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准备入梦之际,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把她惊醒了,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墙根,正压着声音在那说话。
附耳一听,是两个女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定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方欣苗蹑手蹑脚摸到她们墙边的门后,竖起她的八卦招风耳仔细倾听。
“你干什么呢?这都几天了?东西呢?”
“姐姐,你就别逼我了吧……毕竟是个杀人的勾当,太吓人了,做一次就够了……”
“什么杀人?杀什么人?她死了吗?她都没死你害怕个什么!这叫做了吗?”
“东西我确实叫人去弄了,你要说这不好使也不妥,她娘不就死里头了吗……人家都说亲眼见她娘俩喝下去的,一样的东西、一样的分量,理应都是一样的结果,可谁知道她这么侥幸……”
“真不知道这个贱人到底修得哪门子的妖法……”
“姐姐你也别生气……她这不是也失忆了嘛,虽然没死,也算半个傻子,说明咱也没白费功夫……”
哟,合着这俩是在说方欣苗呢啊?全府上下失忆的不就是她一个人嘛!听这语气和姿态,应该是石亦兖四房侍妾其中两房,还挺歹毒。
“她哪里像傻子了?虽说失了忆,我瞧着倒比以前精明多了,你看她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跟个贼似的,说话也是稀奇古怪,突然变得嘴甜起来。”
“姐姐,你说会不会是相公在外头遇到了个跟她长的极像的,误以为是她,那女子看相公家境殷实,便骗说自己失忆了、进府来混吃混喝的?”
“看她言行粗鄙,举止乖张,跟之前的内怯隐忍确实天差地别,若说不是另一个人,实在有些说不通……”
“是啊,我看就这样算了吧,反正也不是原先的……”
“说什么屁话!你是觉得四房姐妹还不够多是吗?就算她不是云仙姝也不能留她!你看她那模样就不好对付,谁知道将来会惹些什么幺蛾子?”
“那你不愿意留她也没用呀,现在老爷卧病,相公当家,外头兵荒马乱的,石夫人那副一顿都饿不得的模样,还不得全都仰仗相公,哪里还能跟以前似的,敢随意拆了相公的心头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今日你是聋了吗,没听到相公跟石夫人说要娶她与荣氏做平妻?她一个贱籍女婢,上来就做平妻,这是把咱们往哪放?万一哪天她突然恢复了记忆,想起来当初是什么模样,往后还能有你我好日子过?若是明年再给相公生个儿子,我倒还有个女儿傍身,你有什么?这么长时间连个蛋都没有,将来还指望相公能踏你房门一步?”
“那……这,这可如何是好……”
“你就知道这这那那!让你去找的东西呢?”
“那东西又不是蘑菇白菜,上街一瞧随手就有的,你要去药店问买,人家还要寻你家籍事由、问个明白、登记在册,你也知道我本就手头紧张,哪有富裕的银两……买个熟脸托人办事的,总归不敢太催促……”
“要你这蠢脑子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