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一个模糊的人影,一个深邃的眼睛。望进去,乌黑的瞳孔,血红的皮肉,混浊的液体,褶皱的脑层,蠕动的细胞,像奔跑的动物,向奔腾的河流,像茂密的森林,像蔚蓝的天空。再往深处,密密麻麻的电子,灿若星河。无数星系飞驰而过,银河系豁然在目,我的太阳,赖以生存的地球,钟鼓楼,一个迷糊的人影,一个深邃的眼睛。
小杰慢慢回过神来,眼前还是那一朵白云。他喃喃自语道:“小到无穷化为大,大到无穷方作小,永远就是无休无止的循环。”
“以你现在的智商,能领悟到这些实属不易。”别愣着了,咱们边走边聊。
小杰这会儿功夫一直感到自己如坠五里雾中,看到星官已移动了身影,方才觉察到自己一直杵在这里,想根电线杆子似的。慌忙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快步跟了上去。
“星官,你要在我梦里待多长时间?”
“一夜即可。”一夜?小杰有点吃惊。
惶恐的问道:“我听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待个半天,我这里可就半年过去了!孟婆汤我都喝好几碗了。”
“天上的天是诸神的天,那里的天正好相反。这里的一夜,那里差不多百年。”星官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小杰还是半信半疑,但一时又想不到要问的东西,只能悻悻的往家的方向走着。星官倒是兴致盎然,吹着口哨,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调调。
也许是为了打破沉默吧,星官开了口:“你听过那首诗吗?”“哪首”两人一问一答很是无趣。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小杰快速接道。“星官想说什么。”
“你问我那里的风景,百花盛开满地香。当我们一会儿到了的时候,再慢慢跟你讲你现在想知道的吧。”
小杰确实满脑子的问号,既然星官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