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5439800000001

第1章 第 一片柳叶

那是个没有多少人的巷子,村里的人一般叫它柳巷,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姓柳。

而柳姓也是国姓,道理来说,柳姓,这帮人是不能姓的。但并不是煌国的姓,煌国,作为最强大的国家。自然是不需要怕这帮人的。当然了。煌国与青玉国是世代交好的,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巷子起什么争执。毕竟,比起国力而言。煌国真的要强盛太多。

这整片大陆分为五个国家,煌,青玉,洛,西荒,以及族人最少,但战士最为强大的北域国。

煌与青玉世代交好,西荒和洛也有联系。北域更为独立,这里。是煌国,曾经差点把这万里江山统一的煌国。但出了一点变故,进攻北域的时候。他们失败了,北域人。坚定的护住了他们的城池。谁知道他们最后。打退了煌国的全部军队。把黄瓜打回了原本的领地。因为北域人太少了,他没有办法统一全国。其他几个新兴的国家又重新建立。

在这样一个战乱的年代,有一个人,叫做柳十,生在这片柳巷。

“师父,我还得练多久?”

“练到精疲力尽,到你自己都不想练。”

“已经到了。”

“那就继续下去,是你自己跟我说要来学的。你说你今后想征战四方。那么,我教的。必须都会。”

“不学了行吗?”

“不行。男子汉志在四方,万事像你这般轻言放弃,你不可能。会有一番建树。”

“那你为什么让我在这扎马步扎了三个时辰?”

“这是基础,万般武功的基础。”说罢,黑袍男子用手上的扇子敲了柳十的腿一下。

“哎呦。”

“好好站。”

“师傅,我不想学武功。我想是统御千军的方法。”

“你是说军法?”

这次他拿扇子敲了柳十头。

“你要以实力服众,明白,我的意思吗?即使,你统御了千万。但如果,你什么都不会。只有被别人杀死。即使运气好,也会沦落平民。”他叹了一口气。

“师父时日无多,若是临死前,还不能教个弟子。半生便是白活。”

“您先别说了,下一步呢。”

“我打一套拳,看。然后模仿。今天我只做一遍,看清楚。”

黑衣男子站起,一只手背过身,另一只手抬起,手缩成拳,向前面的木人桩中冲去,击打在木人桩上。

“此拳,取一往无前之意。”

“师傅,这木人桩。好像没什么变化。”

“你去摸摸看。”

柳十走上前去,手放在木人桩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然后以一种凄的眼神看着黑袍男子。

“师傅。里面。成渣了。”

然后木人桩,便散在地上。

然后黑袍男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柳树,一片柳叶飞落下来。以手为剑。向前挥去,那叶子分明的成了两半。

“看清楚了吗?此掌,取晓风残月之意。”

“我想学剑。”

“我不管你学什么,万般皆是法。随便你怎么用。”

“您是说。这不局限于使用的东西之间。”

“没错,就比如。即使我刚刚用剑,用铜钱,用钱票,书,你的人头,都可以。”

是一天晚上,天很暗。没有什么人,柳十就坐在床上,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但他不能,因为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他舍不得这里。可他更舍不得他师傅。他只知道师傅在煌国最大的灾荒里,救了柳巷,在那时收下了苦苦在饥饿中挣扎的他。柳十很害怕,他不想背井离乡,不知前路,不知知己。他只有自己和师傅可师傅快死了,那他认识的地方便只有这里。那是一种迷茫,如同少年时一般。所以他很恐慌,他怕这种感觉。

“柳十,在吗,我想和你聊聊。”

“师傅您进来吧。”

柳胤进来了,他看了看柳十,他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平静的看着。

“你是不是在害怕?”

“您说笑了,我会怕什么呢?”

“就是在害怕。”

柳胤摇了摇头

“柳十,你是不是放不下这里的人和事。”

柳十看了她一眼望了望窗边那冷涩的月亮。“对,我在害怕。”

“放弃的东西,太少了。你未曾做过取舍。你找不到真正需要珍视的东西,所以才会被面前小小的事所打败。今后失去的东西会很多。这是师傅给你的一句忠告。”

“为什么?”

“所有的麻烦,没有找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找上了你。你必须也不得不去做决定,你不是希望去做将军?你知道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会毁灭了多少人今后所有的希望吗?”

“你是说让我放弃?”

“我是让你放下,只有放下,你才有希望今后有一天能领千万人战于沙场。”

柳十畏惧地看了他一眼“我明白了。师傅。这是我的命,我躲不掉。对吧?”

柳胤用扇子敲了下柳十的头“永远不要相信命运,你永远都只有你自己。你做出来的是你的选择,怪不了任何人。”

“是,师傅。”

“把东西理好,然后滚出去练剑。”

“现在才二更天,平时不是可以晚点,五更?”

“你在这只会胡思乱想,赶紧滚出去。”

“是!”柳十把剑取了便出去。

然后继续对着那个木人桩开始那五式剑法。因为心情烦躁,所以他几乎刺的忘我。他剑舞得飞快,带起一阵又一阵的狂风,但是实际上,他只做了两个动作,刺和收。他笨在学不会,从来都不是不努力。所以呢,可以把简单的剑式,舞得出神入化。

柳胤后面打开一条缝,感觉那个孩子。特别像从前的自己,他最满意地方就是,从来都不会抱怨生活对她的不公平。哪怕它只是放在心里说不对外说也非常珍贵。都不敢打扰他,因为他知道,修习剑术,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一日顿悟,可抵他人十年功夫。

柳十就在那里疯狂的拔剑出剑,柳胤就在那里默默的看。

时间过去了,大约。三个时辰,天基本上要亮了。

柳十手上那把剑,几乎就要断了。他挥完这最后一剑,剑折断飞出去,然后就向后倾倒。

柳胤一个飞身上去接住。“!傻孩子练得太认真。”然后看你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柳十,扭扭头。把人丢在马车后面,然后再把所有的行李都收起来了。他看了一眼柳巷,在这里住了将近有四年了,说是。说不可惜或说不怀念,是不可能的。为了那个孩子,也为了他自己。他不得不走,他挥鞭东指,向洛城出发了。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敢去。也不敢见到那个女人。但他这次是为了柳十,自己会死在那个女人手上的几率会很大。不过,毕竟是个将死之身,到也都无所谓。

前路知者无,不求别人理解。

可他希望那个孩子可以莫愁前路无知己。

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在每天夜里,柳十都做着同样的一个梦。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修士,以为找到了一点对付我的方法,就觉得如何?只不过现在要是我得到了那份主动权,那别让你们感受一下自己内心的恐怖。”

话音刚落,柳十就已经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的天空,染上了一层血色,几只火箭从宫墙外射入。

“天凉了,陛下也该想想如何把您如何把皇城安全的交到我的手里。”

“你个死太监,你难道也以为朕会这么容易的把自己的国家交给你!好算计,没想到在我身边忠心耿耿。那么多年的仆人。竟然是这一次,谋划最大的人。”

皇城的火,已经蔓延到大殿上,那个身着宫装的人。

“陛下,如今我有仙师相助,而您又没有什么帮手。你那两个皇子都已经被安排出去,您还有什么办法?不如您就让我好好掌权,我呀,一定治理好您这个国家。”

“尔敢,我今天就算是烧死的是片皇城里面,我也不可能告诉你龙玺在那里。如果你没有这样东西,哪怕你是得到了就所谓的皇位,你也不可能掌握着一国运势。”

“没关系的,我要的是位置。仙师要的才是龙脉。”那个太监用双手拍了拍老皇帝的脸。

“我呸,你就不怕他把你杀了?我可知道,一条龙脉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如果你单纯只是想在这个位置上坐一下,那么尽管来。”

太监双拳紧握,笑着。其实从这个太监的长相上来看他其实并不大。只有20来岁。他挥了挥手,一个少年被他扯了出来,他捏着他的小脸“这是你孙子吧,哎呦,挺可爱的呢。是你大皇子的儿子吧。哎呦,现在他可能就要被我杀掉了呢。”

“停下,陈景页!!!你是不是疯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好,你别动。给你。我告诉你在哪里。”老皇帝双手颤抖,拧动龙椅上的一个按扭。大殿开始轰隆隆的响,没想到一代青玉的真正的统领,竟然死在了自己手下的一个心腹太监上。而且以后这皇帝还得交给他做。

“里面就是了,青玉的玉玺,把孩子给我。”

陈景页把手中那个孩子丢了出来,老皇帝连忙去接抱着那个孩子在那里痛哭。“孩子,我对不起这个国家。现在我现在回去把你送去青玉。忘记你从前的名字,你以后就叫柳十。永远都别忘了家乡的那十株柳树,以及刻在柳树上的血海深仇。”

陈景页走了进去,老皇帝笑了一下。心下想着,终于算是被我骗进去。他从那个随身的象当中透出了真正的玉玺,说那是玉玺其实并不是,而是一把剑,一把漆黑如墨的剑。如果是有一些懂玉的商人看到了,一定会知道这个玉不是普通的墨玉,那个玉是纯粹的黑墨,跟着我的十这颗玉是浑然天成的,没有经过任何的附加红他从出世开始就是一把玉剑。而且其中更多的是玄妙的阵法,以及更多的杀气,仿佛他曾经就沐浴过很多人的鲜血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不过这些不是那些商人能看到的,但是他们总能看到这把剑并不是凡品。

“虽然我们的国家是以文为昌,但是从前我们以武为荣。百年前我在此建造了一座楼,叫做轻语楼。本意是以文会武,不过实际上。那是我请了十几位阵法高手,所布的大阵,准备时间有点长。但是现在。我赢了。”

从青城各地,都冒出了一把剑,就好像是几十年前有人在此地埋了一样,每一把剑都在传梭,长歌走马于江湖之家,这就是青城剑阵,只要青玉楼不破,那么就绝对有可能斩乱一切事物。

而今天,所有的剑,都汇聚在青玉楼,只有两把,还在外界征战。到了这个时候,就是生死存亡的时候。

那把墨玉所制的长剑,指着那一个漆黑的小洞穴,等到那里的整片天空都变成漆黑的颜色。他仿佛与环境融合在一起,里面的人还没有走出来。

老皇帝的手正在颤抖着,但他身为柳家人的血脉告诉他,他不能停下。他凭借一个烦人的精神力,可以掌控这一国埋下来的古剑。是非常困难的。

陈景页捧着玉玺上前,这发现一柄剑挑着他的喉咙。

“哟,姓柳的老东西。你现在想怎么着?希望你用那把破剑把我杀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我们可以说不要动手。毕竟那位先是如果怪罪下来,您有办法吗?”

“那便杀了,知道我柳氏先祖是做什么的吗?他就是曾经斩杀了一位仙人所以才创立了自己的国家。而且山上的人一般都不会轻易地对我们做些什么,那些人都只是什么邪魔外道而您所谓的那位天师怕也是为邪魔外道?”

“你敢乱说!”

“狗急跳墙。”

柳才用剑指着他,基本上就要穿过他的喉咙。宫外的那些剑,一根不差的全部都只在那些叛军的头上。只差一步就会落下他们的头顶。

现在还是柳十就这么看着,他这样所谓最悲惨的回忆。似乎就是为了看自己所谓的爷爷对自己国家不利的人斩杀的英姿这不是她想看的。他想看到的是真正的历史,那段尘封的,他所不了解的是他记忆之外的那一段历史。

“你们都是什么东西?我且就在这里把你们都杀了。”柳才吐了几口血,手上的那把墨镜基本上已经握不住了。他开始疯狂地颤抖,他的双手,他的虎口,他的眼睛,基本上算是破裂了。

“外面的那一位仙师已经到了吧?”柳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没错,现在在宫墙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他的名字柳十并不知道,但是夫子一定知道。因为那个人就是魏羡。

“你需要什么?那个死太监能给你的东西我都可以。”宫外的几把剑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是某种传音的手段。

“我确实需要你的龙脉,那个太监答应我将你们这一国的气运全部交给我,你呢?你作为一国之主,应该是不会答应这些事情吧?”

“这。。。”

“看吧,果然还是不答应。你们这些人就是磨磨唧唧,他办事不利。所以我来了,你这些剑吵吵闹闹,所以我全部都帮你斩落了。”

那个孩子听到有些震惊,险些大叫起来。

那个男人有些生气,他似乎讨厌小孩子哭哭闹闹的,所以他向那个孩子扇了一巴掌,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东西一样,然后那个孩子就飞落至墙角,吐了好几口血,然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柳十确实感到了那份疼痛,她他也知道了一点,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死,那个孩子是在装死。

“好啦,碍事的人已经走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你不要骗我,不要拿你那什么随随便便的传国玉玺来糊弄我。我要的就是你手上的那把墨剑。”

“你配吗,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邪魔外道。我即使是把这把剑送给山上,那些名门正派也不会给你的。”

魏羡开始大笑。“哈哈你这样的人山上一个人都不会看你一眼。他们都是一群心向大道的老家伙。里面的小辈就我看也不过是一些老古董。他们的思想都太陈旧了,为什么山上人不能影响山下的?这本来就不对。适者生存,好了。你手上的那把剑,你本就不应该握着。”魏羡双手一握,老皇帝的两双手就这么给削了下来,然后那把墨剑,就这么掉了下来。

“我真的感觉你们很奇怪,当年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辈教了你们一个什么御剑术?然后你们就当什么宝贝一样来存着,要我看来真是好笑,凭借一国气运来驱动的剑。难道有什么要存在的必要吗?”没错,老皇帝现在使用的剑诀确实是非常损耗一国气运的,但是这样的坚决可以让一个原本就没有任何修炼天赋的人,能够驾驭起一国龙脉,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这本剑法,只有更高没有更低。

柳十心下想着,这么个小皇孙跟我长的还挺像的,那老皇帝看着有一些亲切。只不过对面的那个人自己不是很认识,那个叫陈景页的太监和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现在也有疑惑。

“所以说,那老东西。是因为他没有子嗣吗?那也不对啊,那他哪里会有他的兄弟?所以说他对不起他,所以说他人格分裂,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但也不对。从年龄上来讲就不对,可是如果他入了道。也对,可是。从他修炼的那天,她的容貌应该已经固定了,除非他是已经修到七楼以上的。。但为何现在是这般年轻,实在是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魏羡用手一指,那老头便翻飞了,出去。只是手上依然没有把她剑松下,他就好像是一个战士。因为柳家人,从他们的骨子里就是一个战士。当年那场楚门之变,若不是太祖领兵是不可能杀出来的。这把墨玉的剑,也是在那场战争中。浇过千千万万的鲜血产生的。

“大人,你还跟他废什么话?要不咱,就直接给他杀了?然后这一国气运你拿去。”

魏羡又抬了抬手,那小太监被扇出去好几米,不过从。老皇帝那儿还有皇孙那里都可以看出,他是留了手的。“你算什么东西?你要知道我们这些山上人。也是真的不能随意杀山下的人的,否则也是会受到天道的惩罚。那边那把刀捡起来,你去把他杀了。然后你的归你的我的就是我的,然后赶紧从我眼前滚蛋。”

“是是是是,大人您啊,说的都对。小的我这就去办。”陈景页连忙起身,从地上拔出了那把长刀,他看着光滑的刀面,从那把刀上。分明显示出了他那疯狂,而夸张的嘴脸,他就好像是在复仇一般。仿佛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有着深切的仇恨。因为他的眼睛外凸,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他舔了一口刀尖,然后走到那老皇帝的面前,深深地将那把刀送入他的胸口。

“噗。”他吐出不少鲜血,落在地上,就好像是血凝成的玫瑰一般,然后他就停下了,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那半死不活的老皇帝。看他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干。

那个小皇孙,仿佛就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用他的拳头无力的击打着,那个男人。然后他把他提了起来,重重摔在了地上,然后再提起来,再次摔下。就好像是在欣赏着一只小老鼠,毕竟是猎人猎物之间的关系。等到那小皇孙被摔得满口是血,满嘴全是血沫的时候。

“够了,把他们两个杀了吧,看在这里摔来摔去真的很烦。”

陈景页连忙换了一种姿态。“大人啊,您说这狗不摔,那下面的那帮狗,他没有该怎么管呢?您说是吧。”

“我叫你赶紧把那两个人杀了。”

“大人说的极是,唉,真是便宜,这两个人了。”他从老皇帝胸口把刀拔出来,鲜血随着刀喷涌出来,原本基本凝固的伤口又一次被划开。

老皇帝发出了非人的叫声,但是接下来他冷笑一声。

“邪魔外道,还有你这个死太监。你们知道吗?你们得不到这一国气运的。还有你们同样得不到这个孩子。你们杀不死他的。”还从地上爬过去,用颤抖的双手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紧接着,他一身的血,全部都被蒸干了。凝聚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球,然后轰然炸开。

溅整个大殿都是血,只不过在下一刻,那一把墨玉长剑和那个孩子都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

现在的柳十看的满身都是冷汗,他好像已经知道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了?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但这种置身事外的感觉究竟是为何?为什么又没有了?曾经的那段记忆,他想拔剑。但发现自己背后没有背着那把剑。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无力,望着那漆黑的,用血色包满的天空。老皇帝的尸体被丢在一边,宫墙之外,堆着无数的尸体,有不少人是被乱剑砍死的,还有些人是不是飞进来火箭杀掉的,有的死法稍微好看点的,是魏羡准备进入宫门的时候,去阻拦的那些士兵,他们的眉心都有一点红,当然脑后也有一点。

曾经他们说过即便是走马观花一整天,也看不完这青玉的美景。只不过现在,盛开的是一朵又一朵的血色的彼岸花呀。

如果他有一点办法的话,他都会去做,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青玉灭国,已经是一个事实了。所以无论它多么想挣扎,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只是一个自己回忆里的旁观者。

这才是无力。

这才是苦楚。

留下的一点又一点的悲哀,就好像是曾经他的无能为力一样,如今依旧是无能为力。

“你怕不是疯了,你说过你是个凡人之躯。那怎么可能利用举国气运来对付。”

柳长恭又摸了一下,那把老剑条,向前再劈出一剑。这一剑,比刚才那剑多了些一往无前,对于魏羡来说她已经知道这把剑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所以他没有选择硬抗他的锋芒。

“像你这样消耗一国的气运,你觉得你的国家承受得住吗?”

“你说的不对,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的国家绝对会亡,因为有你这种人,哪怕很多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几千年前那一场一场动乱都是你所造成的,我知道你们的组织的危害。只要杀了你,你们的组织就会失去实际的领导,那么天下人分批清缴再加上山上人的帮助,就显得易如反掌的。”

魏羡手心的冷汗都出来了,几千年前那些大国王朝,名门正派,甚至是邪魔外道。基本上都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而自己的组织也正是因为被黑龙早早的就破灭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没有被发现。但是现在眼前的那个男人似乎知道他那个组织。许多东西。所以她现在显得就更加慌张,完全失去了前面那些镇定自若。

他那面若冠玉的面庞,都有了几分扭曲。那份扭曲显得不是他的张狂,而是。他对面前的那个人的恐惧。确实他在眼前的那个人身上没有看到一丝灵力的存在,但是他的实力就是远超自己。

“你想篡取我这一国的龙脉,而我本身就能使用。所以。你不可能成功。不过我来晚了,只是这个国家的血脉还未断掉,我会杀了你。”如果此时他还在那搜船上,如果此时,他还在那条湖边。那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但是现在他只能听着别人放狠话而自己只能默默的接受。

魏羡舔了舔嘴唇。“我可以答应你很多条件,所以说,你能不能放我一马?我现在是在跟你做交易。”因为如果他这样的话,那么就可以不影响到它自己的道。由此他的道心也不会受到一丝的玷污。

“好啊,我和你做这个交易。那么我要的就是你的神魂。”

“你是打算把我逼上死路吗?你知道吗,如果我拼着这副身躯自保完全有可能把你这个凡人之躯全部炸毁。你连神魂都不可能逃得出来,而我最多就只是神魂重伤。”

“可以,你来吧。”柳长恭一脸的无所谓。“我都活了好几百年了,想来对这边世间也有些无趣了。想要飞升,又从来都想不透一件事情。既然前程道果繁重。不如在这里拼得鱼死网破。也算是为自己的子孙谋下了一次福利嘛。”

魏羡看这此时地势的变化,已经差不多了,笑着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在此时,他已经布下了大阵。让那个人失去了对于外面龙脉的掌控。

“你知道吗,你错过了,非常多的细节。所以我把你困住了,不过刚刚那么简短的时间,我只能不下困阵,所以我布不下杀阵不能把你杀了。但是在这里把你困个十年20年的我觉得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打架。所以在战场上我也不会冲在第一个。我会去找敌将喝酒,有的人跟我一起喝酒喝死了,有的人被我耍酒疯耍死,还有的人在喝酒的时候给我称兄道弟,最后退兵。有的人则被我劝降,在酒场上,我没输过。再用剑这方面也没有人比得上我。可是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满足过。”柳长恭一生的欲望都是为了统一这一片大陆,因为从小她就觉得一个真正的将士就应该这么做。你觉得我是一个凡人之躯,没有多少的实力,甚至。连修炼的道路都没有上,对吧?

柳长恭盘坐在它布下的大阵之中,然后他的身体就开始燃烧,仿佛从他的每一块肌肉和他的每一处血脉之中都拥有着气气的燃烧,她的身体的每一处,似乎都曾被浇灌过龙血,在燃烧的过程之中他的境界实力不断的攀升,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短短几秒之内,他已经升到了十楼,“你知道吗?我内心一直在担忧的事情。身为一个凡人,应该担忧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国家。我们青玉,我们之中的皇子。只有一个,不是说皇帝究竟有多不能生,而是每一个人在六岁的时候都要去沐浴一次龙血。然后在16岁的时候举行成人礼,说是成人礼。其实不过就是一场杀戮,失败者的话。就必须魂归这片土壤,否则我们那么多年以来这些龙里龙脉龙血早就被我们用完了。所以我一直呆在这边地方,我就在等着有一天我能死。好,为自己的家国重新带来一点希望。我对这片地方一直都有遗憾,甚至说是愧疚。可是你现在,把我唯一一点能给予愧疚的地方都毁灭了。”

如今他的境界实力已经攀升到了十四楼。

“我一直都不敢吸收寄宿在我身体里面的真龙之力,因为每一代的皇帝都死在这片土壤之下。所以才一点变化都没有,而我们所运用的力量只不过就是把它挥出以后再重回这片土壤而我如果进行了境界的突破,那么他们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不想那么做。可是你逼我。”一道天雷劈下,从青玉的大殿之上,一直被到了2万米下的地底,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丝毫没有减弱,一点点。

“其实我也是怕的,毕竟那天来如此之强,而我的身躯又不一定能够硬撼,不过现在被逼到了这种田地。也是好搏命一试了。本来想着的是还差点,现在看来好像已经算得上是近在咫尺了。”

魏羡那脸色大变,自己在这人身周,一定会被那天雷影响,他暗道一声不妙,现在他是一点手段都没有了。

柳长恭单手向天用那把老剑条对着天雷,天雷将这片地方全部都打成了焦黑的土壤,从天而下,贯穿到他的面前,他的神色冷峻就好像是曾经面对的每一位他尊重的对手一样。

“他把这次的天雷也当做了自己的对手。”那把漆黑的剑条也伴随着他坚定的意志,以及它现在高速攀升的实力无比坚定。那就是他的道,为国为民,一往无前。那位酒中仙,半尺长槁一剑天。

这是第一道,他的剑有些微弯。旁边的魏羡被炸得焦头土脸。这座困阵也被炸烂。

紧接着是第二道,这一次是漆黑的,不在同刚刚的雷电一般。而且没有了土壤的阻挠,所以他变得更加快,且迅猛。柳长恭依然是用剑抵挡着。

那把剑的剑尖,已经被炸弯了,但是他的双手依然没有动。因为这就是柳家人的信念。而且这一次,他分出了点力气去对付魏羡,当魏羡被他那把剑的剑尖所再一次触碰的时候,浑身又多了些血纹。身子被击飞出去,好几米远。

然后又是一道天雷落下,他继续用间去接。

接着是反反复复切,八道天雷下来。那把老剑条,基本上就要算是折弯了,但是他还是没有玩整把剑都出现了,无数的裂缝,那把嵌子线剪也出现了诡异的弯曲要知道如果单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接下后面的几道天雷的。但是他还是握着那把破旧的老剑条。

那是最后一道天雷,看着他魏羡是触目惊心。因为那把老剑条在最后一道天雷里崩碎了,那种崩碎是非常出人意料的,而且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双手。直到连右手都破灭掉才停下。

“真痛,但是。没有我想的那么痛。我果然还是不想离开这个地方。究竟是因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我吧,你说呢?”

柳长恭看了魏羡一眼,此时他给魏羡所带来的威压已经不仅仅只是当初了他现在是以一个,仙人的威压来看,这个人。只是一眼,魏羡的身躯已经要陷入地下。

“果然还是来不及了嘛,对这片土地我很抱歉。”

柳长恭用那片老剑条的最后一片碎片。甩到了魏羡的头上,大笑一声,挥了挥手。

天空中无形银尘变成一级级阶梯,他向上走去,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脱离天道。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留下了一滴眼泪。

青玉柳氏第一人,柳长恭飞升了,一个他自己非常不情愿的方式。

但是没有看到的是魏羡依旧没有死,他的头皮半个被削落了下来,境界,似乎又倒退了。不管怎样,他依旧是没死。

“想杀我,没那么简单。这次确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国家,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人存在,但是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仙人也无法阻止我了。我要毁灭这个国家,把他一切的龙脉全部夺走。”

“现在我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就够了。”

至于那把墨色长剑,魏羡已经找不到了。但是那把长剑就在柳胤的手上,就在他的边关战斗的时候,那把长剑飞来,落在他的身边。他就已经知道了,青玉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青玉。

柳十此刻,已经在一辆马车之上,本来应该是去送往煌国的都城,但却因为马车夫的一个意外,被丢在了柳巷,所以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

那是三年后。

“柳十,不是我说你。你怎么那么愚笨啊?我都跟你说了。曲晓枫残月之意。懂我意思吗?挥剑永远都不要挥太满。浅尝即止。”

“您老人家能讲明白点,别那么文绉绉的好不好啊?”

“就是跟你说,挥太满浪费时间。会死的。”

“那么恐怖的吗?”

“与他人对决早已把头颅,悬挂于剑尖之上。不能轻敌不能放手。到死也绝不能松剑。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敌人反杀。如果松了。那就是放弃。”

“是师傅。”

他重新开始练习,他永远只练五招。挥劈砍挡刺。其实他自己也感觉这很蠢。但是,再复杂的东西,他学不来。

“给你讲个故事。”

“说吧。”

“手上的剑别停下,你知道这青玉,曾经有一个皇叔。他能跟当时的皇帝争权。因为那会儿的皇帝其实并不大。似乎只有七岁半。他完全可以依靠他手上掌握的兵权。颠覆这个帝国让自己称帝。”

“那他为什么不?”

“或许是抱着一点善心。或许是为自己心中还仅存的那点良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呢?”

“然后他离开了青玉,他觉得自己会影响那个小皇帝。他不希望自己再去掌管政事。虽然她与曾经的那个老皇帝争权争的很凶。”

“他不是无意夺权?”

“少年,心性。”

“有趣。这皇叔。莫不是觉得天下的皇位,由他做主。青玉而论。可以这么说,本来群臣都已经打算好了。不过。这皇叔倒是自己跑了。他一辈子也没争过他的兄弟。不管是女人,皇位,财富。他都没有,直到把这个兄弟熬死,他才恍然间发现原来震动没有那么有趣。原来与他之间的争斗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儿戏罢了。他开始感觉无趣,所以选择了远行。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煌国。我说的没错吧!柳胤皇叔。”

“不错。你小子,倒也懂一些东西。”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吗?”

“这。”

“为了你。柳十”

“为了我?我不只是这市井之间一个充满幻想的傻孩子吗?”

“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你很聪明。但你也笨。”

“为什么?”

“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你知道你是谁?你知道你在哪儿吗?”

“我没有父母,我叫柳十,我一直呆在柳巷。”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这里的人。其实你的父母另有其人,你的父母并没有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既然能够放下我。我又何必去追他们。柳胤师傅,青玉有最好的医生,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真的。”

“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吗?洛城有一种蛊毒,用了74种毒虫。正因如此。那位追名逐利的皇叔。最终才放弃了这份权利。懂我的意思吗?”

“师傅,我我,我与洛国。势不两立。”

“有你小子给我养老送终。没事。”

“师傅我呀。算来大概还有半年寿命。之前一直都是用药强撑。后来又用了些内力,哎呀,是不行了。然后这半年,你要随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青玉”

扭头看了下远方,是青玉的方向。

“我也该回去。你也该回去。我会让你知道你是谁的。真的。你不必苦恼。但也请做好心理准备。”

柳十看了眼柳胤,心感觉很乱。

“师父。我先走了。”

“明天我们就得出发了。准备好。一切应该要准备的东西。”

风吹散的。是第二片柳叶。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被劈开。因为那颗柳树。只剩下这一片叶子。

同类推荐
  • 灼金乌

    灼金乌

    十阳乾满掌中握,一点阴坤桂宫锁。焚恶烧善炼执念,燃尽方知我是我。
  • 我是大靠山

    我是大靠山

    看了一个网页,被人敲了闷棍穿越的林柯,只好被迫被一个系统过上一个不是挂壁的生活。当第二个系统来的时候林柯才发现,挂壁生活好像开始了。
  • 钟林林修仙传

    钟林林修仙传

    钟林林原本是十二神仙中的其中一位——“鸡脚大仙”,后来因为他整天在天宫里无所事事,于是玉皇大帝就让他去凡间体验一下生活,但在下凡的过程中,姿势不对,导致失去了记忆和修为,还变成了一个让人看不顺眼的初中生,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有他的脚法——“鸡公脚”。他的师傅——“云钟君”知道后,便也下凡,准备教导钟林林重修为神仙。
  • 正义加速器

    正义加速器

    我是司马玉,正义的伙伴,邪恶的克星。作弊是理所当然的事啦!
  • 天道有雾

    天道有雾

    这是一个关于道士、关于妖族、关于天道、也关于迷雾的故事。故事里的道士,不像个道士。故事里的妖族,忘记不了自己曾经为人。故事里的天道,憎恨一切生灵。故事里的迷雾,它吃人!
热门推荐
  • 长生五万年

    长生五万年

    我得长生时,一切时空,过去未来,一切种种星辰皆碎为微尘。芸芸众生,心念我名,皆可得长生。
  • 林徽因传:时光无言自歌挽

    林徽因传:时光无言自歌挽

    她一生做了诸多奇事、伟事——学新学,读名著,游学欧洲,精通外语;创作诗歌、小说、散文及戏剧;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主持挽救景泰蓝传统工艺;与丈夫梁思成实地勘察古建筑,半生走遍大半个中国;与沈从文、胡适、朱光潜等学者和名流巨子谈论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在战乱流离之际仍将一腔热血洒于脚下的热土山河……她的一生也被贴了许多标签——绝顶聪明的大小姐、才华横溢的文学家、气质非凡的艺术家、卓越不群的建筑师、不屈不挠的爱国者、“太太客厅”的女主角、理想中的灵魂伴侣,现实中的患难妻子,生活中的知己朋友……但她始终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林徽因,她用诗意、坚定的脚步走过了自己半个世纪的生命历程,走出了一道绝美风景;她用爱和坚持成全了她的丈夫,成全了她的祖国,也创造了一个属于她的时代。
  • 遇见晚晴

    遇见晚晴

    人家都说陆总裁手里的金钱数都数不过来,都能堆成好几座山了,从不接受采访的他,却偏偏提出接受采访,这可是云城的重大新闻,因为陆总裁从来不接收任何采访,可是这是怎么了?总裁吃错药了?答案是NO!至于为什么接受采访,陆总裁自己知道,因为终于可以和自家媳妇同框了,开心极了。
  • 恶魔老公:独守空房的娇妻

    恶魔老公:独守空房的娇妻

    “我要离婚!”米乐乐拿着离婚协议放到尚掣天面前,“想离婚,寻找自由?”尚掣天冷笑,“当初用计嫁给我,现在就想这样离开,休想!”因为爱他米乐乐一心想要嫁给他,却遭到百般折辱受到摧残,绝望之余想要离开却被报复,“米乐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只能永远独守空房。”尚掣天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贪恋红尘三千尺

    贪恋红尘三千尺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红尘。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佛曰:缘来缘去,皆是天意;缘深缘浅,皆是宿命。她本是出家女,一心只想着远离凡尘逍遥自在。不曾想有朝一日唯一的一次下山随手救下一人竟是改变自己的一生。而她与他的相识,不过是为了印证,相识只是孽缘一场。
  • 渡剑录

    渡剑录

    神是控制,仙是超脱。宇宙是一片荒漠,有无生命的大陆都是其中的山峰。何为仙,越过一山又一山。异乡来客仗剑修仙的传记。
  • 天降妖劫

    天降妖劫

    222年,天降妖劫,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浩劫降临,小镇的人究竟要如何面对?一个看似单薄的少年,一个天师传人,他们要面对什么?又要如何面对?即使再厉害的妖魔她也毫不畏惧,再可怕的境地他也要和她一起去闯。
  • 尤入歧途

    尤入歧途

    “论学神容和学痞陈之间不可告人的往事!”一帖子在一中论坛爆了,谁也没想到两个之间不可能有任何接触的人竟然还是彼此初恋。“现已无关系,谢谢!”容尤“正在追求中,谢谢!”陈歧容尤看着课桌多出来的牛奶,脑袋里只有“!?”陈歧锲而不舍的献殷勤,容尤每天都是拒绝拒绝再拒绝。后来三中每日一问:今天歧哥被拒绝了吗?陈歧:……【双洁】
  • 快穿你是我的药

    快穿你是我的药

    女巫蓝茗的快穿之旅。视药如命的蓝茗穿越了,开始收集她的药,却碰上能够医治她心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