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谢爹爹和宁娘亲的第一个女儿,谢清菡。我降生在元日,时逢月夜皎洁,星辰微黯,故又有小字“皎皎”。我长到两岁时,被带到皇宫里参加宫宴,皇帝姨夫和皇后姨姨未有子嗣,见我长得玉雪可爱,性情温软,很好养。霎时惊为天人,决定认我当他们的干女,赐了县主尊位。
那时我正躺在奶娘身上睡得天昏地暗,哈喇子淌得“一泻千里”。
我笔耕不辍,未注意身旁靠近了位不速之客,他屈指弹了我脑壳一下。笑得好不清隽,让我荡漾。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他用蘸了朱红的毛笔在我的小本本上罗列一串成语上挨个赏了圈圈,我瞪大小鹿眼傻看着他,一时内心风起云涌。
“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他又耐心十足的给我挨个解释了其实义用法,将太傅的学究样临摹得事成十。哦,我的脑壳又一阵阵疼起来。
这是刘太傅布置下的课业,每日写一份小作,若近时委实没有什么可写,也可记些往日趣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眼里无趣的今朝,也是值得怀缅的一段往事。总是在来不及的时候一直幻想着抓住逃走的羊,殊不知,晚了。
好吧,这是我对错过晚膳的一段有感而发。不提因何而发,太傅又一顿狠狠夸了我的情怀。哦!我的烧鸡,糖丸,狮子头。死太子弟弟特地去缁茗楼买的名菜。我面对太傅的夸赞头一回流下了屈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