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太长,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在前方等你,你以为白头到老只是区区几十年的岁月,实际上那比永恒还要难以企及。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颜兮月才把两个孩子送回家。
“思乐,好好照顾妹妹,听爷爷奶奶的话,妈妈先走了。”颜兮月抱着俩孩子嘱咐道。
“妈妈,你能不能别走啊?”谢思琪哭着说。
“思琪,乖,妈妈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跟哥哥在家听爷爷奶奶的话,妈妈有空就会来看你们,好吗?”颜兮月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安慰道。
“兮月,耿乐确实做了错事,但是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你要不…”谢母看着俩孩子哭心里也难受,尽管儿子对不起儿媳,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妈,我给孩子的爱不会因为我的离开就减少,我依然很爱他们。但是我跟耿乐的事情,妈您还是别劝我了,我想的很清楚了。”
“兮月,是我们对不起你。”谢母擦掉眼泪抱歉地说。
“妈,您别这样,您和爸都注意身体,有时间我会回来的。”
“兮月,妈。”谢耿乐是回来取掉落在家里的文件,不成想会遇到颜兮月。
“爸爸。”
“耿乐,吃过饭了吗?今天怎么回来了?”谢母说。
“吃过了,我回来拿个文件。宝贝,跟妈妈出去玩的开心吗?”谢耿乐笑着问俩孩子。
“爸爸,我看到好大的恐龙哦。”谢思琪俨然已经忘记了离别的难过,高兴地跟爸爸说着旅游的乐趣,“还有两个漂亮叔叔一起。”
“漂亮叔叔?”谢耿乐疑惑地问颜兮月。
“我和木木还有两个朋友一起去的。思乐,思琪,在家乖乖的,妈妈先走了。”颜兮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送你吧。”
“不用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也顺路。”
“兮月,就让耿乐送你回去吧。”谢母也说道。
“那好吧。”
“等我一下,我拿了文件就下来。”
车上。
“是和贺之昂去的吗?”
“你怎么知道他?”
“上次看到他我就认出他了。而且也没有谁不认识他吧。你们很早就认识?以前一直没听你提起过,我还以为你就木木一个朋友。”谢耿乐失笑。
“高中同学。很多年没联系,也没有提起的必要。”
“哦。他是你的初恋,以前让你恋恋不忘的那个人?”谢耿乐记得大学时期,颜兮月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是以前喜欢的一个人。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还喜欢他吗?”
“耿乐,你是觉得当初跟你在一起是为了忘了他吗?”
“我没有这样说。”
“可是你的意思就是这样。耿乐,这么多年,其实你一直没真正懂我。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到老,没想到还没撑到七年之痒,我们就散了。我不想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了,一段感情出现问题,并不是一方的过错。既然现在已经分开了,那就好聚好散吧。你好好照顾孩子们,我希望你能抽空多陪陪他们。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谈论这个问题了。”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嗯。”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有孩子的牵绊,怎么可能就成为陌生人。“我到了。”
“听说你辞职了,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你跟我说。”
“嗯,我走了,再见。”
谢耿乐望着颜兮月丝毫没有留恋的背影苦笑,他是真的失去她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分开之后发现,她充满了自己的生活,是自己没有好好珍惜。七年前相识,从校园到婚纱,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憧憬穿上婚纱后的她。七年后的如今,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跟着空空的。每次工作到很晚回家,你都会等着我,为我温一杯牛奶,给我放好洗澡水。如今失去了,我才想要去珍惜,真的是太晚了。是自己忘了当初信誓旦旦许下的诺言,是自己背叛了两人的爱情。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谢耿乐看了很久,直到身影消失不见才渐渐回神驱车去公司。
到了公司。
“谢总,博联总裁贺之昂在休息室等您。”助理看到谢耿乐如释重负,休息室里的那位太有压迫感了。
“贺之昂?他怎么来了?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没说。您先去看看吧。”
“好的。”
走进休息室,听到声响的男人转过身,俊美的脸庞,剑眉似刃,褐色的眸子如寒星点缀,挺直的鼻梁下两片薄唇抿成一线,完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到谢耿乐,也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来了。”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博联的贺总,来我这小公司做什么?”谢耿乐坐在贺之昂对面沙发,挺直脊背看着他。
“关于兮月,我想跟你聊聊。”
“我跟我老婆的事情,难道贺总也想要参合吗?”谢耿乐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现在不是你老婆。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在纠缠她。”
“贺总,我想你没资格说这些话。”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当初伤害她的人是你吧?”谢耿乐提起当年之事,满意地看到贺之昂眼睛里一抹痛楚。
“她跟你说过了?”
“是又怎样。”
“我会用我全部的爱保护她。这些年她跟着你过着怎样的生活,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不能给的幸福,我会加倍给她。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找她了。这不是请求,这是警告。伤害过她的人,我会一一讨回来。”
被贺之昂盛气凌人的气势压迫让谢耿乐很不好受。所以来不及思考就说了让自己后悔的话。
“贺总这是要捡别人不要的破鞋了吗?呵。”谢耿乐嗤笑道。说完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说的如此不堪。
“嘭!”贺之昂狠狠揍了他一拳,厉声道:“这是最后的警告,你没资格侮辱她!”说完生气地摔门而去,同事们看着贺之昂寒冰似的脸,噤若寒蝉。
谢耿乐擦掉嘴角的血迹,颓丧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