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苗哪里知道连城这些想法,他也不提前说,搞的她一肚子怨气:“你这人也是阴晴不定,一会头发都炸毛了就差杀人,一会又笑嘻嘻跟没事人似的;前天晚上还把我一顿羞辱,现在又跟我说这些,耍我好玩吗?”
连城蹙眉:“我多年未娶,并非没有中意之人,而是不可中意。时局动荡,刀口舔血,有今朝没明日的冲锋陷阵,谁能料定自己能活多久?”
方欣苗不服:“那别人跟你一样打战杀人,不还是该娶老婆娶老婆,该生孩子生孩子吗?”
连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可知身为一营首将,关键时刻,率先牺牲的便是家眷?无论父母妻儿,战火时作人质,饥荒时作饮食,必为振奋军心而表率。在这烽火连天的战场中,小儿女的情意于山河社稷之前毫无分量,你心中那份缠绵大可留到我得胜回朝之日。”
连城这几段话说的明白,不是他冷峻倨傲故意不娶、给自己塑造个超级单身精英人设来吸引广大白富,而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连累了人家要守寡。
想要跟他好,除非对方女子也能把自己练成一个牛掰的战士,与他一起冲锋陷阵、豪迈洒脱地同生共死,要不然就耐心隐忍到战后和平,再搞那些你侬我侬的事。
见方欣苗许久都默不作声,连城复又柔声问道:“可以起来了吗?”
方欣苗嘟着嘴,不情愿道:“别以为你跟我讲几句大道理,我就忘了你前天那些气人的话!”
连城笑道:“你大可记我一辈子。”见她还是没站起来的意思:“你可是要地上睡一宿?”
方欣苗翻了个白眼:“不劳连大人操心,我这就滚回步兵营!”
结果因为这两天的徒步跋涉,脚底走的磨出了水泡,又酸痛又疲肿,两条小腿更是虚弱,坐了好一会再站起来,就跟打了麻药似的,一踩就直接跪了下去,好在连城账里铺着地毯,不至于当场把膝盖磕碎。
自知狼狈不堪,方欣苗干脆四脚着地的朝门口爬去。
连城一把拽住她后衣领:“你做什么?”
方欣苗挣扎半晌也没能挣脱连城抓着自己后衣领的手,生气地喊道:“回去睡觉啊!”
连城往后一扯,将方欣苗直接拽的后仰倒地:“不用了,今夜就宿我帐中。”
“还是不要了!”方欣苗赌气道:“现在又没晕的不省人事,我占了你的床,你又得去睡躺椅,那多不好意思!我还是回去睡我的地铺吧!”方欣苗作势又要爬出去。
连城大手一捞,将她钳在怀里:“现在全营都知你是女子,你还如何回去睡地铺?”
方欣苗瞪了他一会,大声吼道:“不要你管!”说着就要推开他。
连城的身子哪里是方欣苗轻易撼得动的,即便是蹲在那,也稳得如泰山一般。
方欣苗有些生气:“放开我!”
连城却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向床沿,随手将她扔到床上,扑过去就开始剥她衣服,完全由不得她抵抗,几下就卸了她的铠甲和外衣,仅留一件内衬。
方欣苗被吓的连连尖叫,惊慌失措地撕声喧嚷,外头巡逻那么多人,愣是一个来问的都没有!直到连城停了手,两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