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窗外的雪停了,阳光照在雪白的街上有些刺眼。
昏昏沉沉地走到厨房倒杯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南夏坐到沙发上抬手摸了摸额头。
拿起已经响了好几遍的手机,南夏点开温絮发来的短信然后起身洗漱。翻出一件比较厚的外套,然后锁门离去。
按照温絮发来的地址,南夏抵达饭店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找到温絮他们所在的包厢,南夏推门直入。
“抱歉我来晚了。”包厢里没多少人,都是一些比较熟悉的大学同学。顾柒和温絮都蹦哒着来到南夏身旁,和南夏说着法国的点滴。
咔哒。
包厢的门被打开,南夏下意识回过头去看,视线直直进入深邃的眼神里,如墨的海洋似要将她淹没。时间仿佛静止,外面又开始下起纷纷扬扬的雪。
顾御初反手关上门,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地坐在了南夏对面。将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朝大家说了一句“我来晚了”。
“嘿,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的,都来晚了!”齐轩曾是他们班的班长,拍了拍桌子拿起一瓶酒。
“不行不行,得罚!来来来,罚酒三杯!”
齐轩一说,其他人都开始起哄。南夏揉了揉太阳穴,顺势把右手覆在额头上摸了摸。
吵闹声充斥在耳边,所以南夏才很讨厌聚会啊。放下手,抬头正好对上顾御初望过来的眼神,南夏拉了拉衣领,不着痕迹地避开。
“哎,南夏你很冷吗?”顾柒看见了南夏的动作,皱眉问了问。
包厢里暖气很足,暖洋洋的。尽管这样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南夏却觉得浑身发冷。但还是摇了摇头说了声“不冷”。
“南夏,这几年在法国过的好吗?”莫修声音一起,大家忽然都陷入沉默。顾御初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把酒递到唇前,仰头喝光。
“还好。”南夏看向莫修,微微一笑。印象中他似乎和顾御初的关系不错,只是并不多言,但往往总是一针见血。
“我去一下洗手间。”南夏站起来,包厢里陷入一片促狭。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让南夏稍微清醒,水捧在手里有些刺骨。难受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镜子里多出来一个人。
“南夏,你发烧了。”顾御初皱着眉走到南夏身前,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
的声音,落在南夏的心上。
“不关你的事。”南夏后退一步,脚步有些不稳地往外走去。右手猛地被一股力拉住,扯入某个人的怀里。
“南夏。”说话时的震动从胸口传入耳边,有力的心跳声以及熟悉的味道编治成一张网,将她牢牢困住。
仅仅是你低声唤着我的名字,就能感觉到快要从胸腔里溢出来的莫名酸涩。
“顾御初,原来你这么喜欢在洗手间调情。”用尽力气推了推顾御初,奈何顾御初抱得太紧。南夏抬起头,淡淡地看着他。
“只要是你。”顾御初低声轻笑,他终于能再次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南夏,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