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芽进府的时候,陆荌秋刚刚诞下双胞胎,石家欣喜之余也不免带着一丝失望与惆怅,毕竟这一胎下来,石亦兖已经有五个女儿了。
此时柳梦进门快两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而石亦兖已经二十五了,石家上下不免又急了一分。
方欣苗记得石亦兖比云仙姝只大了两岁:“我有二十三岁了?”
木芽怔住:“小姐连自己的岁数都忘了吗?”
难怪石亦兖要着急娶云仙姝,这个时代的二十三岁未婚女性已经属于大龄剩女了吧。
“确实不太记得……”没想到这一穿,居然给自己穿大了五岁,不过这张美轮美奂的脸上倒确实看不出具体岁数:“你继续说。”
此前为了能与云仙姝相守,石亦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应允了石夫人“先娶四房妻妾、诞下两个麟儿”的条件,最初石亦兖也只是把这当成任务,只是人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时间一久,难免与这四房妻妾有了一丝感情,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
云仙姝看在眼里,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总归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不久后的某日,石家女眷到郊外一座庙宇祭祀,将要返程时,云仙姝突然跪求石夫人让她留下,说是出家也好,遗弃也罢,想让石家放她自由。
这一跪,让石夫人诧异,也让石亦兖愧疚。
石夫人诧异的是云仙姝自幼得体懂事,从不会做些越矩的事,即便之前宥氏陷她偷入公子房间、欲行魅主的不道德之事,石夫人心中也是不信的,只是畏于宥氏母家权威,才不得不顺了她的意,如今云仙姝突然道出祈求自由之身,实在有悖常伦,令人费解。
石亦兖愧疚的是一直没能诞下麟儿、结束与母亲交换云仙姝的条件,致使她多年困于石家,蹉跎年华,活的日渐麻木茫然。
石家自然没有让云仙姝留下,一顿闹腾后,强行将她带回了府里,禁闭了几日。
而当初的禁闭之处,正是方欣苗如今居住的小院。
彼时,石亦兖无法忍耐继续等待麟儿的降临,与石老爷、石夫人求娶仙姝入门,石老爷恼他多年执着不放、没完没了,打了一顿便关在了书房。
石家消停了一些时候。
期间,木芽偶然听到柳梦和姜婉儿在商议如何撵走云仙姝,最终锁定在“私会外男”上。
木芽来府时间不长,一直伺候的柳梦,再则就是听从陆荌秋的差遣,府里其他人接触的甚少,云仙姝当时是石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见过几次,之前郊外寺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回来后,公子又一直闹腾要娶她,府里上下多有惊动,也算是个娱乐新闻的主角,只是不太熟悉,所以谁好谁歹,自然无从判断。
那日木芽受陆荌秋差遣,去小院取节庆要用的物品,竟意外撞到一个男子在小院的后门处与云仙姝拉拉扯扯,两人说话声音极低,云仙姝略带哭腔,形态甚是躲避。
方欣苗忍不住打断:“石亦兖吗?”
木芽摇了摇头:“那时公子还被关在书房,应该是出不来的。”
方欣苗怔住:“难道我真私会外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