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弥漫，老人瞬间警惕。
“谁！”
“别紧张，我问路。”清灵的声音传来，有点冷，一白衣女子踏着白雾出现，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脸色有些疲惫，女的神色轻快，但两人皆风尘仆仆，像是赶了许久的路，白羽凌看了看这局面（嗯，很安静）霁霄仍挡在燎沉香面前，他不能确定他们的立场。
“你想干什么？”
“问路啊，这哪儿？”理直气壮看向一旁地上的灰衣男子，仔细地瞅了几眼，有点眼熟。
“飞鹤渊，清鸣城。”还是答了。
“偏了这么多啊。”一旁的亭瞳道，然后他接收到了一波眼神杀（对不起，我的错）
“灰狐？”开口道，听不出情绪，那老人愣了，自白羽凌来他就愣着了，银发碧眸，这熟悉的样貌，这熟悉的语气，这熟悉的路痴属性，一个猛扑。
薄冰覆上，止住了那老人的动作，
一旁的霁霄看到老人动作吓了一跳，拿起藏锋，却发现一层冰霜已经覆上了那老人的双腿，眼光忍不住瞟向那处，
阳光照射在她银白色的长发上，似仙的容颜冰冷不容侵犯，碧蓝色的眸子中华光流转，天仙下凡似的。
“姑奶奶～”
“谁是你姑奶奶？”有些嫌弃，
“咳咳，大人呐，好久不见。”白羽凌不理（我看起来很老吗？下次带面纱好了）
“灰狐是什么？”霁霄表示从未见过梵祝真身，有些好奇。
“灰色的狐狸。”简短。
“哦～很少见吧。”
“是挺少见的，有几十只吧。”想到了那群小狐狸，从小就是灰灰的，挺可爱的，记得凤池当时说想养一只来着（阿夭，许久不见了......）莫名有些愁，压入心底不想。
“姑.....大人怎么在这儿？”
“办事。”说罢，就转身离去。霁霄一看（嗯，大事不妙，想抱大腿，嗯......用什么理由呢？问路，啊，有了。）见白羽凌离去，那俩老狐狸便将危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霁霄和燎沉香。
“啊......等等，姑娘，你们要去哪儿？我可以带路的，不要钱不用包吃包住哒！”白羽凌微微顿身，说不心动都是假的，现在在凡间，咱得真实点儿。
“好啊。”就答应了，两老大眼瞪小眼想拦下吧，但那是姑奶奶啊，想打也打不过，一旁的燎沉香却开口了
“师兄不管这妖了吗？”
“本来只是想教育他一下，让他不要伤人，结果这梵祝跑的飞快。”
“可他伤过人了，不是应该......”
“姑娘，杀心不要这么重啊，伤身。”白羽凌轻灵的声音传来，凉意入骨。
“师妹不是所有妖都坏，阿灼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怎可能，那妖不是一直都......”
“阿灼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她，因为她是妖，但她想和你好好聊聊天，她说你和她妹妹很像，她妹妹不在了，她就想好好护着你。”
往事如潮涌入脑海之中，之前在梦谷中发生的点点滴滴，一些被她忽略的地方、事情。
每日午时，窗台上那一小包桃花酥，每次被罚整理藏书阁时，明明是要耗时许久的工作，自己每次都做的很快，甚至轻松，疲惫时那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还有那次明明感受到了利爪刺进胸膛的痛感，以为自己要死了，醒来却出了一点皮外伤，其他的伤一概没有，
当时自己都觉得神奇，原来是有人代自己承受。
而自己似承受不起这爱明明自己已经那么排斥她，还曾骂过她，为什么，就只是因为自己像她妹妹，搭进自己一条命，眼泪断了线。
“小姐姐，别哭啦。”含羞眨巴眨巴粉眸，拍着燎沉香背，还递了一张手帕过去，本来是打算拦着她的霁霄接到了白羽凌的眼神警告，讪讪的收回手（打不过）
“小姐姐，我让羽凌姐帮你好不好？羽凌姐很厉害的。”燎沉香微微抬头，声音低低的。
“能让她回来吗？”随后又自嘲一笑，“人死不能复生，是我的错，若是......”后悔的事很多，可没有若是，不能再重来。
“小姐姐，你有那位姐姐的妖丹吗？”一愣。看向霁霄，霁霄，灵活探进空间拿出一个玉盒，打开，一颗粉红色的妖丹安稳的窝在其中，然后含羞看向白羽凌。
“羽凌姐～～”
“......”不理。
“帮个忙吖。”
“不会。”直接。
“羽凌姐，你看哈，大家都是花儿，而且那位姐姐也是桃花妖，和凤池姐姐一样的，羽凌姐跟凤池姐姐又是好朋友，四舍五入就是这个桃花姐姐也是羽凌姐的朋友，对吧。所以......”说了一大堆，轻叹口气（麻烦事多，果然心太软）
“妖丹拿来吧。”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有点像玉，却没有玉的光泽，接过递过来的玉盒。一层薄冰凝于地面，盘膝而坐，待打开那黑盒子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