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段吏虽然没开口,但眼底明显也充满了好奇。
景浩摸出青囊针,示意婉容把手伸出来,然后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地刺了一下,吩咐道:“把血滴在石头上。”
虽然婉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旧按照他的要求将血滴了上去。
就在鲜血滴在石头上的瞬间,众人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红芒。
虽然时间极短,但景浩依旧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感知到了另一块石头的位置,嘴角噙笑道:“幸好对方用的是这种子母镇胎石,否则想找他还真有些困难。”
杨笔秋一听这话就知道景浩已经锁定了对方的位置,连忙拜托道:“麻烦景老弟陪我去一趟吧。”
景浩本来是不想趟这个浑水的,但转念一想,对方懂得运用如此阴毒的方式,想来也不会是一般人。
万一对方恼羞成怒要置杨笔秋于死地,他一个普通人肯定抵挡不住。
想到这里,景浩爽快地答应下来,并示意段吏一起去。
没办法,他身上有伤,轻易不能动手,还是带着段吏比较保险。
至于婉容,肯定是不能让她去的。
万一动起手来,还得分出一个人保护她,太累赘。
三人上了车,段吏根据景浩的指使,一路直奔郊区。
在路上,景浩还特地给杨笔秋打了个预防针:“杨老哥,这个人既然可以让你儿子心甘情愿地将镇胎石放到你们家,十有八九是和你的亲戚朋友,最起码和你儿子很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杨笔秋眼底掠过一恨意,语气森然道:“甭管对方是谁,敢打我老婆孩子的主意,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景浩暗暗地点了点头,别看杨笔秋只是某机关报的总编,但他手上的人脉却十分的广,从他和魏首长的关系就可以看出一二。
所以他若是想对付某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说话间,车子便开进村里,来到了一处农院门前。
“找个人打听一下,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景浩绝对先打探清楚里面的情况。
恰巧这时这时,有个村民从这经过,杨笔秋赶忙递上一根烟询问道:“老乡,这房子里住的什么人啊?”
村民接过香烟,随口说了一句:“没人住,空了好些年了。”
“没人?”
景浩下意识地挑了挑眉,不应该啊,他明明感觉到另一块石头就在里面。
突然,村民好似想起了什么,拍着脑袋改口道:“瞧瞧我这脑子,有人住了,前两天搬进来一个道士。”
“道士?”景浩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自语道:“那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村名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连连附和道:“对对对,不是什么正经道士,昨晚还有人看见他领着一个老娘们回来,天亮才离开。”
景浩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一语中的了。
这样没节操的道士,做出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倒也不奇怪。
不出意外的话,镇胎石就是他搞的鬼。
待村民离开后,景浩直接询问杨笔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奇人异士,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你要说公职人员,我可能得罪过不少人,但奇人异士肯定没有,别说得罪了,除了你之外,我见都没见过。”
不知不觉间,杨笔秋已经将景浩归为奇人异士范围。
“既然如此,他可能也是受雇于人,但为查清幕后之人,咱们还是得会会这位不正经道长,准备动手。”
说着,景浩作势准备敲门。
可这时,段吏却语气笃定道:“别敲了,里面没人。”
既然他说没人,那肯定就没人了,人家实力在那摆着呢。
景浩抬头看了看院墙,邪魅一笑道:“来者是客,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咱们进去等他。”
杨笔秋也跟着看了看院墙,为难道:“怎么进啊?我这老胳膊……”
话说未说完,景浩和段吏一左一右架住他,纵身一跃。
待他回过神来,赫然发现三人已经站在庭院里了,不禁感慨道:“我当兵那会要是有你俩这身手,也不至于挨那么多踹了。”
景浩和段吏根本不搭理他,转身直接进了屋。
有一说一,这位不正经道长真的很会享受。
虽是在农村,但屋内的装饰很是豪华,酒柜里居然存放着颇具年份的茅台,茶桌上则摆着顶尖的铁观音。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进了某个富豪的宅邸了呢。
要说景浩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可这些东西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当即烧水泡茶,并嘱咐段吏道:“等会走的时候别忘提醒我把酒拿着。”
一旁的杨笔秋都看呆了,这家伙整个一土匪啊。
别看他嘴上说景浩是土匪,等茶泡出来他是一点也没少喝。
就在三人品茶聊天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开门声,随后便是一段销魂的吟唱:“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屋内的三人不由地笑了起来,果然不是什么正经道长。
三人一笑不要紧,不正经道长顿觉不妙,转身就要跑。
景浩一行都等他半天了,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段吏抢先一步堵住了院门。
不正经道长被吓了一跳,本能地质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段吏向来沉默寡言,自然懒得跟他多废话,一脚便将他踹到了景浩面前。
不正经道长见景浩最是年轻,认为他好欺负,秉承着挑柿子要捡软的捏原则,决定抓他做人质。
景浩见自己居然成了别人眼中的软柿子,当时就不乐意了,纵然身上有伤,那也得比划比划。
只可惜这位不正经道长虽然有点道行,但是武艺当真差得可以。
才一个照面,便被景浩撂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好汉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好汉放我一马。”
不正经道长倒是一个识时务者,一看打不过,直接跪地求饶。
景浩本以为可以遇见一个古修强者,奈何却是这么一位不正经的东西,当真是大失所望。
一时间,他也没了动手的兴致,直接将从屋里搜出的另一块镇胎石丢在道长面前:“道长,这东西你应该还记得吧,谁指使你干的?”