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丑八怪。
暗夜里的红光更亮了，那是少年漂亮的眼睛，里面装不下心慈手软，烧的是熊熊烈火，吸血鬼的灵魂在苏醒。
“啊——”纪柯羡美腿一踹，黄毛腹部重创，命根子难保，在沙滩滚了几滚，一头栽进海里。
黄毛痛苦得挣扎：“我操你——”
纪柯羡一步步靠近海水，每走一步，黄毛的心就猛跳一下。
这一刻，少年在黄毛的眼里，是索命的黑白无常，冷漠地享受着罪人的苟延残喘。
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吧？
纪柯羡在“落水狗”眼前站立，脚踩人头往海水里按。
咕噜咕噜，黄毛喝水的声音。
黄毛挣扎着喘气：“爸爸饶——”
又一脚，命字被海水吞噬，咕噜咕噜，喝水声。
黄毛拼命抬头，半寸灵魂脱体：“爷爷饶——”
再来一脚，咕噜咕噜，猛烈的喝水声。
这样反复几次，黄毛力气流逝，挣扎动作渐小，魂魄在死亡边缘徘徊。
杀人犯法。
纪柯羡的理智在叫嚣，他摇了摇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不可以，不可以杀人，莞莞知道了，她会害怕的。
彻底清醒之后，纪柯羡慢条斯理地抽开腿，这种贱命，最好不要脏了自己的脚。
他拍拍身上的沙尘，无论身处何地，要一干二净，铅尘不染。
沙滩上的黄毛，灌一肚子海水，被搓一脸的血。他奄奄一息，像一只苟延残喘的死狗，抓着纪柯羡的裤腿，疯狂磕头：“爷爷我错了...爷爷大人有大量...饶孙子一命...”
纪柯羡用脚靴甩开黄毛的手，将嫌恶写在脸上，他讨厌身体和思想同样肮脏的生物。
秋天的海水很冷，打在脚上瑟瑟的，夜已凉，催人安睡。
纪柯羡最后一次用脚拍黄毛的脸：“爷没摁，你眼瞎。”
黄毛保命有望，含着热泪磕头：“是是是！孙子眼瞎！孙子自己摔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纪柯羡冷眼睥睨猎物：“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黄毛疯狂摇头，头快摇断，也不明所以。
如果杀人不犯法，纪柯羡会让黄毛偿命，可惜了，羡爷是守法好公民。
伤害莞莞，是世间最极致的罪恶。
少年的绯瞳，于暗夜中闪烁嗜血的光芒，冰冷刺骨的声线，在海边激荡：“爷的女王，你也敢碰。”
女...女王?
女朋友吧。
黄毛身体发颤，绝望地闭眼，我特么有眼不识泰山，我特么自己找死。
蝼蚁在挣扎，黑暗在弥漫，纪柯羡提脚，功成身退。
吸血鬼的声音，特别好听，却渗人魂魄：“找个机会向她道歉。”
黄毛庆幸自己逃过死罪，玩命的磕头起誓：“孙…孙子一定道歉!爷爷放心!”
少年已经走远，与浓浓夜色融为一体，背影俊挺而神秘。
终于，大海归于沉寂，血色融于黑暗，少年归于神话。
很久很久之后，黄毛依旧没有忘记，那个有着绯红眼瞳，骨相洵美，气质神秘的黑衣少年。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传说中的吸血鬼。
夜色正浓，鹿栖公寓027——
咚咚咚，有敲门声。
唐燃躺在床上刷女神的微博，夏林栖暂停画稿，把门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