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拿薯片的手一顿,把薯片放回茶几上拿纸擦了擦手。温絮换了个坐姿正视着南夏,“南夏你记着,你是我好姐妹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走的这几年,他过得不好。”
南夏抿着嘴不说话,温絮叹了口气继续说。
“你走后顾御初有几个星期没去学校,莫修他们找到顾御初的时候他屋里全是酒味,莫修说,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过那么狼狈的顾御初。你们两个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互相折磨到白头。”
南夏在迷迷糊糊地睡着之际,听见从内心深处传来一阵声音:在信他一次吧。
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止不住想要去实施,南夏蜷缩在被窝里拿着几年前顾御初发来的短信一条一条的翻开来浏览。
“南夏你怎么了?”
“接电话好吗?”
“南夏我不同意分手!”
“南夏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
南夏放下手机,睁着眼看向天花板。一旁的温絮翻了个身把手搭在南夏腰上,闭着眼说:“南夏,有什么事说清楚比较好。当年的事你也告诉我了,但我觉得吧,顾御初不像是那样的人。”
南夏其实比谁都清楚,他不是那样的人。但就是因为比谁都清楚,才不愿去面对,从内心升起的恐惧,爱有多深就有多怕。
“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南夏转过身看向温絮,拿走放在腰上的爪子闭上眼睡觉。
顾御初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每一张里的南夏皆是笑靥如花,顾御初伸手摩擦着手机屏幕上南夏的脸,苦笑着说了一句“晚安了,我的伯爵夫人”。
早上温絮起床的时候南夏也已经醒了,揉了揉眼看着温絮刷牙洗脸。拿起手机看了看日期然后皱了皱眉,走到客厅去打了个电话。
温絮洗完脸就看见南夏皱着眉在客厅里和谁打电话,温絮撇了撇嘴正想走开就听见南夏说:“好了我知道了,下个月我会去复查的,药我已经吃完了你再寄一些过来就好了。”
温絮转身的动作一顿,走回卧室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和南夏道别后走到楼下的停车场拿车,坐在车上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给南川打了个电话。
南夏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洗漱完毕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祖宅的钥匙准备去看一下。
南夏换好衣服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皇兄”笑了笑,“喂,哥,正好我要去祖宅,你来接我一下。”
“好,我也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等着。”南夏皱着眉看着已经结束了通话的手机,话说为什么最后一句话听起来特别像是要找我算账的感觉。
初春的天气算不上太冷,南夏穿着一件针织毛衣就下楼了。社区的小树也抽出了新芽,有几只小鸟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鸣叫。
南夏坐上南川的车,车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南川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南夏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在南夏扣好安全带的时候开口道:“南夏,你治病的事怎么没有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