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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强压怒火勉强拜堂为夫报仇大闹洞房

程咬金没费力把突鲁公主娶来了,心里很痛快,心想,这位国母说话还真算数,赤壁保康王和灵王也没什么意见,突鲁丞相,也就是公主的亲父亲,亲自送嫁,姑娘心里非常高兴,一路上,像众星捧月一般,直奔牧羊城而来。

城里是张灯结彩,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听说把公主娶回来了,大伙都急忙迎出来。有的把公主给扶下花轿,有的把新郎官扶出来,把他们二人拉到天地桌前,拜了天地。

罗通是被秦怀玉,宝林,宝庆,铁牛,万牛等人侍奉着,戴上方翅状元帽,上插金花,身穿大红绣花袍,腰中横着八宝玉带,大红中衣,脚下穿着粉底靴,打扮得相当漂亮。可是,罗通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他从内心里不同意这门亲事。

天地桌已经摆好,按中原的习俗,桌子上放着个大麦斗,斗里装满了红高梁,里边插着三家剑,横担着一张弓,桌上放着一杆称,但没有称砣,还摆着几个盘,什么桌子,枣,早立子么!还有花生,就是花花着生,这些都是程咬金吩咐人做的。

众人把新郎,新娘扶到桌前,李世民亲眼看着。他们一拜天,二拜他,三拜父母,夫妻对拜完毕,给他们放下百尺黄绒绳,罗通在众目之下,把新娘送回洞房,本来是百尺黄绒绳,中间有朵大红花,有红绸子拦着,俩人得慢慢拉着回去,可罗通心情不好,就生拉硬扯的把公主送回了洞房。然后把绒绳一扔,就直奔厅房来了。帅账、厅房都摆好了酒席,大家入座,特别是皇上入座之后,大家都给敬酒道喜。

李世民认为,这次不但是义子娶亲是个喜事,牧羊城君臣团聚,就要班师回朝,而且,和北国成了唇齿之国。真是喜上加喜,也该庆贺庆贺,大家推杯换盏,喜气洋洋,非常热闹。

再说突鲁公主,被送到洞房,那年头叫坐账,坐到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新郎官回来了,用雕令箭把盖头挑去,夫妻再对坐饮酒。但是,在没挑盖头之前,一直有几个丫环在旁边陪着,出来进去的,不能离开洞房,公主坐着,左等新郎官不来。右等新郎官不来,心想:“罗将军可甭是在酒席宴前被大家让酒贪杯了!我不再等了,先把盖头揭下去。”想罢,自己伸手把盖头掀掉往上一放。刚才由于盖头遮着脸,屋内的一切都没看见,现在去掉盏头立刻感到明亮,蜡烛屋内通亮,再往四周一看,这个洞房安排布置得太好了。真是华宝锦床,喜心悦目,公主越看越高兴,越想越喜欢,心想:“总算盼一到这一天了,等罗通回来,我们再述前情。”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外边“嘻嘻嘻”有脚步声响,并说:“这屋里有人吗?”

这声音就像晴天打了个雷似的“咣铛’又一脚把洞房的门踢开了,突鲁公主赶紧把盖头又盖上了,把几个丫环吓得“哎呀!”一声,不知出了什么事,忙问:“什么人?”

“我”

上前一伸手把公主的盖头给挑下去了,怎么,你不认识我?”

突鲁公主一看,“你是姐姐吗?”

“废话,我是罗夫人。”

“哎呀姐姐,”公主赶紧上前施礼。

来的正是突鲁花。她一看公主给她施礼,把手一挥:“去去去,少来这套,你甭给我施礼,谁是你姐姐?”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还有点良心吗?”

“姐姐突然闯到我的房中,说这些没头尾的话,我怎么能听的懂呢?”

说到这,突鲁花的眼圈都红了,用手指着公主说:“怪不得我那口子,管你叫母猪,你还真不是个人呢,你干得好事,在两军阵前把他给宰了,你还装不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你认为我们两个拜天地,你不愿意,这还有情可原,可现在你为什么又和罗通拜天地?你为什么把罗仁给我宰了?你还我的罗仁,你今天要不还,我和你没完!”说着话把手一挥,奔突鲁公主抓来了,公主这阵也顾不得自己是新娘子,因为她知道姐姐的脾气。要生上气来,真是蛮不讲理,如果真把我抓住,那可是真够受的,想到这,公主腰子往旁边一闪:“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你想躲,往哪躲,我非摔死你不可!”说着话又朝公主抓去。

突鲁公主就围着这个桌子一圈圈地转,突鲁花步步紧跟,一伸手把桌子推翻了,上边的什么交怀酒啊,杯子盘碗子盘,子孙馍馍,长寿面都落地下了,把个洞房弄得乱七八糟。

突鲁公主说,“姐姐,你听我说。”

“我听你说,我听你说什么?你能把我那口子说活了吗?”

“姐姐,当初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回事,你到两军阵前打仗,我以为你是被罗仁骗去了,我是为了给你报仇,谁知我把他错杀了。二路元帅罗通,为了这件事,在国母面前提出悔婚。多亏唐王和国母做主,此事才成,姐姐,常言说不知者不怪,你怎么能怪我呢?”

突鲁花一打愣:“这话是真的吗?”

“姐姐,我总会和你说谎啊,这些年来,我和你朝夕相外,亲如一母同胞。我怎么能骗你呀,你想想,咱姐妹在一起无论什么事,我什么时候都护着你,总怕你受了屈,不是吗?”

刚才,突鲁花的眼珠子都快气出来了,她来的目的,就是到洞房闹一阵子,然后把公主置于死地,最后再砸死左车轮,好给罗仁报仇。

这位傻姑娘曾经发誓:“不把突鲁公主和左车轮杀了,死不瞑目,一定给罗仁报仇。咱们不能同生,但愿同死。”

可她听公主这么一讲,消了点气:“这么说,你不是诚心杀罗仁呀?”

“哎哟,我的傻姐姐,两国打仗,只有相杀,而无有相敬,我哪里知道你们俩的事?”

傻姑娘一听,“噢,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我不能怪你呀?”

“当然不能怪我了。”

“那么,我不怪你,罗仁不就白死了吗?”

“姐姐,你先别难过,有什么事,等罗将军回来,咱们两商量,好好给罗仁祭奠祭奠。”

傻姑娘叹了口气,说:“哎,这么说,我还不能宰你,今天晚上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等我见到罗通问问他,罗仁是他兄弟,我看他对我怎么说吧!”她嘟哝着往外走。

“姐姐,你走呀。”

“我不走,在这干什么?你告诉罗通,明天早晨让他等我,我有话对他说。”说完,无精打彩地步出洞房。

公主心里也是非常难过,因为这个傻姐姐心眼迟,办什么事都认死理,她跟罗仁是真心实意地相好,都怪我,怎么把罗仁给杀了呢!闹得姐姐和罗通恨我。公主望着姐姐走远了,才回到洞房,吩咐丫坏把东西重新摆好,屋里打扫干净,等待罗通。

大约三更天了,罗通还没来,公主觉得不大对劲呀,哪有洞房花烛守孤灯的,新郎官跑到哪去了呢?

原来,在酒席宴前,罗通给大家敬酒,首先给李世民敬酒,李世民说道:“皇儿啊,今天为父要吃你三杯主酒。第一杯,我们就要班师还朝,这叫鞭敲金蹬响,齐唱凯歌还;第二杯酒,皇儿娶妻,是一大喜事;第三杯酒,但愿父王我,早日抱你的贵子呀!李世民说完哈哈大笑。

可罗通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连给李世民敬了三杯酒。程咬金在一边坐不住了,“哎哎”那意思是,罗通,你可别忘了我呀!”

罗通来到程咬金跟前,说:“四伯父,我得给你好好敬上几杯。”

“嗯,爷们儿,这还差不多,哈哈哈,我盼的就是今天!我这几天忙忙碌碌的,就是为了喝你的喜酒,来,给我满上。”

“四伯父,你杯子是不是太小了?要不要给你换个大的?”

“行行行,来,给我换大杯。”

真给程咬金换了个大杯。罗通上前给他满上说:“四伯父,你得喝干。”

“那是当然了,程咬金二话没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子圈过来底冲上,把头杯酒干了,罗通又给他满了第二杯,程咬金说:“我说二路元帅,你打算给我倒几杯呀?”

“三大杯。”

“有什么说道的吗?”“等您喝完了,我再讲。”

“行,等喝完了,我洗耳恭听。”说完端第二杯又喝了下去,又倒上第三杯,程咬金又喝了下去,罗通说:“四伯父,你吃菜。”

“不用,不用。”

罗通又把第四杯酒满上说:“四伯父,眼看咱们快要班师还朝了,在咱们大唐营,您是功高如山,最有威望的人了,在我父王面前是大大的红人。”

程咬金虽然多喝了几杯,但是他很清醒,他听出这话里有话,并且这话里还带刺。

程咬金说:“罗通,你小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罗通说:“不,不,我哪儿敢哪,四伯父,你做的主,我父王主的婚,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四伯父,等回京之后,见到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祖母时,你可是想好了,怎么对她们说。”

程咬金说:“这你就甭管了,这事都包在我的身上了。”

罗通说:“好!那我就走了。”

程咬金又说:“爷们儿,别耽搁的时间太长了。”罗通答应一声,接着个的给众公爷们满完了酒,然后,小弟兄们又在一起热闹了一阵子,让罗通喝了几杯酒,大家把他推推搡搡的推出来。

“天不早了,快回洞房去吧!”

而罗通从这里出来,根本没回洞房,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帐,其实,罗通的这些举动,都被秦怀玉看出来了,他在大家喝酒高兴得时候,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看看罗通是否回了洞房,果然,罗通,没去洞房,在自己寝帐中坐着呢!秦怀玉进到帐里,坐到罗通身边说:“罗贤弟,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让新人守空房啊,这要是让万岁知道了,你可又要担不是了。”罗通听到这里,双手抓住秦杯玉的胳膊说:“怀玉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怀玉说:“唉唉傻兄弟,你怎么挺聪明的人,倒说起傻活来了,你还用我说吗!”

“怀玉哥,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我说什么也不能和这丫头完婚,我的父王他让我与她成亲,你说这能好的了吗?”

“唉呀,罗通啊,不准你再胡说了,这怎么能说愣掐你的脖子呢!是万岁亲自主的婚,程四叔从中做的大媒,明正言顺你别再钻死牛角了,你觉得她杀你的弟弟,再与她拜堂完婚,良心上有点有意不去,是吧?罗通啊,你要这么想,可就错了,那公主确实是不知道,而且,皇上都传出旨意,不怪罪于她了,你还钻什么牛角啊!”

“不,怀玉,要想公道,打个颠倒,这事放到你的身上,你怎么想呢?”

“唉呀罗通!这要事放在我身上,我也是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你还得遵旨从命,再说,公主杀了罗仁之后,一直觉得内疚,你想想,你力杀四门的时候,要没有公主帮助,恐怕你就没命了!就算一命换一命吧,何况公主帮你拿住苏烈苏定芳,你怎么能抓住这一件事就不放呢!”

“得了,我看你今天晚上是多喝了几杯,高兴得过了劲,有点糊涂了,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能走。”

“唉!我的通弟,你可真是明白人办糊涂事,这要是叫皇上知道了,你可是有罪呀,别把好事办坏了。”说着话,怀玉就把罗通拽出来了。

正好铁牛,万牛也出来了。怀玉说:“咱们架着他回洞房,他有点喝多了。”

三个人拉拉扯扯地把罗通拉到了洞房外边,怀玉就不好意思进去了。

虽说是三天不分大小辈,必竟自己是个哥哥,其实,铁牛,万牛也是哥哥,可他俩不乎在这些,把罗通给架进了洞房。并对公主说:“好好照顾他,他今天多喝了几杯,我们走了,”说完话,二人退出洞房。

丫环一看姑爷回来了,赶紧接到里边,让他坐下,把交杯酒给他满上,侍候着姑爷。

公主一看新郎进洞房了,盖头也挑了,不能讲究那个,刚才让突鲁花闹得乱七八糟,她赶紧把两个丫环打出发出去,明天要领赏钱,两个丫环拜了喜,转身出去,随手把门带上。

房中就剩下新郎和新娘了,公主以为他们已经不是生人了。早在两军阵前已见过多次面。亲事又是自己定的,现在已经拜堂成亲,成了夫妻了,就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所以她站起身来说:“二路元帅,罗公子,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说着话,双手拜着酒杯递到罗通的面前。

罗通坐在那,还呼呼地喘粗气呢,一看公主双手捧杯,笑呵呵地过来了,他的气就更大了,心想,这北国丫头怎么不知害羞呢?大概他们北国的丫头都这样吧!一张纸画了个鼻子——好大的脸。罗通把手一抬,“啪”的把酒杯打出去好远,把一杯洒倒在公主身上了。公主吓了一跳,心说,他这是怎么了?

罗通把杯酒打飞了,接着说了一声:“呸,你这无耻的贱辈,谁喝你的酒?”公主看这个情景,就想起铁牛,万牛拉他进洞房对说的话。公主并没动怒,轻声细语地说:“二路元帅,你真的喝多了。”

罗通把眼一闭,“废话,我根本就没喝酒。”

“那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让我说什么?你自己什么都明白。”

“哎呀!罗公子,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呢?今天洞房花烛夜,程千岁为媒,唐朝皇上和北国国母主婚,我可是明正言顺娶到唐营,难道说,哪一点我怠慢了你,若你动怒,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行了,你心里明白,跟我装糊涂,我再说一扁遍,你杀了我兄弟,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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