景栾朴吨吨吨又是几碗酒下肚,并没有发现高顺早已不再饮酒
“那你是仗着武艺,看上大家小姐了啊”高顺语气随意得说了一句
“哪啊,我哪有那胆子,哪个大家没几个高手保护的,我不要命了?”
“那你为啥和大家结了梁子,还杀人家少公子”
“哼!”景栾朴猛地灌下一碗酒,将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厮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钱,就想强娶一个小女孩,我看不过,就给斩了”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拿起酒壶开始倒酒“我不是啥好人,但是我还是有那底线,采花多年也就是调戏调戏妇女,从未动手动脚,那厮居然光天化日下强迫一个小女娃,我怎能忍得了这口气?”
高顺笑了笑:“该杀,该杀,来来来,喝酒!”
待景栾朴伶仃大醉,高顺将其安顿好后,去城主府,将套出来的话转述给了张梁:“大将军,末将认为此人可信,尤其是他身上那武者的气息,此人日后必成大器”,张梁笑了笑:“我也这么认为呐,所以我们得好好了解这位景栾朴,你让牛二鸡去洛阳打听打听此人的消息”
“是!”高顺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战役不需要我出征吗?大将军,听闻来者很强,我的五百陷阵营虽然还未训练完毕,但已经具备了不俗的战力”
张梁笑了笑:“若你带着那五百陷阵营去,胜是必胜,可那陷阵营只是个半成品,还需要训练才能大成,我可不愿意让他在成长的过程中受了伤,另外,咱总不能只靠你我二人来作战吧?现在人马少可以由你我二人支撑,但若是以后呢,率领十万人马手下却无一将领可以指挥,咱跟直接投降怕是没什么区别了吧。”
高顺点点头:“大将军言之有理,那在下便去安排了”
“去吧,有事没事多让那个景栾朴出出力,我能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锁着内心,让他多打打架,指不定就把心中那口气给打出来了。”
邺城的夜晚很安静,唯一的声音就是城内一队队维持秩序的巡逻兵走过的声音,整齐又复有安全感,而邺城外的树林里可截然不同,林中的夜晚嘈杂无比,波才王绕分别带领各自的部曲趁着夜色制作陷阱。
太阳很快就出来了,林中早已恢复了宁静,只是鸟儿可能感受到了处处充斥的杀机,瑟瑟的躲在树枝上,不敢啼叫。
张飞带领着几队枪兵率先走进了林子,后方的大军也缓缓跟上,所有的部曲速度保持的差不多,不给敌人分割他们的可能性。
关羽时不时的扫视一下四周,他相信,张梁不会轻易放他们过去,只要大军穿过了树林,逼近邺城,张梁只能弃城而逃,因此,这片树林是他唯一的机会。
“大家小心点!注意四周!”张飞刚喝了一声,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绳索绷断的声音,头顶的机关启动,一堆削尖了两头的树枝从两边撒了过来,因为是从高空撒下,树枝充满了穿刺力,可以轻松的扎穿人体,手下的枪兵身着轻甲,又没有持盾,若不想办法,怕是得大出血一波。
张飞猛地一喝,一股股黑气从身体中窜出,撞向了上空的木矛,黑气碰到木矛,就会将木矛撞的粉碎,有惊无险,周围的士卒感激的看着张飞。
张飞正要下达指令,突然感受到一阵危机,顿时提起丈八蛇矛,凝视着旁边的树林,一道道黑影在丛林中若隐若现,张飞顿时大惊“全员备战!”
每个黑影都拿出了器物,向张飞一众人马抛射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器物即将从林中飞出,心理素质不好的士兵已经开始打颤了,毕竟谁都不想死。
张飞又是一声大喝,黑气再次涌出,撞向了林中的器物,只是这次器物太多,黑气根本打不完。
关羽已经感到,但是此刻的他也没有办法阻止眼前的一切,士卒像个麦子一样的一个个中招,然后倒下。
林中的黑影们开始讥笑,像鬼魂一样,萦绕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