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大部队来到营寨口,远远望去看到远方一面蓝色的敌军大旗,上书一个“曹”字,我军横江都尉刘旭一部已在护城河外与敌军厮杀,喊杀声震耳欲聋。我在河边观察战场形势,应该是曹操派部队前来午后偷袭,我军出营迎击,从阵型上来看,由于这支曹姓部队以骑兵为主,而且清一色的黑马黑盔,军容严整,冲击里很强。我军阵型已渐渐被打散,我部作为支援部队开始向战场进发。
当我部来到营寨寨门前,吊桥缓缓落下,我部通过吊桥后,我才真正的第一次踏上战场,脚下的土壤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喊杀声,厮杀声和战马的嘶鸣混作一团,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地上还有许多战死士兵的残骸,支离破碎,这些尸体像被千刀万剐过一样,布满了各种武器造成的伤口,已经分不清刚刚有多少种武器在他身上“肆虐”...
当我看到这副景象,已经吓得一身冷汗,心跳急促,口干干呕,差点尿一裤子...都说战争是残酷的,而古代的冷兵器战争已经不能用残酷来形容,简直如修罗炼狱一般,那种脸对脸的厮杀,那种刀刀见肉,刀刀见血的感觉只有身在当下才能说的清楚...
当我还在恐惧中不能自拔时,听到身后“吱吱”的声音,转过头去发现营寨的吊桥正在缓缓的上升...吊桥的上升意味着我们出营的部队已没有撤退的可能,要么战胜敌军,要么全军覆没...
这样的战术就好像象棋中的“弃车保帅”,以部分人马作为筹码和敌人绝命厮杀,另外大部队在营中坚守,这样如果野战部队胜利那便是最好,即使战败,在营中的部队仍然可以坚守待援,待援军到来时,再来个里应外合!对于军事战略层面这样的选择肯定是最有利和最保险的,但对于出营迎击的士兵来说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骑兵部队突击!!!”张都尉骑在一匹纯白色高头大马上,挥动着自己的战剑做出冲锋的手势。我回头一看,大约有500多匹清一色全白色的战马,骑士们也都身着白衣白甲,各个雄赳赳昂昂的样子!当我到这些白马骑兵时心稍稍安了一些...
“想不到我军竟然派上了他们,这下仗就好打了!”一旁的老陈兴奋的说道。
刹那间我部的骑兵像一支白色的利箭冲入了比自己多数倍的骑兵敌阵,我对这些神秘骑兵的实力是非常有信心的,这些骑兵就是汉末三国时期大名鼎鼎的“白马义从”,这支强有力的骑兵部队曾经威震华夏,平黄巾逐乌桓,是当时公孙瓒争夺冀州攻灭刘虞的最强班底,只是后来著名的“界桥之战”中公孙瓒轻敌冒失,看袁绍部将鞠义只带了不到八百的步弩手,想要通过骑兵冲锋全歼鞠义部,但公孙瓒忽略了当时的地理形式不适合骑兵冲杀的情况,命白马义从从正面冲去,鞠义则令士兵准备好强弩,等骑兵距离很近时,突然一声令下开始进攻,刹那间箭如雨下,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基本全军覆没,剩下幸存的便成了鞠义的俘虏,后来编入我部,这次我军看敌军骑兵势大,所以才派出这支“秘密武器”。
当我以为白马将士可以很快取得首功胜利时,我突然发现敌军的骑兵并没有任何溃散的痕迹,而是和白马义从混战在一起,毫不落下风,但由于白马义从的数量实在太少,将近一个时辰的厮杀后,白马义从部队渐渐不支,黑色的敌军骑兵渐渐的开始包围白马义从,从外围看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正在一步步吞噬着那些白色的战士...
我确实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白马义从也会遇到敌手,就问身旁的老陈。
“陈叔,曹贼大将是谁啊,手下骑兵好生厉害啊!”
“应该是曹纯吧。”老陈一直注视着远方的战场,没有看我,现在我们两军骑兵厮杀在一起交错混战,我们步弓手还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只能在这里焦急的观战。
但当我听到敌将的姓名后我大吃一惊,曹纯!原来是虎豹骑!怪不得能和白马义从杀的如此难解难分,这时我必胜的信心便开始有了动摇,稍稍平静的心又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