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我有狮虎的尖牙和利爪,我一定会先咬断你的喉咙。然后指着你的额头大吼:你如果有种的话就给我站起来。
虽然没有这样的故事,没有这样的话语。但是欺负的弱小的剧情大多不外于此。
我还是一个小朋友的时候,带着另一个小朋友。
突然一声大吼,我们两个止住了脚步。喊声来自对岸,一个女人,一个高挑的成年女人带着一个小朋友,这个小朋友的年龄和我身边的这个小朋友一般大小。她的喊声没有凌厉相反有一点的温柔,他喊的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谩骂,她叫的是我身边那个小朋友的的名字。
“跑,你快跑”我大声喊道
跑出几步以后,他慢下来问:往哪里跑?
我急切的比划着,“跑,跑”
他继续跑了出去,那个女人追了过来,她跨过了河沟,无所事事的小溪被她一脚踩得浑浊。我还站在原地,一个朝我冲来,一个离我远去。我是他们的分隔。
他更远了,在被一睹土墙隔绝视线后我拔腿跑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的前方是一排房子,是公路,是农田,是大河,是大山.......
我跑过房子,跑过公路。
我在踏上农田的小路之前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肩膀,比老虎抓捕猎物更加的干脆,不需要翻滚的死死钳住。
那排房子的边缘有一个只大狗,这里的狗都是散养的可以随处走动,它不同,它不知道被那条铁链禁锢了多少年,所以格外的暴躁,只要有风吹草动它就会发表意见。这次也毫不例外,他絮絮叨叨了发表了许久的意见,情绪很激动。
在女人扬起巴掌打那个孩子的时候,几千米以外的云都能听到铁链紧固时清脆的声音。它的两条前腿高高的扬起言辞激烈,口水从鼻子,嘴巴出喷出。后退左右的移动直到无法保持平衡。他的主人在他的旁边,那是个精廋的男人,喝酒打老婆。从部队退下来以后他的话就很少,他不想在听大狗那些无稽之谈,他站起来,手里拿着凳子。大狗识趣的安静了下来,就像施暴后的女人一般也异常的平静。她抓着她的胳膊,他用力的挣扎,所以她才打了他一巴掌,我想事情大概是这样。
她是想讨一个公道,她抓着她的胳膊,絮叨的问着昨天的故事。他狠狠的咬了她以后,在她松手了他跑开了,他在恐惧中跑到了房子的尽头,跑进了树林中。那片树林很大很大,我后来看过很多的世界,也依旧不如那么树林那么大。那天的太阳出来的很晚,树林里的露水清甜,我像风一样划过各种树叶,树叶悄悄的划破了我的皮肤,我偷偷的喝了它珍藏一晚的露水。
至今我都相信这是有史以来最温柔的时代,这个时代应有尽有。只是没有公道。小孩和女人受伤以后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后来那两个小孩依然经历这种故事,那个小孩和那个女人依旧在为他们受伤。
不是每一道伤口是都是痛的,那时一道可以微笑的伤口。皮肤并没有记录他仅仅是那天的风,那天的云,和那个言辞激烈的大狗
农村的黄昏少有炊烟,这里的生活不如诗。黄昏正是孩子们撒欢的时候,太阳不远不近,光线不明不暗。
二
我想过刺穿这双眼睛——终结所有的蓝和绿,红和白。在和她交谈之后我终于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想法。有些人在面对弱者的时候会像一只面对老鼠的顽皮小猫。她知道你无力反抗,所以肆无忌惮。他在那条美女如云的街道上忏悔,自责。诸多的欲望,不安,攀比皆源于此。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眼神及其坚决的女人。在他见过那个女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过如此愚蠢的想法。一个美女终结了我所有对于美的幻想。见过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美和丑可以如此的和谐相处,如此的不离不弃。
那一天,我到了北京,像一颗发芽的土豆一样被安排在地平面以下的地下室里。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他充满了欢喜,比起广东的绿皮生锈的铁门这里更有家的样子,房间里的灯管也不会像广东那般小家子气,双排的灯管单个长度就达到了1.2米。如此的灯光会让梦想误以为有了伴侣一般。
接待我的是一个像疯子一样挣钱的男人,她告诉我说只有金钱才可以守护他面对爱人时的那份从容。金钱挑拨了太多的爱情却又没有负责到底,我看着他的肤色,他的神态,回想着和他格格不入的细腻。苦笑,老天是公平的给了土豆一般神色的我土豆一般的待遇。
这是几年后的重临,连物是人非都不存在的,大概人生的经历就像是战争,最优秀的伙伴总会在你稍不注意的时候被敌人狠心的打掉,而你对于这一切总是反应过慢,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铃声冲断了我们的交谈,我从急切的铃声后听到了他们不完全的对话。是责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记得他之前有说过两个字:人性。
果然她在挂断电话后就开始展示了人性。从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眼睛里缺少什么东西,她在挂断电话后扭过头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双眼睛。曾经风靡网络的偷窃大神被人戏称为窃。格瓦拉。卷卷的头发,虽然深陷牢狱但是我从他的眼睛里还是可以看到灵性,几年后他出狱再次爆出的照片我看到的不是岁月神偷而是他的眼里失去了之前的灵气。被有的人称为眼里的星星,
她扭头的那一刻我恍然明白的就是她是重生以后的切格瓦拉,她的眼里缺少的不是温柔,不是善良更不是信任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她的眼里缺少的是星星,是灵气,是不假思索,是上天赋予的不受污染的最后的东西。我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就就是她的眼里缺少这个东西。
她扭过头以后瞬间就变得暴躁,轻轻的叹息推动了一屋子的空气在细菌的耳朵边形成音暴。
“我刚才告诉你的你都记住了吗?需要考虑那么久吗?我现在开始考你”
她在说这段话之前有一个短暂的颔首左转头,那一刻她伤心了。中医说心属于火,水能伤心,木能制水,木主怒。她扭头回来的那一刻,伤去了,怒来了。
她语气强硬的像掺杂米饭里面的石头。
墨菲定律从来不曾错过,我心里冷笑:你这样做很符合你对人性的理解,接下来我是要做你的出气筒了。
我低下了头。“来吧”二字从我的心底发出,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